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以后有事再联系!”陈牧问完话,把办公室的门拉开,对着外面擦车的小罗喊,“罗,去送一下。”
“好咧,”小罗随即对吴忠军说道,“吴先生,这边上车。”
“嗯!”
吴忠军沉沉地应了一声,和小罗转身消失在漫漫夜色中。
一直没说话的王韶峰望着远去的佝偻背影:“老大,他可信吗?”
陈牧话未说绝:“一半一半吧!”
至少在方琛的问题上,他认为吴忠军没必要撒谎。
然而陈牧不知道的是三个小时后,吴忠军被小罗送到了双驼山脚下,小罗刚走,吴忠军就急躁地打了一个电话。
他语气透着十万分的怒:“你干的?”
一个洪亮的声音,透着满满的活力,但没有一丝急色:“吴叔,你说什么呢?”
“你跟我就别装了,我只是让你去查一查,你这是干什么呢?当年要不是他借钱给你妈看病,也不会有你们姐弟了……”吴忠军望着哗啦啦的水面,声音颇为,难道摆上桌让陈牧重新选一遍吗?
为什么就不能规规矩矩做完她该做的,不留痕迹地离开呢?
爸爸欠他的还不够多吗?难道让她再欠一次?
方琛最终没有拨打那个电话,然后一直睁眼到天亮,失眠了整个通宵。
第二天从修复室出来的时候,方琛还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王志洋背着双肩包出现在了门口,一脸的嫌憎:“这什么鬼地方?操,真难找。”
王志洋家境殷实,又是家里独子,几乎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业余假日时间去的不是韩日,也是欧洲的发达国家,从来没往西北部偏远的地方来过。
如果这次不是方琛死了心跟他断联,他大概也不会去董雪那儿闹,要到这儿的地址。
“坐了一天的飞机,口干舌燥,”王志洋像个受了委屈的大男孩,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看着站在台阶上的方琛,“气消了没有?该跟我回家了吧?”
阿依莎从屋里出来,正想问王志洋是谁,看到两个人的表情便明白了一半:“你是方琛姐的朋友吧?”
“不是朋友,是男朋友,”王志洋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貌,“叫我小王就行。”
阿依莎惊怔了片刻,忙邀着王志洋往里走:“王先生,里面请吧。”
“不啦,你们这最近的宾馆在哪儿?我还是住宾馆吧,”王志洋没进去,走过去拉方琛,“你去收拾一下,跟我去宾馆住。”
方琛走到一旁避开他:“你愿去哪儿<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