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诧异，虽然它有些幼稚调皮，但是此刻也能感觉到张痕和小冥龙所经历幻境有多么残酷和痛苦，姜小凡居然也经历过类似痛苦？
“怎么，不信？”
姜小凡望着他。
“信！”
小胖子想都不想就道。
这怎么能说不信？就算不信也得说信啊，它可不想如同秦凡和风语涵那般。
造孽哟。
姜小凡斜了他一眼，道：“我是孤儿，是一个很平凡老人将还是婴孩时期我捡回并养大，在我十几岁时，老人不幸离世，我来不及尽一点孝道，甚至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没有我，爷爷现在可能还活着……”
“我才觉尘境界时候，神族两个绝世强者将我最爱几人之一从我身边带走，我那时候能怎样？就算想杀遍天下也得忍，因为那个时候没有强大实力。所以，我比谁都对自己狠，尽所有手段提升自己修为……”
“玄仙天劫，意外之变让我离开紫微，当我回来时候，故人亲友全部遭难，更有两人永远死去，全部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他们可以过很好，至少那两人不用死去，他们在死前都还想着为我炼制金丹……”
他说很平缓，每多出一句话，小胖子眼睛就瞪圆了一分。
“痛苦归痛苦，人，终究还是要向前走……”
他平静道。
他眸子很深邃，盯着张痕和小冥龙。说这些，自然不是他在抱怨，他是在说给小胖子听，但是更多是在说给张痕和小冥龙听。而事实上，一人一妖都听到了他话，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嗡！”
淡淡银色光华缭绕在体表，他闭着眼睛，不再多言。
转眼间，又是三天过去……
“呜呜！”
这一天，小不点开心叫了起来。
前方，张痕幽幽睁开了双眼，整个人更加给人一种空灵气质，仿佛出淤泥而不染，世间没有半点灰尘能够沾染其身。
“这里留给那个小家伙。”
姜小凡道。
他虽然也在闭关，但是神识却是遍布在四方每一个角落，张痕醒来，他自然知道。
“是……谢谢师傅。”
张痕道。
数载前，姜小凡带他去紫微教，让他亲手替自己爷爷报了仇，但是尽管如此，那位老人消逝依旧是他心中一个结。如今，姜小凡道出自己往事，他很震惊，师傅竟然还有着那样往事，竟是与他那般相似，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师傅挺过来了，笑对生活。
他为什么不行？
这一刻，他终于彻底从那道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走到一边，体外有淡淡黑白色神光浮现，一股浓郁阴阳气息流转而出，惊闪电鸟和小不点都偏头望了过去。不仅是它们，这一刻，天庭一座殿宇中，雪白妖兽也是蓦一惊，抬头望向天庭深处。
“嗷！”
它低吼了一声，眼中妖光闪烁。
它自然知道这不是妖皇，但是这股气息和当初妖皇何其相似？
一样波动啊！
姜小凡离最近，第一次睁开眼睛，望向盘膝在远处张痕，脸上终于流露出欣慰笑。张痕等若是闯过了自己心魔，如今阴阳圣域演化有了一次质飞跃，他相信最多再有一年时间，他这个弟子将悟透真正圣域。
“很好。”
他忍不住道。
如今，天庭深处只剩下了小冥龙，小家伙自然也听到了姜小凡话，但是母亲消逝没有多久，而它也还没有能够替母亲报仇，自然不能像张痕那般轻易闯过。
“加油。”
姜小凡平静道。
白虎和小不点他们都已经出关，可以进行下一步，但是，他要等小冥龙苏醒。
他可以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眨眼间，又是半月过去。
这一天，小冥龙终于醒了过来，眼泪汪汪，一下就朝着姜小凡扑了过去。一个多月时间，它经历了无数次和母亲生死分离场景，最终如同张痕那般闯了过来，神识和心境都有了极大提高。
但饶是如此，小家伙依旧忍不住流泪。
毕竟，它还小。
按照人类年龄来岁，它才八岁而已。
“不哭。”
姜小凡安慰。
不管是张痕还是小冥龙，他们都让他很满意，他们心智足够坚韧，未来成就也就会足够高，罗天不是他们终点，他们都有踏入圣天领域资本。
……
“你！”
得知姜小凡对几个小家伙设下幻境后，冰心狠狠刮了他一眼。相对而言，身体痛苦远远不如心灵来剧烈，她能够想到张痕和小冥龙承受痛楚。
虽然她知道姜小凡这么做是为了两个小家伙好。
姜小凡：“……”
当得知秦凡和风语涵被他丢入了一片厉鬼空间后，看着两个少年在那片空间中悲催挣扎，几女都瞪大了双眼。倒是陵霜和陵月叫好，认为这历练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