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我不在鹭岛,也会安排人保护你,我们这回去泰国,也会带人过去。”邢栎阳捧住顾忆湄的脸,细看她眉眼,她的眼睛里满是不舍之情。
顾忆湄不说话,眼中隐隐有泪光。因爱而生忧,总觉得他这一去,会再也看不到他。”
邢栎阳吓一跳,忙睁开眼睛道:“八爷说哪里的话,罗震是罗叔的亲儿子,哪有把家业传给我的道理,擎天能有今天,都是罗叔一手造就,我不敢有取代之心。”
八爷干笑一声:“擎天又不是罗老大一个人的擎天,说句实话,罗震那小子没有你仁义,要是他当了龙头,不把我们这些老东西的骨头给敲碎了才怪,阿阳,我们老了,折腾不动了,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
邢栎阳再次表明心迹,“我不行,一来罗叔对我有恩,二来我自己也不想再跟擎天有瓜葛,等我们这次回国,我就要结婚了,我未婚妻是正经人家的女孩子,我不想让她跟着我担惊受怕。”
八爷这才了然,点点头:“难怪你这阵子事事都不愿出面,原来是想上岸了。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罗震,那小子……”
他没有再说下去,邢栎阳心里有数。
按摩后,两人去做汗蒸,小小的汗蒸房里,邢栎阳汗流浃背,拿着手机自拍一张,让顾忆湄给他点赞。
八爷道:“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去找几个泰妹玩玩,我知道有家不错的地方,一个个又高又美,不像那些站街的乌骨鸡,看着叫人倒胃口。”
“八爷要去玩,我可以陪你去,泰妹就算了,我不喜欢她们的长相。”邢栎阳深谙处世之道,从不扫别人的兴。
八爷一阵怪笑,“你这小子,修身养性啦老婆又没跟来,偶尔偷个腥,她又不会知道。”邢栎阳仍是摇头,“我不喜欢泰妹。”
从按摩馆出来,满眼灯红酒绿,处处霓虹光怪陆离,街上随处可见拉客做生意的泰妹和人妖,一个个浓妆艳抹、穿着粗俗,看到有男人经过,纷纷上前揽客。
邢栎阳已经有意避开,却是防不胜防,衣着暴露的人妖拉住他胳膊,把他的手往自己雪白的胸脯上放,用泰国话嚷嚷:“帅哥,只要20泰铢,随便摸,很便宜的。”
男人的胸有什么好摸的,邢栎阳把手拿开,恶作剧地对那个揽客的人妖做个开枪的手势,那人妖吓一跳,很快又去招揽别的生意。
八爷带邢栎阳去的是一家夜总会,招牌不大,但是大厅装潢得非常气派,就连迎宾小姐也比外面的泰妹漂亮得多。
舞台上有人表演脱衣舞,两人坐下观看,都是千篇一律内容,看看就觉得没劲。八爷道:“大厅表演没意思,我们去包间,找一个舞娘单独跳。”
包间里,穿着一身泰国传统服饰的舞娘在小小的舞台上跳舞,婀娜的腰肢蛇一般扭动,勾魂摄魄的眼神令人迷醉,邢栎阳一边观看一边喝着白兰地,心里想,要是眉豆穿这一身衣服跳舞,一定也很诱惑。
一旁的八爷搂着两个白白嫩嫩的泰国美女左拥右抱,大概是经常接待中国客人,她们的中文说得都不错,把八爷哄得很开心。
包间的门忽然被人打开,有个服务生大概是走错了房间,只往里看了一眼,道歉后很快退出去,邢栎阳心思一转,走到门口打开门看看门外的动静,之前那个服务生已经走到走廊尽头,走进某个房间。
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忽然涌上心头,包间里的谑浪声越来越刺耳,邢栎阳扭头一看,八爷正和两个美女唱歌唱到兴头上,转过脸,离开包间。
沿着走廊走到尽头,邢栎阳想找到之前那个服务生,哪知道,还没等他推开房间的门,巨大的爆炸声和气浪从背后席卷而来,很快便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和人声嘈杂。
邢栎阳意识到什么,推开眼前房间的门,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存放打扫用具的工人房,窗户敞开着,他立刻跑到窗边,跳窗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