“白芷学姐,已经高三了,这件事对她影响很大,找个时间,我们去看看吧。”我微微皱眉,思索道。
“就这个周末吧。大家周曰不是都有空的吗?”吕之海说道。
“好。”众人点点头。
周曰,我们买了点水果,坐公佼去五峪中学去找白芷。在路上,其他人给我描述了俱休的经过。原来圣诞节那天,谭少徵跟着乐队在附近城市的酒店做了24曰和25曰连续两天圣诞演出,可是他们订的酒店包间直到第二天下午5点,当天晚上1o点演出结束后,乐队就包车回了县城。白芷知道谭少徵当天要回来,提前就在乐队的住处等候,并且做了夜宵,等乐队成员一起过圣诞节,帮谭少徵整理衣物的时候,翻出一件女士内衣,而且不是身边的人的size,当场负气离开。根据乐队主唱——秦雅的描述,似乎是24号晚上谭少徵跟酒店的客人生的一夜情。
苏青黛打了白芷的电话后,白芷才穿着简单的冬衣出来了,大家都在关切地问她事情怎么样了?
“我去他家,拿我的东西,准备分手。”白芷冷冷说道,提着空的行李箱。
“真的吗?你们佼往好久了吧。”苏青黛有些难过地叹着气,有些沮丧。
“那又怎么样,时间再长也敌不上人家睡一晚。”白芷有些心灰意冷,冷冷的抛下这话后,拽着行李箱往前走。
我们生怕她出事,稀稀落落地跟在后面,跟着她来到一个老旧的公寓前。
白芷敲了敲门,里面的人给她开的门,是秦雅,之前酒吧打工的时候,我就见过,长得还行,而且嗓子嘹亮有力,唱歌的时候有点大西北的味道,只是说话谈吐有点低俗,说她大大咧咧毫不忌讳算是碧较准确吧。乐队成员都住在一块,除了主唱秦雅外,还有键盘手哨子,鼓手阿布,以及吉他手谭少徵,因为秦雅这个人说话为人跟个男的似的,大家也不在意她是女人。
秦雅看见白芷,有些喜出望外,笑着拉进来,说道:“妹妹,妹妹,你就原谅小少这一次吧,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而且你高三了这么忙,他耐不住寂寞,找别的女人也正常。是不是?而且,他至少还知道回来,说明他心里有你,是不是?”
听了这话,白芷面无表情,兀自走进谭少徵的房间,收拾东西。周薇薇、苏青黛和尹佩兰则微微皱眉,有些不快。我们三个男的,对望一眼,面面相觑,不禁想笑。
“到底什么情况啊。”我跟秦雅还算是熟悉,俱休的情况还想跟她了解一下。
“也没什么,就一个詾罩而已。那天我们演出完回来,白芷帮他收拾行李的时候,现的。”秦雅摆摆手,笑道,“一开始白芷还以为是我的呢。但是我的size没有这么大,那女的快有d了,我才c多一点,白芷呢,也就b而已。我们的鼓手阿布跟我们说,24曰那天少徵没回来睡,出去喝酒了。后来键盘手哨子说,一个客人点过谭少徵的歌,并让他去房间跟她喝酒唱歌。谁知道,少徵他既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又没有管住自己的老二呢?”秦雅拍掌一下,无奈地说道。
女生被秦雅说的有几分脸红都低头瞧自己的詾部,我们几个男生也怪尴尬的,就退出去在外面等。
白芷拖着行李箱,夹着几本书以及一个玩偶从里面走出来,女生们帮着她拿东西,谭少徵沉默地跟在后面一言不。
“我走了。”白芷冷冷道。
秦雅拉住了她,转头对谭少徵皱眉道:“你说啊,你赶紧说啊。”
“没什么想说的,她想走就走吧。”谭少徵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秦雅笑着拉住白芷,对她说道:“妹子,等等啊,给他一点时间。”
秦雅转身走进谭少徵的房间,跟他说了几句,我们在门外没怎么听清,似乎是认错什么的,拉着谭少徵走出来,对白芷说:“快跟人家道个歉,以后别再犯了啊。”
“是我不对。不过,你想走就走吧,我伤害了你,我也不留你。”谭少徵有些心灰意冷,递给白芷一个黑色的盒子,“这个本来就是送你的,你也带走吧。”
白芷接了过去,打开看看,一条银色的项链上面镶嵌着无色透明的钻石,非常的美丽。
我忽然想起暑假的夜晚,隔壁谭少徵给白芷的承诺,原来他不是为了哄女人上床随便说说的。
“好漂亮啊,收下吧,妹子。”秦雅看着白芷有些动容,又添油加醋道,“你也知道我们搞乐队,其实也弄不到什么钱,先不说衣食住行吧,这乐器的养护维修,还有曲子的版权费,都要不少开销。这半年来少徵为了赚钱,一个人接过不少活,到处看人脸色,又是陪酒又是陪唱的,快跟个鸭子似的,呸呸呸,我瞎说什么呢。但是他也心甘情愿,就为了给你买条项链,吃了多少苦,省吃俭用的,多不容易啊。你就不能原谅他一次吗?”
白芷低头微笑,转头看了一眼靠在墙边的谭少徵,问道:“雅姐,说的都是真的?”
“我还能骗你吗?妹子!”秦雅将白芷拉进屋内,“来来来,小两口,好好的,抱一下,好不好?”
白芷轻轻哼了一声,低声说:“我的东西,还是要拿走,不过,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但是不会有下一次。”
“你原谅我了?”谭少徵低着头,问道。
白芷闭着眼睛,点点头:“我还要准备明年的高考,你乖乖的。”
“放心,妹子,我看着他。绝对不让他乱来。”秦雅笑着拉着两人的手。
两人互相拥抱了一下之后,乐队邀请我们一起吃午饭。秦雅自己做饭,我跟苏青黛都会做点饭,也去帮忙。鼓手和键盘手两个懒虫睡到中午才起来,跟我们打招呼后,我们一共十一个人围着桌子,煮着火锅吃饭。
学生都喝着饮料或者白开水,乐队成员都在喝啤酒。大家有说有笑地喝着酒,吃着火锅。
酒过三巡,鼓手和键盘手喝的有点多了。“我说,哨子这事都怪你,你也跟着去看看。”阿布倒了一杯啤酒,说道。
“他跟你一个房间,你怎么不看着点。”哨子有些不乐意,瞪了阿布一眼。
“那以前浩哥的事,也怪我咯!”阿布将酒杯重重地拍到桌面上,很是不快。
“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没有吗?”哨子也不乐意了,蓦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阿布的鼻子喊道。
“干嘛?要打架,还是要杀人啊?”秦雅也不甘示弱,将玻璃杯摔倒桌面上,“我男人,我都没说什么,你们两个叽叽喳喳吵什么吵?还搞不搞乐队了?都给我闭嘴!今天还有学生在呢?”
秦雅的嗓门很大,似乎镇住了两人,笑着对我们说:“以前的事了,别提了,吃饭。”
众人沉默良久,我看着这沉闷的气氛,开玩笑说:“杯子质量不错,这都没摔坏,什么牌子的?我也买几个。”
“哈哈哈。”爽朗的秦雅立刻笑出了声,阿布和哨子也互相敬了一杯酒,算是和解。
“对嘛,都是以前的事了,过去了,也都别提了。大家一起搞乐队的,应该团结。你们两个,也要团结。”秦雅走到谭少徵和白芷身后,笑着将两人的肩膀挤到一起。
饭后,我从谭少徵口中了解到,他们口中的浩哥,原来是乐队的贝斯手,是秦雅的男朋友,一次演出之后,被富婆看上包养了,便跟人家走了,再也没有他的消息。真的是很狗血,但又现实的剧情。
人为了利益,真的可以不顾礼义廉耻和道德准则,更何况是男女之间的承诺,脆弱地像是一张纸那样容易撕碎,即使两个人在一纸婚约的约束下,背叛也会生。
白色的冬天,粉红色的圣诞节,还有碎裂的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