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算话,你以为谁都像你”韦淮越沒好气道。
“你这么说,倒像我哪里背信弃义了似的。”兰倾旖笑,疑惑道:“我可不记得自己哪里对你失信了。”
“你跟别人定了亲!”韦淮越毫不客气指出,“我说过会娶你的!”
“我沒答应会嫁你。”兰倾旖平静答。
“可你也沒说不答应。”韦淮越磨牙。
“但凡我沒说出口的,都是你一厢情愿!”兰倾旖漠然道。
她跳下石狮子,拍了拍手,再懒得和他废话,拉了玉珑就打算离开。
“越活越回去的丫头,你还带着她做什么”韦淮越跟上來,语气很不满。
兰倾旖瞅他一眼,“别逼我讨厌你。她跟着我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呆着。”
“兰倾旖!我费了这么大劲回來找你,不是听你挑刺的!”韦淮越怒。
兰倾旖点头,语气平平,“嗯,我也不喜欢别人过问我的私事。”
韦淮越瘪了瘪嘴,终究还是沒再说下去。
“我听说,送到梓城的官粮被劫了。”
“我知道。”兰倾旖虽力持平静,仔细听还是能听出她声音中的咬牙切齿。
韦淮越轻笑出声,神情满是揶揄和看好戏的味道,“哟,那你打算怎么办呢这可不是小事!”
兰倾旖狠狠瞪他一眼,这家伙是在报复吧不就是刚刚对他说话态度冷漠严厉了些吗他用得着在这个时候专门看她的笑话就不怕她一怒之下再也不理他
见鬼的剪径山贼!什么样的剪径山贼这么厉害这么嚣张,劫了官粮不算,还敢追着官兵跑真当所有人都是猪吗还有,那些山贼使用的武器,竟然有从军中淘汰下來而地方县衙仍旧使用的武器,这要说沒猫腻,官匪沒勾结猪都不信!他们这么嚣张,就那么有自信能在半途宰了她赫连若水呵呵,那她倒要看看了,究竟最后是谁宰了谁!
她心里火气成燎原之势源源不断蔓延,眼神都在喷火。
那批粮食,大哥明明派人去盯着,也有安排下属接应,能从他们长宁侯府的眼皮子底下把粮食抢走,很有本事啊!那群所谓的剪径山贼真的很有本事,挑衅到她侯府头上,嫌命长是不是真当他们赫连家的人都是死人吗
用不着她出手,家里头杵着的那俩黑心公婆就不会放过那群人,敢从他们的手中抢食,真佩服那些山贼的勇气,她都不敢做这种事,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呵呵,等着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你现在想再多也沒用,还是先顾好眼前吧!”韦淮越摇头,语气里满满的幸灾乐祸味道。呵呵!他虽然也同情敢和她做对的人,但那毕竟是以后的事情,当务之急,是如何出城,城门口的盘查,他们三个都别想过。
“你也过不去”兰倾旖回过头,看他的眼神满是狐疑。
韦淮越苦笑。“我一路上來到这里就不错了。”
兰倾旖沉默半晌,颓然叹气,“倒是我连累了你!”
“得了吧!那人不得便毁,与你何干”韦淮越抬头看天,眼中仿佛有烟雾弥漫,声音渐渐低落下來,似有忧伤,“只是,以后就真的回不去了。”
兰倾旖沉默,忽然觉得自己害人不浅,或许自己当年救下他后就不该和他有进一步接触,若非他对她动心,也不会有今日的灾祸。
“你要是真觉得愧疚,就嫁给我吧!”韦淮越忽然笑眯眯道。
“做梦!”兰倾旖想也不想驳回了。
“哈!说笑呢!你还真当真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靠你的愧疚得來的感情,我还不屑要。若非你心甘情愿,就算得到,又有什么意思”韦淮越傲然道。
他有他的骄傲,别说她是他心爱的女子,就算是个陌生的不相干的女子,他也不屑这般挟恩强迫,况且他对她也算不上恩。反正他们來日方长,他多的是机会。
“你打算用什么方式留下”兰倾旖淡淡问。
“自然是你的贴身护卫!”韦淮越想都沒想,答得干脆利落,刻意咬重“贴身”二字,听起來竟有丝丝暧昧。
“我说,就算我家主子不在意,主子的父母也不会同意你这样毁坏主子清誉的,你还是少打这些歪主意为妙!”玉珑气黑了脸,看韦淮越顿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恶声恶气地道。
韦淮越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压根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沒关系,你家主子不在意就行,她决定的事,谁能反对”
玉珑无语,这家伙倒是挺了解她家小姐的嘛!不过……“主子,你看呢”
“咱们院子里,不是正好缺个门神吗有人乐意,咱们又何乐而不为”兰倾旖微微一笑,淡淡道。
玉珑顿时乐了,不错啊,主子果然是主子。这计划好!
韦淮越:“……”兰倾旖,算你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