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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挑美男戏天下第18部分阅读(2 / 2)

四周无一丝灯火,月光黯淡朦胧。他在她身后情绪缱绻暗殇沉凝,她在他身前默然不语任其放纵。

寂静的空气中,忽有悠远的木鱼声若隐若现,从漆黑的林子深处恍惚传来。仔细一听,又不再有动静,仿若幻听。

然却感觉肩上的欧阳律身体倏然一僵,蓦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望向木鱼声传来处,眼底如水如墨比那林子更黑上一层,隐藏着耐人寻味的颜色。

少顷,欧阳律转头看着李孟尧,询问之意一点不藏,李孟尧会意,点了点头,下一秒,她便身子一轻,被他携帯着掠入林中。

缓缓而有节奏的木鱼声越来越近,欧阳律揽紧怀中的李孟尧,护着她一同穿越过茂密的树枝,缝隙间,终于有一点星火出现,在漆黑的林中如鬼火乍现,魅惑人上前。

树木渐渐稀疏,转而成片的梅树,因是盛夏,不见花开,只有孤零零的枝干。再近了些,木鱼声就在耳边,眼前骤然开阔,林中空地,一座小宫殿呈现眼前。

说是小宫殿,是因为门口的匾上挥洒着“丹谨殿”三个大字,可实际上只是座清雅竹屋。

皇宫里竟然有这样一处地方,李孟尧显然很惊讶。

四周看起来并没有人看守,木鱼声在他们踏上延伸入内的青石道上时忽然停止。

欧阳律和李孟尧也因木鱼声的停止顿下了脚步。

有一人的脚步声慢慢向外走出,最后停在了窗下。

油灯映照着她的影子落在窗纱上。她似乎穿着宽松的衣裳,不见长发披肩,也不见乌髻高悬,倒似戴着顶帽子,端端正正地贴着脑袋。

从周围清幽的环境、倒映窗纱的影子和断了的木鱼声,李孟尧思忖着,没听说宫里有修行之人,更不知道宫内何时有这样一块为人所不知的净地。

&p;ot;来者何人?&p;ot;一把轻柔的女子嗓音传出,听声音,应该有三十来岁。

欧阳律双手抱拳,轻轻躬身作揖,答道:&p;ot;宫中闲客,无意听到木鱼声,好奇之下进来一探究竟。如有打扰,敬请见谅!&p;ot;

对方沉默一会儿,貌似叹了口气,告诫道:&p;ot;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快走吧,待我的侍女回来,你们就有麻烦了。&p;ot;

&p;ot;在下有一疑问,&p;ot;欧阳律没等对方是否同意要回答,便有些急迫地问道,&p;ot;听您方才的木鱼声,可是在为逝者超度?&p;ot;

李孟尧本就觉得今晚的欧阳律有些反常,此时见他似乎对这个梅林中的神秘女子颇感兴趣,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下文,看他究竟想知道什么。

对方顿了顿,语气中带有赞赏:&p;ot;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倒听得出我木鱼声中的玄机。&p;ot;

&p;ot;敢问,您是在为何人超度?&p;ot;

欧阳律这一问,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他的目光满是灼灼的期待,好像离追寻多年的星光,只有一步之遥,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沉肃,仿若静幽多年的深湖,只为一刻的澎湃。

而失望还是澎湃,只在对方的一句话。

对方似乎有些不悦,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提醒道:&p;ot;你们逗留太久了。&p;ot;

欧阳律却还是不死心,见窗纱上的身影晃动着离开,急忙上前一步,&p;ot;您可是在为一曹姓女子超度?&p;ot;

&p;ot;你是谁!&p;ot;对方在听到欧阳律这句话时猛然回身,似思索了片刻,不确定地问:&p;ot;你是圆圆的……&p;ot;

&p;ot;梅姨娘,曹圆圆是我娘亲!&p;ot;

半掩的窗户终于被她猛地一推打开,不可思议地看向欧阳律。

李孟尧在看到对方的一刹那,也不免惊愕。

除了脸上细微的岁月痕迹,以及身上穿着的海青服,这女子和嘉纯公主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可以说,嘉纯公主应该就是眼前女子年轻时的模样。

&p;ot;你是--圆圆的儿子--&p;ot;她渐渐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紧紧地盯着欧阳律,细细地打量着他,彷佛要从他身上找出故人的影子,良久,叹息道:&p;ot;当初见到你时,还是襁褓里的婴儿,如今,已经长这么大了。&p;ot;

&p;ot;小时候娘常跟我提起梅姨娘,虽然从来没见过您,却一直盼望着有一天能相见。五岁那年随父王来天成献贡,却听闻您已去世。没想到……&p;ot;

那梅姨娘脸色微微变了变,转瞬恢复如常,&p;ot;也就你娘还惦记着我,只可惜她……我和圆圆情同姐妹,没能见她最后一面终归是我的遗憾。&p;ot;

不待欧阳律多说什么,梅姨娘疲倦般拂了拂手,无力道:&p;ot;如今既是有缘我们能够再见面,也了了一件俗尘之愿。回去吧,走出这里,别提起你见过我。&p;ot;

欧阳律似清楚她的苦衷与处境,果真不再问什么。

梅姨娘好似突然才发现他身边一直沉默陪同的李孟尧,在瞥见她的头发时,眸光突然一亮,促声问道:&p;ot;姑娘可是纯一法师座下弟子禅仪?&p;ot;

李孟尧愣了愣,没想到她有此一问,不知该回答她是还是不是。

然梅姨娘似乎也并不需要她回答,转身回屋寻了什么,随即走出竹屋,来到他们面前。

近看之下,李孟尧才发现其实她的气质和景晓完全不一样,也许是岁月的历练,给了她一双明锐潜定的眸子。

她用这双明锐潜定的眸子,在欧阳律和李孟尧之间来回看了看,突然别有意味地感慨道:&p;ot;也许这就是天意!&p;ot;

紧接着,她把手中的一本页脚泛黄的小册子塞给了李孟尧,&p;ot;纯一法师让我交给你的。&p;ot;

除了这一句话,其他什么也没交代,转身就又回了竹屋内。

&p;ot;行了,我们缘分已尽,快走吧!&p;ot;

欧阳律也不多做停留,面对竹屋磕了三个响头,便携着李孟尧出了林子。

一切就像误入仙境般有些恍惚,莫名其妙而又引人猜想。

明明是欧阳律阴差阳错偶遇故人,最后却是她无故得人相赠。

两人均好奇手中册子,借着月光看了看封面,待四个清秀字迹呈现在他们眼前时,不由脸色惊变,对望一眼。

圆圆小札。

第o83章 圆圆小札

李孟尧不聋更不傻,刚才听欧阳律和梅姨娘的对话,已得知欧阳律的娘亲叫曹圆圆,这本《圆圆小札》,看字面的意思便是曹圆圆的日记本一类。可是梅姨娘不是给人家的亲生儿子,而是给了她这个不想关的人,怎能不让人疑惑?

两人均愣怔了片刻,李孟尧分明看到欧阳律动容的神色,于是便把小札往他面前一摊,示意他拿去。

欧阳律久久地凝视它半晌,最终没有接过,转过身背对着李孟尧,轻声道:&p;ot;梅姨娘说过,这是纯一法师给你的,必有其中的道理。&p;ot;

李孟尧良久接不出话来,因为她无法告诉欧阳律,纯一法师的原意应该是给庄宜静吧!

&p;ot;欧阳律,今天是你娘的忌日对吧?&p;ot;

他的背影明显地颤了颤,没有回答。

李孟尧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今晚他的反常终于有了解释。

想到那晚墙上特殊的装置,以及欧阳律似乎确信她知晓那装置,疑问重新凝上心头,并与今晚的所见所闻相联系,她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p;ot;你娘,到底是什么人?&p;ot;

夏日悠悠的微风吹得枝叶一阵沙沙作响,卷起欧阳律的衣角轻轻飘荡,原本该是恣意潇洒,此情此景之下只觉得他背影从未有过的萧索。

就在李孟尧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娓娓开口:&p;ot;我三岁那年,我娘就去世了。照说孩子三岁前的记忆都是破碎而模糊的,偏偏我记得很牢。她是一个温柔的女子,会用许多稀奇古怪的故事教我做人的道理,会唱一些我从没听过的曲调哄我入睡。她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每每父王揽着我跨坐在他肩头上当马骑,而她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嘴角擒一抹幸福的笑。&p;ot;

&p;ot;可是突然有一天,她不见了。我哭着闹着,父王都无动于衷,只苦涩地看着我,不发一言。长大后我才知道,原来那短暂的三年幸福时光,是她苦撑着病痛换来的。&p;ot;

&p;ot;而她所受的这些苦,皆是因为生下我。&p;ot;

话语的尾音在寂静的四周随风碎去,欧阳律沉浸在久远的故梦里,回忆一寸一寸地回放,是谁的歌曲在轻轻哼?又是谁的笑容绘着萤火花屏香?

肩上突然有温热的掌心抚了上来,隔着单薄的衣裳,一寸寸传递着力量,仿佛想透过指尖的触摸,为他平缓震动的伤痛。

欧阳律没有回头。

不是因为不愿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将今夜的脆弱彻底展露,而是因为他不需要回头。

他不需要回头便能想象此刻身后女子温软的眉目。对,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她可以淡漠以对,却不会怜惜悲悯。就如此时,她不发一言,不勉强自己说宽心慰问之言,只是以一个简单的举动,告诉他她的存在。

他甚至不合时宜地希望,她可以再温软一些——他的怀抱在等待着她。

李孟尧回到芳菲宫时,宫里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已经被派出去寻人了。穆孜回来又出去了,而含烟在宫门口焦急地等待,几乎快望断了脖子才终于盼来她的归来。

还好这一次含烟并没有惊动其他人,否则又要如上回那般兴师动众。

李孟尧心里装着事儿,回去后一句话也没解释就独自关进了房里。

一个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顿感心疲力竭,静静地躺在床上,回想着后来从欧阳律那得到的讯息。

原来那梅姨娘,是先帝的梅妃,也是景晓的生母。只是不知因何缘故,先帝驾崩后已尊封为梅太妃的她,却独自一人于在梅林深处静修。外人,可是都以为她早已随先帝而去了啊!

恐怕又是一段深宫秘事吧!无论看上去多么太平和睦的后宫,在外人所看不见的阴暗处,都会有丑陋滋生。有人的地方,就从不缺人心不古、j计诡斗。

而关于欧阳律的娘亲,李孟尧最终还是没问太多。

偏了偏头,《圆圆小札》静静地躺在她身侧。她认为,也许通过这本日记,她能知道得更多吧!

深深地吸一口气,她翻开了《圆圆小札》的第一页……

※※※

就在李孟尧完全沉浸于《圆圆小札》时,祁元承也正坐在书案前,手中展开读了有三分之二的,静静地听着属下回禀着及笄礼之后御花园所发生的一切。

在听到李孟尧痛斥景晓的片段时,看似专注于的祁元承眉尾轻轻动了动,透露出了他的情绪。

“主子,这个禅仪郡主和我们线报所显示的性子完全不一样啊!”下属转述完事情的经过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祁元承倒并没太在意:“人的性子都是说不准的,毕竟跟随纯一法师在外修行多年,我们怎知道她是否有特殊的际遇?何况,线报不也说了,几个月前禅仪郡主遭遇过意外,好不容易才得以回到金印。她失踪的那段时间,又发生过什么呢?”

他回想起那次茶棚外两人的偶遇,照理她该是第一次见到他,可是那眼神……至今让他疑惑。

“前两日递出的信儿有回音了吗?”

“还没。不过有允明和忠叔留守,应该不会出问题。而且,如今又有重新回到祁国的先生相助,辅政王应付得来。”

祁元承沉默半晌,不再说什么,注意力重新凝回。

下属瞧着打算告退,行至门口却又突然被叫住。

“明日一早把我放在茶几的东西送去芳菲宫。”

下属闻言往茶几上一瞧,是一个精美的梨木盒子。他愣了愣,随即意识到那盒子里装着什么,不禁开口问自家主子:“那不是您珍藏多年的宝贝吗?”

祁元承眼皮不抬一下,“再珍贵的宝贝,也只有呆在懂它的手里才有价值。”

那难道禅仪郡主是懂得它价值的人吗?

不过主子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多言,只抱了盒子下去,心里却嘀咕着主子为何对给禅仪郡主的礼物如此上心,随便哪样饰品玉器不都能让女人心花怒放,何必糟蹋好东西?

第o84章 用意何在

第二天早上,李孟尧日上三竿才起。

一个晚上的精力都放在了小札上。与她猜想得完全相反,小札里的内容并没有特殊之处,看起来只是一个女子随身携带记录心情或见闻的本子,多是乡风游记,难得偶尔只言片语,却没头没尾高深莫测,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似乎是她早年写的东西,因为从择词咬字中不难看出一丝小女生的顽皮,并且里面从未提及过她心爱的男子或是儿子。而照欧阳律的记忆,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和乐,是不可能不成为女子记录的重点。

只是看到最后一页时,李孟尧判定这小札应该不止一本,起码是并不完全。结果还是没有从小札里得到她想知道的事情。

待她顶着惺忪的睡眼起床后,一出寝殿,便看到殿厅桌上摆放了一桌子的贺礼。不用说,一定是她的定王妃身份传开了,欲图巴结之人纷纷借贺她及笄为由一大早送来的。

而这其中,有三份贺礼被单独分开放,略一思忖便想到应该是三国使臣送来的。

李孟尧第一眼是被一朵大红花吸引。她嘴角勾了勾,不假思索地伸手拿过,才发现原来这大红花扎在了一面带柄的椭圆形铜镜上。手柄的造型像托起花瓣的绿叶,镜面四围镶嵌银边,从铜镜背后延伸出素雅婀娜的花骨,如果没有记错,这花应该是南镜的国花凤仙。

扯开大红花,透亮的镜面比以往她所见到的都更加明晰,清楚地映照出她的面庞。看着镜中眼睑黑影深重的自己,李孟尧微微叹息,辜负了欧阳律一片巧妙心思。

他昨夜才对众人叹息世间俗物配不上她仙姿玉色,所以送了面镜子,表示镜中女色才最是人间难得,可偏偏她现在是顶着尚未梳理的乱发和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来照这面镜子。

达达送来的东西虽并不出彩,却还算花了心思,李孟尧虽不认识,也猜得出是达齐尔草原的土特产。

最后引起她注意的便是祁元承让人送来的梨木盒子。李孟尧玉手沿着盒边轻轻描画了一圈,先不看里面究竟装着何物,光是这盒子就珍奇难得了。挑开盒盖,呈现在眼前的东西让她愣了愣。

是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

刀身不长,约两寸,刀面光可鉴人。刀柄是暗红色的,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作而成,隐约有独特的香气弥漫。刀柄和刀身衔接处,一颗黑色的小珠子镶嵌在内,闪着幽幽神秘的光芒。

看起来像是一把供女子玩赏的艺术工刀,然刀锋的尖锐和嗜血,却透露出它是一把还未见血的出奇制胜之物,不失为女子方便随身携带以备防身之用的利器。

他送这把刀,用意何在?

对祁元承这个人,李孟尧这两天也算把他的底摸了个大概。

北祁的皇位之争一直都是周边国家中最为激烈的。三年前的皇权交迭战中,呼声最高的二皇子和四皇子殊死决斗,以二皇子身死结束,然最后的胜利者竟然是渔翁得利的九皇子祁启越。他与当时的敏嫔携先帝遗旨拱襁褓中的小皇子上位,而敏嫔自是母凭子贵一跃成为北祁太后,九皇子祁启越则为辅政王。

大局初定之际,太后和辅政王便迅速收尾斩草除根,以弑父杀兄之罪将四皇子斩首,其余凡明里暗里参与争斗的人均被或雷厉风行或悄然无声地处理。祁元承的生母并不得宠,背景也不强大,从来无心卷入这场惊心动魄的皇族斗争,但是虽保住了王爷之称,却被遣到荒凉的寒北封地。

直到半年前,三王爷祁炳堂势力重卷,逼入朝堂,辅政王为平衡势力才将另外仅剩的两位兄弟从封地召回,其中一个便是这个闲散王爷祁元承。

北祁和天成表面上无大利益冲突,多年来一直友好相邻,天成皇帝的寿诞,是两国联系“友情”的好机会。北祁皇帝年幼,辅政王无法亲身前来,不知为何突然提拔起自己的六哥,于是,来访的大任便托付在了祁元承身上。

李孟尧认为,祁元承究竟是不是闲散王爷还有待商榷,毕竟能从风云诡谲的血雨腥风中安然无事本来就够让人猜测他的实力的。不过,北祁那样复杂的皇族还能孕出他这样风淡如许明月流水般的气质,她倒是真真佩服。如若不是他假面具太真实,就是他洁身自好的定力非常人能比。

当然,从目前李孟尧对他的好印象来看,她更倾向于后者。

※※※

在昭明帝四十五寿宴前后,安排了一系列的活动。接风宴过后,便是由景暄代替昭明帝尽地主之谊,款待三国使臣览金印民风,以窥天成之地大物博。

而事实上,活动过程进行得并不十分顺利。原因无他,皆归功于南镜的奇葩太子。

据说第一日暗访街市,早已答应出席此活动的欧阳太子让众人左等右等不见踪影,派小太监去询问,才得知他刚起床。好,他刚起床倒罢了,偏偏要求大家等他一块。于是连同景暄,几个作陪的天成重臣和两国使臣,从鸟儿早起等到了太阳当空,太子他老人家才乘着他专属的装逼宝轿,在众侍女娇娘中颠巴颠巴地来。

接着,他又嫌弃日头太大,强烈“建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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