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与她一墙之隔的,就是焰夜的房间。
焰夜正对着棋盘,独自对弈,但总是出神。常笑坐在旁边,似乎想与他来一局,又怕出丑。所以半晌才想出来一句话“公子棋艺也这般厉害。”
焰夜叹口气,有丝无奈,他难定心神而外面又风雨飘摇的,这棋局明明很凌乱,常笑这姑娘到底有没有看棋就话啊“常姐无需在这里陪着,我这里又烦闷无聊的。”
常笑瞪着大眼睛单纯的摇摇头“我不无聊呀。外面雨这么大,又不能出去走走,自己在屋里也不知做什么。不如陪公子在这里坐坐,也好过我们两个都孤单无聊。何况……”常笑着,脸上有些红“爹爹叫我好好照顾公子呢。”
焰夜觉得没有用,就不再话,他放下棋子,侧头看着窗外模糊的景色。
常笑见焰夜终于不下棋了,立刻问他“公子从早上到现在都不吃东西,真的没事么”
“我没事。”焰夜随意的应着。
常笑心有不悦,一开始是不话,好不容易话了又这样敷衍。她咬着下唇,思虑了一下开口道“公子,我想问你一些事,我……我总觉得云宫主好像不喜欢我啊。”
为了多和他接触,只能不得不借用云芷兰这个借口了。
果然,焰夜的眼睛转了转看向她“是么”
“恩~我感觉是呀!我有担心,是不是我哪里惹过宫主。”常笑一脸纯真的看着焰夜,只希望焰夜能明白,云芷兰其实也和其她女人一样,女人都是会善妒。
可焰夜却很淡然的安抚她“大概是你感觉错了,她只是对人都很冷淡。”
“可、可我看云宫主对你……们就很好呀。”常笑放在桌下的手死死的捏着衣袖,略有委屈道“可是……她只喜欢瞪着我。我还是不放心,我肯定在不知情的时候惹恼过云宫主吧”
常笑一口咬定,她绝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惹恼过云芷兰,焰夜当然会联想到他们曾经的婚约。
“我觉得常姐并没有哪里会惹恼人,而且她不是那种人,常姐大可放宽心。”
常笑干笑两声,只得些别的“对了,我在忘忧谷的时候听”
接下来,她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诉曾经的见闻。可是一个不怎么在外行走的大家闺秀,见闻到底能有多新奇呢那些瓶瓶罐罐的事,起来比沉默还无聊。焰夜低头看看手指,唐启为什么还不过来看他,雷长明他们几个都死了么……
临到下午的时候窦月华来过一次,提出看看焰夜身体如何,打断了常笑的故事,让焰夜大大松了口气。但常笑并没有要回避的意思,既然上次脱衣换药云芷兰都不回避,这次只是例行检查,她当然没有回避的理由了。
常笑在一旁看着窦月华翻看药箱,那里的那些玩意她总想去碰碰。但是她忘记了,江湖上的鬼医并不是一个好话的人,不然他就不是鬼医了。
窦月华这些日子以来肯对这几个人和颜悦色,无非是这么几种理由:唐启是盟主,惹不得;焰夜刚开始拿着他把柄后来变成得力盟友,死不得;芷兰是他新交好友是个懂他心思的人,要敬得;十三的手段……这个是怕的。
但常笑是他的谁中药合作伙伴的女儿所以当常笑兴致勃勃的去拿那个圆头粗针的时候,手背上被窦月华恶狠狠的给了一下。
“呀!你”常笑捂着变红的手背,震惊的看着窦月华。
但窦月华一脸冷漠“没给你下药已经是给了常显面子了。”
常笑愣住了,她居然忘记了,这个平日与别人嬉笑的少年是鬼医,是江湖上人人都想交好的鬼医。她怎么这样得意忘形。”,抱歉先生,我只是有好奇。”
“碰脏了出事你负责么”窦月华不再看常笑,闭上眼专心的为焰夜把脉。
窦月华的“碰脏”了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碰脏,毕竟里面的器具他都是用火烤过、酒精擦过的。但是常笑听了之后,她通红的眼眶再也忍不住眼泪了,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扭头跑出门去。
常笑很快就发现,这种做法是很愚蠢的。首先,她一会儿怎么好意思自己回去。其次……她跑出来了才发现,金十三那个女人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坐在焰夜门外的栏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