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僮站在那里,眼泪汇聚在眼眶里,就要夺眶而出的时候,只见他将头用力一仰,绷着一张嘴,似乎是想要将那些眼泪憋回去,告诉自己现在纠结的一切,都不是属于他的东西。
看他这般落魄不堪,近侍在旁边也悄悄的为他难过。
小青转头回去了,她现在看到这个叫阿僮的人就烦。她总觉得是他抢了自己小姐的丈夫,小王子的父亲。至于为什么不是小公主,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她又怎知,这些事情就像姜太公钓鱼一般,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一个愿意付出,一个愿意承受。
那些两个人之间的暧昧,不过都是难以言说罢了。
君夜就那样静静的抚摸着清浅的肚子,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似乎现在这样就是他们一家三口最好的佼流。
孤蛮将唐糖带出了酒楼,小声询问着,“那个蛊师你看到了吗?”
唐糖点头,孤蛮又接着说,“那既然如此,我们就趁他现在还没有回去,去他住的那个地方重新看一下,看有没有什么被你遗漏掉的东西。”
唐糖便在前面带路,那巷子不是一条特别苍凉的,但那间屋子是真的阝月冷的可怕。
之前虽然听唐糖描述过,但真正视觉上的冲击还是蛮大的,门都是灰黑色的,给人一种很阝月郁的感觉,若是在别处见了怕是要绕路,也要离它远远的。
“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吧。”唐糖上前推开了那灰黑色的门,一推不要紧,那声音嘎吱嘎吱的,就像是快要散架的陈年老物,却还做着最后的倔强。
孤蛮嗤笑一声,“单看这个地方,我还以为咱们蛊族已经穷途末路,派出来的人竟然住这种房子,也真是……难以言表了。”
“哥哥不要多逗留,那人应当很快就回来,我们先进去吧。”
孤蛮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唐糖进去,那屋子的正中央挂了两只笼子,笼子里面各有一只鸽子,“哥哥,那便是我说的,蛊师用来传递消息的信鸽。”
孤蛮点着头,心里却在想,过不了多久这两只鸽子就是我的了,等我用完了,随我蒸了煮了炸了炖了,谁也拦不住我。
唐糖一边介绍,一边往前走,然后推开了里屋的门,素来爱干净的他,被面前的光景吓得却步。
试问一个人住在一个房子里怎么能忍受满墙的蜘蛛网,桌子椅子上都落上了厚厚的灰尘,唯一干净的地方就是那张床,被褥看着也就五成新,但搭配这样的环境,足够了。
孤蛮已经开始捂住自己的鼻子了,他总觉得这屋子里有股子怪味,可那唐糖还是警惕的看着周边的所有东西。
“哥哥,你看,看我还有没有什么落下的地方,或者说是什么细节。”
孤蛮强忍着呼吸,将手拿了下来,终于开始正儿八经的审视这间屋子,果然这地方阝月暗嘲湿还有蜘蛛等东西,确实是个适合养蛊的好地方。
若不是大家都想让彼此死,他倒是想认识一下这位蛊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