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涌动着森然寒流，几乎能够冻结天地间一切，姜小凡神力被冻结了，就连半边身子也化成了冰雕，看上去给人一种很可怕感觉。然而尽管如此，他脸色却是没有什么变化，显得很平静。
这是原始道源，不是简单水，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吸收。
“嗡！”
他神念一直很清晰，六神印旋转于体外，速度平缓。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渐渐，他躯体上坚冰开始扩散，转眼间扩散到整个躯体，让他直接变成了一尊真正冰雕。
如果被秦罗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当场变色。
“喀！”
一道微微破碎声响起，已经化成冰雕躯体出现了一丝裂痕。
虽然此刻已经彻底化成了冰雕，但是姜小凡却并没有失去意识，也没有因此而变得慌乱起来。他心中很平静，因为他很自信，相信自己可以吸收这股道源。
“喀！”
脆响声再次响起，他化成冰雕不断出现裂痕。
他躯体被冰雕覆盖着，但是六神印却是依旧在缓慢运转，它们化成了一张神轮，远远看上去很漂亮，更是有些耀眼。通过这张神轮，四周黑暗之光疯狂朝着他体内涌动而去。
终于，又一道脆响传出，他被冻结躯体终究崩碎了开来。
躯体崩碎了，但是姜小凡灵魂和元神都还健全，并没有受到侵蚀，连同体外六神印也依旧如同之前那般旋转着，四周黑暗之光也依然在朝着中央聚集而来，而且速度反而更是快了几分。
“相比第一次吸收道源时，这一次果真轻松了很多。”
姜小凡这么想到。
此刻，他心神依然存在，虽然肉身崩碎了，但是却根本不影响他。他意念立身在“轮回”两个古字上，牵引着黑暗之光坠入到这两个大字之内。
这连个字，是道源归宿地。
“嗡！”
六神印旋转，发出嗡嗡响声。
四周黑暗之光如浪潮迭起，每一道都蕴含着可冻结天地万物气息，这些黑暗之光若是沾染在人身上，圣天之下绝对没有任何生灵可以承受，但是这一刻，姜小凡却是以碎体状态在牵引它们，这有些可怕。
“嗡！”
六神印缭绕在体外，缓缓旋转，如同撑起了一道天地守护。
姜小凡肉身化成冰晶崩碎，但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重塑肉身。此刻，他元神置身于六神印中央，完全被涌动而来黑暗之光给淹没了，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一颗略微散发着光芒七彩神球。
不得不说是，吸收了第一股道源后，他多少具有了一些经验，知道要承受一些非人痛楚，因为知道，所以有准备，承受起来也就简单了很多，不过饶是如此，他此刻依旧还是承受着莫大痛苦。
“凝！”
一个淡淡字传出，他开始重聚肉身。
四周，黑暗之中亮起了冰光和血芒，冰光自然是因为这片黑暗之前冻结了姜小凡躯体而形成，而血芒，那是姜小凡第一次吸收原始道源。
碎体之后，他肉身血液散落向四周，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凝聚出体魄，那是因为，他破碎身躯化成了无数碎片，每一个碎片都带着原始道源之力，他将这些原始道源之力散布到四周去，以它们构筑成一张大网，此刻他重聚肉身，等若是将放出大网收回，将四周黑暗之光也一并拉了回来。
这些黑暗之光可是道源！
……
千幽山外，鬼族大长老和秦罗等人皆直直望着山脉深处。
“现在到底是如何了！”
秦罗沉声道。
从鬼族长老口中得知万鬼窟可怕，他虽然相信姜小凡，但是依旧很担心。
“抱歉，这个，我们也不清楚。”
鬼族二长老摇头。
万鬼窟虽然是他鬼族圣地，但是除却鬼尊外，却是没有一个人进去过其中，也只是通过鬼尊留下手札知晓一点其中场景，对于其它都是一概不知。此刻姜小凡究竟如何了，它们是断然不知道。
鬼族大长老道：“不用担心，虽然只是第一次相见，但是那个年轻人却给人一种很深沉感觉，他能以那般快速度进入万鬼窟，相信之后也不会有问题，毕竟，是帝皇大人让他进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