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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疑王爷冷面妃第9部分阅读(1 / 2)

你入世那会儿,我早已归隐山林了吧。本来也不是特别大的名气,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卿枳揭开查盖,轻轻吹了吹茶叶,抿了一口,“此茶甚好!”

“先生又为何要隐居呢?看你应该只近半百,为何不选择在江湖上多叱咤几年呢?”

“这种事,只能说随心性吧。”卿枳露出为难的神色,“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既然先生无意告知,采樾亦不多问。”

“嗯,”卿枳看了看她,“在江湖上多了,这双手,难免会沾些,血腥的罪恶。估计有些错失,是卿某人这一辈子,下一辈子,都无法弥补和偿还的。”

官采樾下意识地躲开了卿枳的目光。

“先生,连王府的景观的确优美,对吧?”官采樾起身,转过头去看风景。卿枳抬头看她的背影,却一瞬间定住了。

“你!”

官采樾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来看卿枳:“我?怎么了吗?”

卿枳急忙冲到她的面前,目光十分急切:“你头上的这支木钗,谁赠予你的?”

官采樾后退一步,取下那只雕着小凤的木钗:“先生说的可是这一支?”

“对!”

“先生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官采樾十分警觉,“莫不是这其中还有什么渊源?”

卿枳顿了顿,目光闪烁了一下:“这支木钗,老夫曾在一位故去多年的老友那里见到过,未曾想到过了十余载了,竟然在这里看到了,一时之间难掩内心激动之情。”

官采樾对这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这支木钗是师傅当年赠予自己的礼物,说是她此生最重要,也最疼痛的东西,让她万万不可遗失了,自己才会这般珍惜此钗。若果真如卿枳说这是一位老友的东西,那日听到师傅的名号又为何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自己没有了解到的事情,要不就存在着天大的误会。

“先生,这支木钗是我师傅相赠。”官采樾并未将师傅说的重要性告诉他,“但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首先你并不与我师傅相熟,其次我师傅亦未去世。”

卿枳眉头皱得很紧:“或许,是老夫太过敏感了,也许真的误会了。”

“先生,你怀念旧友的这种情感倒是令人感动,相信你的老友泉下有知,一定也会欣慰。”

“但愿吧,”但愿她不会痛恨我的思念,卿枳苦笑,“对了,你师傅的本名唤什么?不会连你都只知道冥岸谷主吧?”

“那倒不是,”官采樾摇摇头,“师傅名唤,沈楹一。”

卿枳平静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惊恐与悲怆,眼中暗潮涌动。官采樾从来没有见过卿枳这样失控的表情,也噤了声,不敢多问什么:先生和师傅……究竟有什么渊源?

过了许久,卿枳平静下来:“丫头,谢谢你,老夫知道她没死,也算安心了。”

说完卿枳转身便离开了亭子。官采樾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第四十七章 大婚在即

夜晚,卿枳独自一人站在山峰上,夜风吹来很冷,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二十余年,从未掉过一滴眼泪的他在夜风中,静静地任眼泪恣意,滚烫的泪流出来瞬间变得冰凉。原以为,自己会麻木地过完这剩下的一个人的日子。

沈楹一,你没死,为何不来找我?哪怕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要杀掉我,我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闪躲,只要,能再见到你。你还恨我吗?或者,早已忘了我?曾为你一夜白头,这样刻骨铭心的记忆难道只有我还记得吗?沈楹一,我卿枳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告诉你,我一直爱着你这个疯子。

漆黑的夜空中,卿枳的身影显得修长、落寞。

官采樾自今日看到了卿枳那样的反应后,心思就再也没有移开过那件事。她手中把玩着那只雕了小凤的木钗,前前后后打量了不下百遍,连木钗的每一条纹理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想起了她的师傅,那个古怪的女人,脾气很坏,生性严格,温柔起来又像水一样,她敬爱至今的师傅。兴许就是师傅给自己的怜悯和爱护太少,所以她才会太容易满足,也不会主动去要求什么。她记得师傅将她推下万虫坑时的冷漠;记得师傅给她种下“流景”之后在她耳边说的话;记得师傅将她吊在大树上两天两夜的狠绝;记得师傅为她包扎伤口时的轻柔;记得师傅慌忙为自己解毒时的紧张;记得师傅将自己揽在怀里讲故事的慈爱;记得师傅替自己报仇时的凌厉……

官采樾眼眶痛痛的,她委实想念她了,已经差不多两年未见到她了,奈何此时的她,行动不便。

师傅,你与宋前梓璃的师傅,究竟有什么瓜葛?为何从来不曾对我说起过这样的事?在冥岸谷的湖边一块石头上面那个模糊的“画骨”二字,是否就是为了画骨君人而刻?

这小凤雕得极为精细,应该是谁送予师傅的,依照师傅那种性格,打死也雕不出这样精巧的东西来的。

看来,必须得找个时间,将这些事情都弄个明明白白。

但官采樾还未想好时间的时候,西南王府就已经传出了婚期:五日之后,宋前梓璃大婚。

想不到……自己总归是要面对这一切的啊。

“娇娇,”官采樾唤来娇娇,“替我去挑选一件送给新娘的礼物。”

“是。”娇娇点头,走到门边,又回头,“小姐,你确定自己真的不介意?”

官采樾叹了口气:“也都冷静了这么多天了。”

这五日官采樾照例没有见到宋前梓璃的面,用西南王府太大来安慰自己实在没有任何的说服力。看着王府四处都挂上了大红灯笼和红囍字,官采樾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嫁给宋前梓璃那时候的光景,再回想这一路走来,两人经历的那些事,才发现原来小事也是值得去铭记的。不知不觉间官采樾脸上已经挂上了一种可以定义为“幸福”的微笑。原来从以前就听人说的,回忆起回忆,真的会笑出来。

可为什么这种所谓的“幸福的微笑”却这样心酸苦涩,那苦丁茶都是苦中带着香,越品越能觉察其中韵味。这样美好如糖的东西,内里却是这般不堪与苦涩。

在忙碌的人群中,官采樾却突然不知道向哪边走,在一片忙碌中,她的闲显得特别突兀;在一片嘈杂喧闹中,她的安静显得另类古怪;在一片喜悦的神色中,她的面无表情显得有一点格格不入;在这个世界上,她,显得多余。

官采樾自嘲地笑笑,倚着栏杆,看着头顶未曾亮过的天空,不管脸上是否有泪水划过。

难道,自己,注定被抛弃?

也罢,反正自己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那个资格被爱,大不了就做一个歌颂者,沉在这个世界的安静角落,周遭的嘈杂与冷漠都只是一种一击就溃的外壳。介意不了,只能配合演出。保护好自己吧,自己都不能保护自己的话,就没有人能保护自己了。

官采樾带着礼物来到柳依晗的房间,敲开她的房门。今日的柳依晗,不得不承认,真的是一个美丽的新娘。

官采樾首先友好地微笑:“妹妹今天真美。”

柳依晗微微颔首:“谢谢姐姐夸奖。姐姐前来所为何事?”

“今日给妹妹送一份成亲的薄礼,也算是姐姐的一点心意吧。”官采樾将盒子放到桌上,打开来,里面盛的是一支精巧华贵的发簪,纯银打造,钗头镶了一颗翠蓝宝石,又由近十二颗珍珠环绕,高贵之气顿时彰显。

柳依晗看见这个礼物显然很开心:“这样贵重的礼物,妹妹应当如何感谢姐姐才是?”

官采樾摆摆手:“今日妹妹大婚,送这样一件东西,方才姐姐还在担心寒酸了呢,称不上什么贵重,只要开心便好,也算是,我为梓璃做的事吧。”

柳依晗依然面带感激地看着她:“姐姐人真是好极,那我也替相公谢谢你!”

这话说得……让官采樾心头甚是不悦。这柳依晗是在刺激自己吗?老是要说些刺头的话,触了她的霉头。

官采樾在心中深呼吸几口,微微皱了眉又舒展开来。要不是为了不让宋前梓璃难做,她官采樾会这般低声下气地去找柳依晗?他们两人之间是他们俩的事,在外面还是要把宋前梓璃的台阶找够面子给足。

“那倒不必了。”官采樾保持着礼貌的笑,“姐姐就先告辞了。”

“恭送姐姐。”柳依晗送她到了房门口,对她挥手。

官采樾作势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回过头:“哎呀妹妹,你看姐姐这个记性,还忘了对你说一句很重要的话呐。”

“嗯,姐姐你说。”柳依晗难不成是听不出来官采樾每一个妹妹中含的深深酸味?这姐姐叫得真够自然亲切顺口。

“妹妹,”官采樾凑近她的耳边,“你嫁过来之后,就要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姐姐可不想某一天帮你注意。要明白哦,和官采樾玩的话,后果会很惨。”

柳依晗愣在原地,官采樾离开她的耳朵:“好好爱梓璃,他很在乎你。”

说完官采樾便离开了,只剩下站在门口,穿着新娘服的,脸色越变越难看的柳依晗。

第四十八章 暗斗

事情要追溯到十多天之前,整个西南王府都在筹备着婚事,官采樾则和宋前梓璃吵架了没有几天,心中还未完全冷静与通透,或者可以说,心中还未绝了希望,那段日子真的十分难受,整夜整夜睡不着,又没有人在身边陪着讲话。

那日月色很美,官采樾一个人走在西南王府的一片小林中,一个人,静静地想了许多事,以前的事,以后的事,越想越乱,越想越烦。

“这件事情我知道怎么做。”沉思间,不远处一处庭院传来的女声让官采樾立马警觉,居然是柳依晗!庭院中,她和一个穿着夜行服的男人对立着,不能辨出是谁。

“那就好。”男人握了握她的肩膀,“想想你自己的事情,要记住你的目的。”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这份仇我一定会报。”柳依晗阴险的目光在夜色中显得特别恐怖,“以后尽量少来找我,安全行事,有情况我自会找你。”

“是”

官采樾看到那男人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柳依晗在空荡荡的庭院中伫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进了房间,掩上了房门。

官采樾也就是在那天晚上突然想通透的,和她之前的想法一样,宋前梓璃的命,只允许自己取,别的人,都别想碰!

今日官采樾也借这个机会告诫了一下柳依晗。就算宋前梓璃爱的是她,在乎的是她,官采樾也不允许她可以借由这个因素肆意妄为。

宋前梓烟冲进官采樾房间:“嫂嫂,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都没有反应?”

官采樾抬眼看了她一眼:“男子娶妾,天经地义,我为何要有反应?”

“你这样也太放纵我哥了吧,”宋前梓烟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怪物,“要是我的话,就坚决不会什么都不做的。”

“已经提醒过她了,应该没有什么的。”官采樾显得轻描淡写,“真当嫂嫂是吃素的啊?”

“哇!嫂嫂,你是怎么说的?”宋前梓烟凑过来。

“也没有什么,只是提醒一下罢了,你就不要问这个了。”

宋前梓烟撇撇嘴:“那好吧。可是我还没有闹啊,始终觉得这样对你很不公平。”

官采樾就知道她是闲不下来的。“你不要乱来啊,今天可是你哥大喜的日子。知道你是想替我出头,可是我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你就安分些吧。”

“嫂嫂……”宋前梓烟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好了,一会儿就安安分分的,不要招惹是非,搞砸了对你哥哥的影响不好。”官采樾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宋前梓烟的头。

“哎……真不知道我哥这人是怎么想的,要是我有这样好的一位夫人,其他女人怎么还会入眼啊!真是不可理喻了。”宋前梓烟一说到这个就有气,真想好好地揍一顿她那个没心没肺的哥哥。

官采樾笑笑:“凡事,不可强求。”

确实这种事情必须是你情我愿,单方面是强求不来的,倒不如看得淡些,也算给自己一个解脱吧。

因为娶的不是正妻的缘故,此次大婚并没有游城这一项,倒是比官采樾出嫁那次相比略微逊色了些。但是内部礼数亦不敢怠慢,柳庆涵再怎么说也算个锦官首富,与连王的私交甚好,自然也得办得隆重。

厅堂内四处都洋溢着一片喜气。锦官并不避讳什么,于是怀着身孕的官采樾也在席上坐着。

今天的宋前梓璃也如那日般风度翩翩,礼貌含蓄地微笑,只是少了初见的那种惊艳,还是那个令官采樾当初心动的模样。

心动?官采樾尴尬地笑笑,握酒杯的手都差点抓不稳。坐在旁边的宋前梓烟连忙夺了她的酒杯,示意她身怀有孕不可饮酒。官采樾叹了一声,摸了摸小腹,端起旁边的茶。

交杯、饮酒、欢呼、掌声,、相视而笑、含情脉脉,官采樾只觉得压抑与多余。

若她还是那个十二三岁的女子,什么都不顾,怕是十个柳依晗都死在她手下了。但她知道,不能。

一个书生气质的人踏进门来:“远闻西南世子的婚事,我特意前来道贺。对不住了,来晚了。”

官采樾心底一惊,他怎么会来?!

全场安静了一瞬。宋前梓璃眼中闪过一丝狐疑,旋即又恢复了平静,连忙迎上去:“哪里,哪里。我实在没想到国师你会来,应当是我失礼了才是。”

堇凌鹏挥手让随从将礼物送上,宋前梓璃吩咐人将送礼人引到专门收彩礼的偏房。

“堇某人祝公子新婚快乐。”堇凌鹏拱手微笑。

“多谢,多谢。”宋前梓璃安排他入座,“国师,在此无几相熟之人,不知将你安排在内人旁边可好?”

堇凌鹏看了一眼角落的官采樾,对宋前梓璃说:“甚好。”

官采樾从方才堇凌鹏一进门开始便一直注视着门口的方向,看见堇凌鹏向自己走过来,脸上依然带着那种微笑,她握筷子的手不住地颤抖。

堇凌鹏仿佛天生就带着一种气场,而今当上了国师,那种孤傲的气势更强。他坐在官采樾的旁边。官采樾坐的凳子仿佛已经长出了尖刺。

堇凌鹏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压得很媚惑:“樾儿,又见面了。”戏谑地笑开。

官采樾手中的竹筷,砰然掉地。

第四十九章 主上

“姐夫,为何你要来?”官采樾不敢看堇凌鹏,“还是今日来?”

“自然是来给你家相公送贺礼的啊,”堇凌鹏的语气很戏谑,“怎么,世子妃,今日见自己相公的婚礼,心中一定百般不是滋味吧?”

官采樾心中的确不是滋味,但哪里敢表露在堇凌鹏面前:“姐夫倒是说笑了。女人三从四德,哪有不满的道理?”

不料堇凌鹏却笑出声来:“三从四德?官采樾,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真是让人想笑。”

官采樾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埋下头,没有吭声。

堇凌鹏打量了一下她,微微皱了皱眉:“你,怀孕了?”

官采樾身体一抖,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肚子:“是。”

“看来,我这一趟,岂不是还来对了?”堇凌鹏凑到她的耳边,“官采樾,你可做得真好!”

官采樾依旧不敢抬头,两人就一直保持僵持的样子。四周的人并未过多地注意这边,也没有人发现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官采樾。

“我有些不舒服,先下去了。”官采樾闪躲着他的眼神。

“今晚来见我。”不容人拒绝的话语。官采樾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回到房里的她还是浑身颤抖,脚下发软。是自己变得软弱了,还是堇凌鹏变得更加令人害怕了?曾经是多么渴望能见他一面,哪怕只是远远地看见他,幻想着他此刻面向这个方向的脸,眼睛其实是锁定在自己身上的,哪怕这只是一种自我安慰她也能觉得满足。

而今他们两人接触的机会和时间都多了,为何她却不敢面对堇凌鹏了?而且堇凌鹏进门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注意了宋前梓璃的反应。难道,真如娇娇所言,自己对宋前梓璃……官采樾苦笑。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谁都别想伤害她的孩子,堇凌鹏也不可以。

到底是越来越牵牵绊绊柔情软心,还是越来越心狠手辣无情无义?

“官采樾,从没有想过为你自己而活吗?”她问自己。

堇凌鹏坐在宋前梓璃为他安排的客房里,神情慵懒地盯着窗外。房间里的烛火一闪一闪地忽明忽暗,将他的侧脸显出的表情映照得神秘而耐人寻味。

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堇凌鹏眉毛一挑,露出一个邪恶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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