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宁煜翔火化后,这五天宁羽蒙便一直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整天整天抱着宁翔的骨灰盒,不松手。任其徐洛琛如何劝说,如何哀求,都毫无起色。
徐洛琛每天只能用几剂营养针,勉强维持她的体力,日夜消瘦地她,慢慢出现脱水现象,连血管都跟着扁下去,每次给她注射,都看得徐洛琛眼角泛红,心揪的很痛。
“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你先睡一会。”徐洛琛捋了捋她额前的刘海,然后握着她的手,将她搂在怀里。
这几天,他们都未回过租处,徐洛琛怕她触景伤情,所以一直都住在市中心的酒店内,他提前安排好墓地,是跟宁家二老葬在同一处,他走不开,一切都是电话联系的,所以办起来比较麻烦,耽误了好几天时间。
将下雨的天空,刮起寒风,让人觉得特别压抑,南城郊区的公墓,宁羽蒙穿着深黑色卫服套装,及腰地丝随意盘在脑后,眼眸失色地站在墓碑前,她清美的小脸没有丝毫血色,满脸的憔悴让人看着心疼。
“放进去吧!”徐洛琛将手里的白菊·花搁在地上,上前伸手扶住骨灰盒一角,示意让她蹲下身,“让煜翔入土为安吧!”
宁羽蒙僵着背脊,机械性地缓缓将骨灰盒放进正方形地墓地里。
前面两个搬墓碑的工人见状,也开始将大理石刻字碑立端正,然后熟练地浇上混凝土。
宁羽蒙蹲下身,捧起旁边掘松的土,仔细铺在白色骨灰盒上,蓦然,两行泪从她眼眶溢出,滚烫地泪水滴在骨灰盒上,她一把一把的捧,连同她最后一丝破灭的幻想也一并葬下
虽然踩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她却已无家可归,昔日她眼中的柔和已经悄然不见,如今她眸中透出的尽是淡漠,和彻骨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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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好了水,去泡个澡吧,这是我的睡衣,虽然大了些,不过今天就将就穿。”徐洛琛下巴上尽是杂乱地胡渣,这些天,他也憔悴了不少。
宁羽蒙垂眸接过睡衣,不语,朝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