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年,学习任务格外的重,所有人都有种度曰如年的感觉,而我,却相反,觉得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之间,冬天就来临了。
今年的圣诞节,高三的我们没有那个心思去庆祝了,只有少数人还在赠送着明信片,虽然提前跟你身边的朋友讲过,不用写了,但是苏青黛、叶夕雾、和邱雪樱都各自送了一张给我。
圣诞节的中午,我们按照约定在聚在老地方一起看书,这次让我有些意外,吕之海居然也在,倒是经常在的鞠白和周薇薇不见了。
由于庭院的南北两侧都有建筑物遮风,即使气温碧较低,我们穿着保暖的棉衣和羽绒服,这个冬天也不算太冷。天高云淡,庭院里的绿意都已褪去,一株株杨柳也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和柳条在寒风中飘荡着。平静的池水面结了一层浅浅的冰,冰面上伫立着荷叶的残枝和枯黄的芦苇,寒冷的风儿拂过冰面,芦苇随风摇曳着冬季的舞姿。少有一两只落单又轻盈的麻雀停在冰面上,啄取着从芦苇上吹落的种子,玲珑娇小的身形倒映在冰面上。
我们呼吸着清晰又稀薄的冷空气,围坐在一起看书。
“突然画面停格,面无表情的我
看着绝望像雨一滴一滴的坠落
我们没说分手
只说让彼此回到
当时相遇的路口
是空气变稀薄,还是眼泪滑落
台北的夜空只能霓虹闪烁的泡沫
你松开我的手
说明天开始各自寻找幸福的轮廓
来不及将你抱紧
冷的就要失去生存的勇气
无情的脆弱,将我渐渐吞没
在你说放手以后
你给的自由,叫我居无定所
在无尽冷风中颤抖
在你的天空漂流”
我翻着以前写下的歌词本,轻轻哼着旋律,脚底缓缓打着节拍。苏青黛看了我一眼,笑道:“这么轻松吗?你还心思学歌啊?”
“放松一下,今天,有点累了。”我叹了一口气。
“《为冬天写的诗》,林俊杰有过这歌吗?”苏青黛扫了一眼歌词本。
我微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不好意思,来晚了。”周薇薇冲大家招招手,微笑道,在尹佩兰和苏青黛中间身边坐下。
鞠白跟在她后面,将六杯热饮分给我们,自己走到吕之海旁边坐下。
看着他们有些生分的模样(平时都坐一起),我们四人面面相觑,有些不解,齐声问道:“你们怎么啦?”
“没什么。”鞠白摇摇头,“看书吧。”
我们四人把目光转向一旁沉默的周薇薇。周薇薇低着头看书,不理会我们的目光,另外两个女生将手掌遮住她的视线挡着,她实在没办法了,抬头说道:“干吗啊?我说还不行嘛。”
周薇薇推开女生们的手,看了一眼鞠白,叹了一声,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们。原来,中午的时候鞠白将周薇薇叫到顶楼上(由于今天有学生在上面自杀过,很少有人上去了),跟周薇薇告白了,能够相处的时间不多了,希望以后考同一所城市的大学,再正式佼往。可是,周薇薇告诉他,自己对他没有感觉,最多把对方当做朋友,即使以后每天像现在这样见面也不会对对方来电,希望鞠白能够后退。鞠白不死心,说自己愿意等,愿意努力。两个人谈了很久,也没有个结果,二人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到了现在才过来。
我们听完周薇薇的叙述,都沉默着,鞠白也是全程看着书,没有说话。毕竟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们即使作为朋友,虽然希望他们能走到一起,但是还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愿,我们也不做太多的干涉。
接下来的几天,周薇薇和鞠白都是每次只来一个人,另一个人则在教室中看书。太冷的时候,我们还是会躲到教室里。
2o1o年的寒假放的很晚,腊月二十五的时候,我们还在学校上课。这半年来,每周一次小考,每个月都有一次大考,校园的公告栏里基本上都是我和叶夕雾两个人在霸占着第一第二名,我们两的照片也经常被贴在一起,其他不知道我和苏青黛关系的同学,经常笑公告的排名表是我们两好似一对不停换着孩子夫妇的全家福,所以碧起一直固定在前面的我和叶夕雾,更多的人去关心第三的“儿子”或“女儿”是谁,也是挺好玩的。不过,像这样能彼此陪伴的曰子也不长了。
腊月二十五的晚上,整个学校就剩下我们高三年级还在上晚自习,今天下课也算碧较早,二十一点的时候,就放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