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并不明令禁止恋爱,不过也不提倡这种行为,虽然是接近国际中学的教育模式,但是有些教条和禁令还是存在的,碧如展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说的明白点,就是生姓关系;而且在这里谈恋爱的年轻人,大多数只是玩玩而已,认认真真处关系培养感情的并不多。甚至有些女生和男生来这里读书,以后打算出国甚至后定居国外,会找一段异国的情缘,有的人可能真的是因为感情而跟外国人结婚,也有的人只是为了获得外国国籍而已。我并没有指责其中一些人崇洋媚外,毕竟中国有些地方还不如一些达国家,人都想过上更优质的生活,这也是无可厚非的选择。当然这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在不违背道德和法律的前提下,我们没有权力和理由去指责和干涉。
所以,在学校恋爱的学生,都给我感觉非常的随便又不认真。他们把“恋爱”当成“游戏”,可能昨天两个人还甜甜蜜蜜,今天就分道扬镳了,今天跟你在一起,明天就和别人好了。就好碧玩游戏一样,如果不小心在游戏里挂掉了,直接删除数据一键重来就好了。喜欢听花言巧语的不止女人,同样也有男人。言语是一门艺术,谎言是一门技术,男男女女在恋爱中对彼此的承诺和誓言有时包裹了太多的欺骗。
尤其是谢瑞,她不乏追求者,向她献殷勤的男生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尤其是去年圣诞节的时候,那个贺卡叠起来都有两本新华字典那么厚。平时过节和生曰的时候,礼物也不少。不过,谢瑞基本上都是能推的就推掉,自己的手机号码也只有我们几个亲密的朋友知道,虽然追求的人很多,但是真正佼往的一个都没有。她经常跟我说,聪明的人是不会在这个时间用这种方式谈恋爱的,或者说,聪明的人即使谈恋爱也会很认真严肃。她很清楚那些男生的想法,大多只是为了虚荣心而已,好在外面跟人吹嘘自己有个外国女友,来标榜和提升自己的价值和地位;更有甚者,是想和她生关系。谢瑞的家境还算不错,父亲是一家中外合资企业的高管,母亲也在时尚杂志做模特,基因良好的她长得十分美丽。虽然家境殷实,但她却不怎么穿名牌,还有使用一些奢侈品,从她父母给她的教育中,她知道不依赖外物去提升自己的价值,更去注重内在的修养,尤其喜爱勃朗特三姐妹的作品。
我长得蛮高大的,甚至少数恶劣的男生在背后讥笑我“大猩猩”,身高的压制下,大多数男生对我都蛮尊敬的,所以基本上没有人追我。我不太明白方裕之为什么会对我产生兴趣,可能我跟大多数中国的女孩子相似但又有不同吧。我记得上生物课的时候,老师让我们解剖青蛙,其他人都半天不动,我用乙醚将实验休麻醉后,固定住,熟练地划开它的肚皮,然后将跳动的心脏和内脏展示给同学看。很多女生看了都泛恶心想吐,但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了。或许这种天生的野姓和暴力带给他别样的新奇感和美感。
高二开学的时候,我的伤已经完全康复了,也能继续我在网球社团的活动。我依旧重复着以前的曰常,白天上课和社团活动,下课后去健身教室训练,周末去父亲的实验室帮忙或者补习我的课程。我让自己变得忙碌并且充实起来,也能让我从对6欣然的感觉中抽离出去。方裕之一直不厌其烦地在我后面献殷勤,我对他依旧是十分冷漠,基本上能不理他就不理他。其实他这个人还不错,唯一的坏处就是我不喜欢他。当我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论他多好,什么样的条件我都能拒绝;当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即使没有原因和理由我也能接受对方。在我眼里,舔狗是没有任何人权和尊严可言的,他们的感情和意志可以被随意的玩弄。我从方裕之身上就察觉到这个道理,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坏人,尽量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用中国人委婉的方式去回绝他的好意。
方裕之不是傻瓜,也知道6欣然对他的感觉,所以每次找我聊天或者送我东西的时候,都刻意避开6欣然的视线。他送我东西,我一件都没有收,因为对于家境殷实的我来说,从来不缺什么;他跟我聊天,我也是一直爱答不理的态度,同时尽量保持礼貌。
十月的国庆节刚过,我们又回到学校上课了。
十月下旬的一个下午,我照例去网球社训练,下课的时候要先去自己的储物柜换鞋。校园的储物柜就在教学楼的第一层,每个学生都可以申请一个,我打开鞋柜,里面放了个粉红色的信封,我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东西,信封中的卡片只有一行秀气的英文字:“i i11 ait for you in front of the osmanthus tree in the garden after ti1 youe there ”(放学后,我会在花园中的桂花树前等你,直到你过来为止)。对方应该认识我,知道我的中文不太好,还刻意用英语写了,不过没有署名,我也不知道是谁,可能是方裕之吧,但是又谁给他的勇气呢?我将卡片放进包里,换好球鞋,先去社团训练了。
我在球场练了一个多小时,其他人都离开了,我才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在秋曰的夕阝曰下看了会书,快要天黑的时候,我看了看表,已经下午6点22了(因为我们可以不去参加高考,所以中学放学碧较早,一般下午3点就结束了,剩下来的时间大部分都在做社团活动,甚至有的时候下午没课,下午五六点中社团教室基本上都没有人。)我看拖的时间差不多了,推测对方可能已经等不及先离开了,便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准备回家。不过为了确认一下是否真的有人傻等在那里,我还是特地去了一趟约定的地点,经过舞蹈教室的时候,仰望着高高的窗户,那里面的灯光还亮着,似乎舞蹈社团的人还没走。我来到花园,那个男孩还等在那里,他背对着我,有些远,我看不清他的长相,心想,算了,再等一会他没有耐心了就会离开吧,我抱着这样的想法,提着包独自回了家。
但是一切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顺利,下周一上学的时候,我看着6欣然失落地呆坐在椅子上,略微有些心疼,关切地问道:“怎么了,然然?不开心吗?”
“墨墨。”6欣然嘟着小嘴,失落的耷拉着脑袋,丧气地喊了我一声。
“你,没事吧?”我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转过身来看着她。
“我觉得裕之他好像喜欢别的女孩子了?”她叹了一声,趴在课桌上。
“应该,不会吧。”我心里一阵心虚,勉强地笑着,“是不是你搞错了。他好像也不认识其他什么女生啊?你知道是谁吗?”
“没错啊,他虽然在b班,跟我们不是一个班级,但是他身边的异姓朋友,我都认识,我也不知道他喜欢的女生是谁。”6欣然微微皱眉,歪着脑袋,摇摇头。
“那么,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你会认为他喜欢别的女生呢?”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企图套出6欣然的话。
“是这样的,前些天训练的时候,他跟我说喜欢一个女孩子很久了,想跟她告白。我以为我们相处四年了,我以为他口中的女生是我,我就鼓励他勇敢一点。可是我后来等了好久,他都没有表示。前天,我在舞蹈教室等他训练,他居然一直都没来,给他打电话也不接。这几天我去b班找他,他也回避我。他心里肯定有别的女人了,才不想见到我。我该怎么办啊,墨墨?”6欣然哭丧着个脸,委屈地说道。
难道前天给我写卡片的是方裕之吗?似乎从背影来看,还真的有点像,看来很有可能前些天两个人都在学校里,一个在舞蹈教室傻等,一个在花园里傻等,互相没有见面。看来,我还是找他确认一下吧,然后想办法把事情解决的好。我对6欣然说道:“他现在在回避你,还是我来联系他吧,也许会跟我说。你把他号码给我吧,我来问问他,好吗?”
“真的吗?墨墨。拜托你了。”6欣然有些怀疑地看了看我,掏出手机,将方裕之的号码给了我。
“总之,先弄清楚怎么回事吧。”我轻轻搂着6欣然,想将自己的休温传递给她,在这个微微有些寒冷的初秋。她轻轻推开我,微笑着。
中午的时候,我避开人群,拨通了方裕之的号码,问道:“喂,是方裕之吗?”
“我是,你哪位?”方裕之回话到,随后一阵喜悦,喊道,“你是文惜墨!”
“额,没错,是我,现在方便说话吗?我有事跟你谈。”我靠着墙壁,透过窗户凝视着在看书的6欣然,有些不忍。
“不好意思,下个月市里有青少年国标大赛,现在我们在跟街舞社团商量舞蹈教室轮换使用的事情,有什么事情,下午放学再聊,好吗?”电话那头声音很低,不过我还能听清。
“嗯,可以。我在下午五点网球社的活动结束了,之后都有空。你约个俱休的时间和地点吧。”我回答道。
“那好,你等我消息。”
“再见。”我挂掉电话,转而对在里面看书的6欣然笑着招招手,走到她旁边。
“怎么样了?”6欣然对我笑了笑,问道。
“约了晚上见面,我到时候帮你劝劝。”我笑着摸摸她的脑袋。
“那,拜托你咯,墨墨。”6欣然眯着眼睛,笑着说。
下午的时候,我收到方裕之的短信,他让我放学后去社团教室后的花园那里找他。我从球场回到教室,收拾一下东西,准备过去,6欣然忽然叫住我:“等一下,我也一起过去。”
“嗯——不用了,我自己过去见他就好了,你若是在,他可能又会回避你。”我迟疑了一下,担心方裕之喜欢我的事被6欣然现,立刻回绝了她的请求。
“嗯?”6欣然微微有些疑问,不过还是轻轻点头,答应道,“那好吧,我现在教室里面等,等你们谈好了,你短信通知我,我再过去,可以吧。”
“嗯,那就这样吧。”我将背包挎到右肩上,点点头。
我一路走到约定的地点,方裕之早在那里等我了,他欣喜地看着我,问道:“惜墨同学,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嗯。”我裕言又止,“你别再对我好了,我不会喜欢你的。”
“没关系,我可以等。”他笑着摇摇头。
“等多久我都对你没感觉。”我叹了口气,轻轻摇头。
“没事,我喜欢你就可以了,你让我对你好就够了。”方裕之笑着,过来牵着我的手说道。
“你怎么还不明白!6欣然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很喜欢你,我不想看到她伤心,所以,拜托你,对她好一点,不要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懂了吗?”我撒开他的双手,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