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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赫想要搂住她,又怕将她的头饰弄乱,不禁也深感不便,“想搂着你都不能,幸亏不是每日都如此盛装,来,亲一个。”
毕,完颜赫便在颜儿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颜儿便翻了他一个白眼,“你便只有这些念头。”而后伸出小手在完颜赫嘴唇上抹了抹,“我唇上的唇脂都被你蹭掉了。”
完颜赫听了,伸出舌头舔了舔,笑道:“颜儿的唇脂竟也是甜的。”
颜儿便笑着嗔了完颜赫一眼,而后将视线放眼马车外,来京都许多日子了,她还从未逛过这里。
从郡王府到皇宫距离较远,一路晃了快半个时辰,直晃的夏展颜快睡了过去。
待马车停在皇宫门口,夏展颜才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完颜赫下了马,回身伸出手,将颜儿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一路地,颜儿便没了在马车里与完颜赫时那般的任性娇俏的模样,她沉了气,端住王妃的气势,与完颜赫一道跨入宫门。
宫人在前面恭敬地引领,完颜赫牵着颜儿的手跟随其后,露香与阿卡隔着几步,跟在后面。
阳光明晃晃地照着,完颜赫穿着黑色与金色交织郡王服,气宇轩昂,身边的颜儿本就白皙,如今在大红色的映衬下,更如白玉一般现出通透的美,二人一个高大威猛,一个小鸟依人,并行在一起,天作之合般般配,真令人艳羡不已。
宫人一直引领着二人往萧太后的定坤殿去了,一路上,迎面而来的宫人,宫女,见了赫郡王都纷纷弯身施礼,完颜赫也不语,只牵着颜儿一路走着,不时扭头对颜儿微微一笑。
萧太后的定坤殿内,已有早来的王公大臣在请安,当宫人一声通报,里面的人都微微一怔,继而都扭头望向殿门,京都里都传这赫郡王妃有倾城倾国之色,今日终究可以一饱眼福了。
当完颜赫牵着颜儿的手夸过高高的门槛,满屋子里的人终于都看的真切了,那夏展颜虽然年纪小,却自有一股子端庄的气度,便是一身大红礼服,也未将她淹没,却愈衬托出她清冷面色中的一丝冶艳,只见她进得屋子,随着完颜赫一道,屈膝向萧太后施礼问了安,便落了座。
一落座,屋子里这些王公大臣极其家眷,因其品衔皆在完颜赫之下,也都忙起身对完颜赫施与夏展颜施礼问安,完颜赫朗声道了句“免礼”,而夏展颜自是嘴角保持着一个得体的微笑,并未开口。
萧太后端于上座,暗中打量着夏展颜,这女子与上次见面时的清冷又不同了些,神色里已可见对完颜赫的柔,又见她便是面对这般多人,举手投足仍是从容得体,无一不彰显出她自小便被熏陶出来的好修养,心下不免感到欣慰,赫儿的眼光到底是上乘的。
待一屋子人终于按照尊卑互相打完招呼,萧太后便与众人闲话起家常。
说是家常,却又无不体现萧太后对在座各位的关切之:秋风凉了要记得添衣,你们都是大金的栋梁支柱,要保重身体;某某家的儿子如今的年纪该娶妻了罢可有瞧上的姑娘吗某某今年有五十五了该大办寿宴,届时哀家也去凑个热闹……
满屋子人与萧太后皆是畅谈不已,萧太后既有权谋之智,又有笼络臣民之手段,整个朝堂对她皆是敬重的。
而另一面,皇上与皇后也是在凤祥殿里接待着王孙大臣,每年的中元节皆是如此,一的朝中重臣来宫里,向太后与皇上请安,君臣坐在一起,不说家国大事,只随意聊聊家常,增进君臣的感。
一波从太后处离开便去了皇上皇后处,皇上皇后处的大臣们便离开,可以在皇宫的御花园里逛着,等着晚上的宫宴,这皆是皇家的恩典。
完颜赫与大臣们身份又不同,作为萧太后亲生的皇子,有些母子间的体己话自然是要避着众人说的,这种官方的见面,自然要让着大臣们多说一会儿,故而,在定坤殿稍坐了会,完颜赫也便先请辞告退了。
萧太后笑着应了,眼见着完颜赫带着夏展颜出了殿门,一句话在心口徘徊良久终是没有说出口,只得在心底暗暗一声叹,世事皆有定数,便是拦了这一次,也还有下一次,罢了,随他去吧。
萧太后没有出口的话,是想让完颜赫不必去皇上那里请安了。两个儿子都是她生养的,各人脾性她自然是知道的,完颜霆素来喜欢染指完颜赫的女人,这一次,会是例
外吗
萧太后忽然后悔起来,当日她便不该一时心软,默认了夏展颜,如今也是悔之晚矣。
完颜赫带着夏展颜,并未急着往凤祥殿去,而是带着夏展颜在皇宫里慢慢踱步,将自己少年时在这皇宫里的时光说与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