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与当朝文状元对诗,盏茶之间盛颜赋成,洋洋洒洒数千言,气势磅礴,压倒文状元。
“十一岁,卫国遣使来访,携来三道难题,金殿之上文武百官无一可答。赫连若水面不改色挺身而出,独自解开三道难题,并回敬一题难倒来使,令其无功而返。
“十二岁,卫国又出一计。派出宫廷第一供奉,以论道为名找场子,摆出卫国北境赤风族第一大阵骊龙阵,骊龙阵百年来从未开启,百年前从无人闯过,赫连若水不仅单独闯过,还在论道中败了第一供奉,逼到他黯然而去,连卫国皇宫都没脸回转。
“十三岁,奉命出使卫国,恭贺新帝登基,卫国上下如临大敌。也不晓得她在卫国做了什么,她去了一趟回来,卫国礼亲王突然发动政变意图造反。卫国朝局大乱,连原本攻打云国北粤关的计划也从此搁浅不了了之。回程途中,卫皇派人一路追杀,前后千余人,没能伤了她一块皮,反倒是那些追杀她的人,死时身上没剩一块皮,被她在两国交界处,一直没有确定归属的南陵部落,陈尸三具示众。此后回京一路顺畅无人敢拦。
“十四岁,入燕都皇家学院,得罪了藩王之子,学院众多学子对她避如蛇蝎,联合排挤打压,却被她利用彼此矛盾反挑拨斗得死去活来。两个月后她嫌弃学堂无用,自请离开。
“十四岁,曾于燕都失踪两月,无人知晓那两个月内她去了何处,但赫连若水自此沉寂,不涉朝政,韬光养晦,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兰倾旖怔怔看着他,张大了嘴,神情古怪。
许朝玄突然一笑:“幸好赫连若水从此低调沉静,否则各国暗杀团只怕会争先恐后拜访她,她在暗杀名单上的名次也要挪挪前了。被这样一个人惦记着,实在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兰倾旖一直维持着先前那种古怪的表情瞅着他,安静地等他说完后,才用更古怪的语调问:“你怎么对她的事情这么熟悉”不能怪她多话,实在是这其中有些细节连赫连若水的老爹长宁侯都未必知道。
许朝玄一怔,还来不及回答,就听见了兰倾旖古怪的、奇异的、还带点小兴奋和小诡秘的声音,黄钟大吕般响在他耳畔心头:“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许朝玄:“……”
…………
迎来送往的正月,在拜年中度过。
初五的无月之夜,星光满天,如钻石般嵌在藏蓝色的天幕中,空气清新而沁凉,远处飘来腊梅花的冷香。
少女斜倚在树枝末梢,看着深邃星空,发呆。
“深冬夜冷,姑娘穿得如此单薄还在外面吹风,不怕着凉受寒吗”耳边飘来温醇的嗓音。
兰倾旖转头,树下立着一名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正含着微微的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兰倾旖笑了笑,淡淡道:“这风吹着醒神,冷倒没觉得。”
“没听说许家两位公子成亲的消息,这内院应该没有女眷才对。”
兰倾旖一怔,随即失笑:“我是个大夫,住在这里只是为了治病方便。”
锦衣人眉梢轻扬:“大夫”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意味深长地笑了:“这样最好不过,免得所有人为难。”
兰倾旖不语,直接将这句话忽略。
树枝一晃,锦衣人已经跃上树,在她身边坐下,俯下脸看着她:“姑娘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兰倾旖注视着他的眼睛,并不意外地看见了促狭之色,“不就是男女之事争风吃醋吗”她兰大小姐见识过的还少
越凑越近的脸顿住了,锦衣人错愕地瞧着她。
“离我远点。”兰倾旖郑重警告:“不然我就将你当登徒子打了。”
“登徒子”锦衣人失笑,戏谑道:“你确定”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连同他的呼吸一并洒落在兰倾旖颈间,她颈部很快出现了一层淡淡的可疑的粉。兰倾旖瞪目,一巴掌甩上了那张好看欠扁的脸。确定,姑娘我当然确定,怎么不确定
锦衣人一笑躲开,朗声道:“姑娘,你这是非礼不成,要对我用强吗”
兰倾旖刷的瞪大眼,用强她非礼他不成要用强天杀的什么叫颠倒黑白这人真是无耻!
“兰倾旖。”背后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像要将她放在齿间狠狠碾碎。她仿佛听见了自己的皮肉被人咀嚼的声音。
兰倾旖刷的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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