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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结同心第3部分阅读(1 / 2)

看成怪物,还说她像仙子?

“我……”她终于放下捂着脸的手,鼓起勇气看着他,“我不恐怖吗?”

他摇摇头,眼中带着笑,“一点也不,你很美。”

白玛怔住了,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尉迟靖,好一会儿之后,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他不怕她,也不讨厌她,他没有把她看成一个怪胎,更没有像见了鬼一样的闪避她!

他只说她很美……她强忍住眼泪,终于能够感到喜悦,其实她想长大想了十年,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意想不到的状况下实现……

这算是美梦成真了吗?她不知道,她只是更加真切地体认到,他真的是个很温柔、很会安慰人的男人……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发觉。

“一开始,我并没有想要骗你我是个小男孩,是……”

“是我自己认错的,我知道。”他笑了笑。

“而且我若早告诉你我已经二十岁了,你也不会相信。”她吶吶解释。

“是啊,我……”他倏地脸一僵,接不下话,“你说你二十岁了?”

白玛点点头。

“真看不出来……”他讶异低喃,在他眼中,她顶多十八而已。

她是他见过最纤细柔美的女子,一身清灵的气质,还有一双深幽的眼眸,芳华正盛却又担负着许多祕密及哀愁,轻易就能勾动他的同情。

他微惊,突然意识到这些心思来得莫名其妙,也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过于专注的目光引得她脸颊微红。

“小白实在不好听,以后不能这样叫你了。”他轻松一笑,化解心头的尴尬,“你的名字有什么特殊含意吗?”既非汉人,名中多少有些意思。

她伸出手指,在床上写了一遍自己的名字,也因此他才恍然大悟她名中的玛字,是玛瑙的玛。

“在藏文中,白玛的意思是‘莲花’。”她轻语。

莲花?尉迟靖微怔,深邃的眸一瞬也不瞬地凝望着她。

没错,她的确像一朵清晨初绽的馨莲,雪白无瑕,摇曳着轻甜的气息……

“今后,我就唤你白儿。”他的眼眸深沉依旧,但望着她时却隐隐发亮。

“白儿……”白玛唇微启,唸了几次,脸颊又染红了。

这两个字听起来,好温柔呀!但最教她在意的,是他唤她时温和的模样。

好奇怪,她的心为什么跳得这么急?越看着他的眼睛,她心头越有一种……甜甜的感觉,但又掺着些许慌乱。

她突然捂住胸口,低喘一声。

“怎么了?”他倾身向前,担心地问。

“我的心……突然痛起来了。”她难受地说。

“这是难免的,你的心脉受到重创,要休养一段时间才会痊愈。”他边说边起身走向门口,“你等等,我去叫下人把熬好的汤药端来。”

她点点头,乖乖地看他离开房间。

等他走后,她闭上眼倚靠着床头,忍受着阵阵刺痛的感受,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明眸倏然睁开。

她现在是什么模样?二十岁的身体,和小孩子不一样吧?

把丝被敞开了一点,她紧张地瞧了眼自己,立即目瞪口呆;她的胸前丰盈柔软,腰肢有了窈窕的曲线,双腿也变得修长了,身上的肌肤映着粉嫩的光泽,一点也不像孩童时那样毫无血色的苍白。

在她眼中,这副身体就象是陌生人的,散发着成熟的魅力,她瞧了又瞧,觉得一切好不真实。

直到一阵开门声传来,她才猛然回神,赶紧把自己包好,一抬头,尉迟靖已端着碗站在床边。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该不是发烧了吧?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什么……”她嗫嚅,觉得难为情的要命,等他把手收回去,她才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没看见她方才的傻样,她正暗自庆幸,但一想到长大时他也在场,也许不经意之间还瞥见了她的身体,她的脸又红透了。

“你真的没事?”他在床边坐下,越看越觉得她脸红的怪异。

“真的,我只是……心脏不太舒服。”她小声地说,眼神很心虚。

尉迟靖眉微蹙,眼中掠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快点过来喝药吧!”

白玛朝他坐近了一些,见他举着碗,似乎打算喂她,她只好忍着羞怯,低头啜了口药。

但这一小口,却差点让她吐出来。

“呜……好苦!”她勉强咽下,柳眉皱成一线。

“会吗?应该还好吧,里面又没加黄连。”他漫应着,又将碗凑向她。

“这真的好苦,我不要喝了。”白玛猛摇头,一口拒绝。

尉迟靖眉微扬,唇角露出淡笑,“白儿,你有伤在身,不喝药怎么行?你不想让我担心你吧?”

白玛的心怦怦狂跳起来,她觉得好紧张,不知道是因为他和善的微笑、温柔的语调,还是他竟然会担心她?

他只是随口讲讲的吧?她很清楚,自己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又想偷经书,他没把她赶出去已经很好了,又怎会为她担心呢?

但面对他的笑脸,她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我喝就是了。”她鼓起勇气,低头喝了一大口药,咽下后喘了许久,才能再喝一口,好不容易把整碗药都喝完了,她赶紧捂住嘴,生怕自己会把喝下去的药全呕出来。

她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样真让尉迟靖大开眼界,他从不知道喝药是件这么“恐怖”的事。

“你还好吗?”他怕她会喘不过气来,轻轻拍着她的背。

白玛勉强点头,好一会儿才微弱地说:“原来药这么难喝……我从来没喝过。”

也许西藏没有汉药吧!尉迟靖理解地想,对她一笑,“这样好了,下次我帮你准备一些糖,让你配药吃。”

她抬起头,眨了眨犹带泪光的水眸,眼神很稀奇。

“糖……我也没吃过。”

尉迟靖难掩惊讶之色;西藏连糖也没有?不可能吧!难道她的生活特别苦,连药连糖都得不到?

心头漾起异样的疼惜,他暗自揣测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去,直觉告诉他,她可能吃过很多苦,过着教人意想不到的生活……

等她的伤好一点之后,他会问清楚她的身世的,虽然经书和喇嘛的祕密都很重要,但他现在却更想了解她。

“你累不累?再休息一下吧。”他起身预备离开,但眼光瞥见了搁着的纸包。

他伸手取了过来,“啊,衣服得先穿好,否则会着凉的……你会不会穿?”

虽然她说自己已经二十岁了,但先前她都是一副小鬼的模样,他猜想她并没有做过姑娘的打扮。

白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衣服穿到身上就好了,哪有什么会不会穿?

“姑娘家的衣饰很繁复,一层又一层的……”他边说,边抖开那袭水蓝丝衫和同色的罗裙,“这是穿在最外面的。”

而后又抖开一套素白的里衣,“这穿在里面,睡觉时不用脱了。”

最后他拎起珍珠色的软兜和轻薄的绸裤。

“这两件是贴身衣物,软兜贴胸穿着,丝绳系在颈后。”他拿着那件小小的兜儿,朝自己胸口比着,只差没亲自表演怎么穿上打结。

白玛脸儿微红,既是最贴近身躯的衣物,那应该隐密无比才对,被他这样大大方方的拿在手里,还在身上示范比画着,她看了好窘。

尉迟靖似乎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继续细心说明。

“这件小小的裤子则……”他拎着又薄又小的绸裤往腰间一比。

够了!白玛简直快晕倒,她伸长手,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东西。

“多谢你的解说,我自己会穿。”她涨红着脸说。

“是吗?那就算我多事好了。”他狡黠地眨着眼。

看见那抹坏笑,她登时明白原来他在捉弄她,绯红的小脸凝起一层寒霜,黑瞳闪露灿灿怒火。

尉迟靖凝视着她,嘴角微露笑意,他就知道这个小东西宜喜宜嗔,就算生气,也美的教人移不开眼光。

“我有没有说过,你红着脸的模样很可爱?”他轻笑,有感而发地想着,就算是莫愁湖畔的红莲,也比不上她颊上那抹粉嫩嫣红。

带着潇洒的笑容,他转身离去,留下白玛怔然良久,迟迟无法由他的俊朗笑脸中回神。

她对他的笑越来越没抵抗力了……她轻叹一声,不懂心底怦怦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低下头,她看见一床的衣物。

眼前美丽的色彩挑动她心底最深的渴望,她已经等了十年了,她真的好想长大,面对这些精致优雅的衣衫,她终于有了一丝丝的确定,梦想真的成真了!

她勉强下床穿上衣服,而后惶恐地站到铜镜前,想知道自己看起来究竟是什么模样?当她看清镜中那窈窕纤丽的倒影时,她惊愕一震,不可置信地愣在当场!

镜中那名冰清玉润的女子,真的是她吗?瀑布般的黑发披在肩上,乌亮的光泽将白皙的小脸衬托的洁净无瑕,这么美的人儿……她忍不住伸手触摸铜镜,像在朝拜云端的仙子,但随着镜中的倒影和她做出相同的动作,她终于真切地意识到镜里的人就是自己!

她抿着唇,似笑非笑,神情有些激动,还有些感伤。

这一天虽然迟来许久,但她却不再抱怨了,自从遇到尉迟靖开始,她就觉得自己清冷的生命开始暖和起来。

他知道对她来说,他很重要吗?他收留了她,看着她长大成熟,让她体会到安全和温暖的感觉,替她苍白的世界染上色彩。

一股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突然很高兴自己活着,能够与他相遇,填补了生命中的缺口。

她不禁想,如果能不死……是的,她已经不知不觉地改变了,现在的她不再那么潇洒不畏死亡,她多希望自己能活下去……能永远跟在他的身边。

***

一夜好眠……吗?白玛捂着心口坐起身,微微痛喘。

她睁开眼时,窗外天色已亮,黑夜在睡梦中溜远了,但其实她睡得并不安稳;她的心脏很难受,一整晚都隐隐绞痛,让她在清醒与沉睡间挣扎,不得安宁。

也许出去走一走,可以分散注意力,而且她实在躺得好闷。她扶着床栏,艰难下床,将衣裙穿妥后,望着铜镜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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