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地间,已知中,什么力量最可怕?
毫无疑问,时间最可怕。
昔年骨鸟以本源力撕开空间,将自己子嗣丢去其中,但是不想,时间却是足足相差了百万余年,这无疑是很可怕,在这等时间差距下,纵然强如帝皇也有陨落风险,想到自己子嗣居然被传送到了这个时代,它一阵后怕。
“我孩子还好吗?”
它问道。
妖族第一代皇,它此刻很着急。
“很好,就是记忆不复。”
姜小凡道。
望着这头骨鸟,他也忍不住有些感慨,小不点竟是妖族第一任皇后代。
时间间隔太久远,妖衣等人或许没有见过妖族第一任皇,不知道小不点来历,但是纵然如此,却并不影响妖衣等人对它敬畏。因为时间间隔再久远,也改变不了小不点体内流淌有帝皇圣血事实。
“记忆……”
骨鸟轻道。
姜小凡以为自己说不够明白,又道:“小家伙现在和我们在一起生活,已经达到了罗天领域,只是,对于那个时代记忆,已经丧失,并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
“我知道,在那等情况下,失忆了也很正常。”
骨鸟叹息。
它摇了摇头,道:“或许,这也是件好事,如果当初时间没有混乱,我死后,九重天那两人可能会继续追杀我孩子,时间混乱,反而是避开了一劫。”
姜小凡张了张嘴,而后也是微微点头。
“确实。”
他轻声道。
他听懂了骨鸟口中“我死后”这三个字,如今骨鸟仅仅只是一缕残魂而已,在百万年前就已经陨落。对此,他并没有怎么惊讶,因为在见到骨鸟第一时间,他就知道对方并非活着生灵,因为骨鸟身上没有半点生命波动。
他望着骨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骨鸟似乎在想念着自己子嗣,愣愣望着双手间小不点虚影。
于是,这里一时间变得有些安静了下来。
“少年人,你是为道源而来?”
片刻后,骨鸟打破了沉默。
“是。”
姜小凡点头。
来这里,一是为探寻小不点身份,二是为了汲取道源。
“道源是天地间最神秘力量,危险程度,你可知?”
它问道。
“知道。”
姜小凡面不改色。
骨鸟点了点头,道:“尽管我实力已经远不复往昔,但是却能够感觉到你身上有着与这深处那股道源力相似气息,所以,我相信你能够掌控。毕竟,当年那个小家伙留在外面封印也并没有阻拦住你。”
“小家伙?”
姜小凡疑惑。
骨鸟头颅动了动,眼窝中魂火闪烁,顿了片刻后,道:“是了,也不应该称是小家伙了,它现在应该是我妖族第二任皇了。”
“妖皇?!”
姜小凡一惊。
他有些汗颜,妖皇何等人物,只有道尊那等存在可以压制,这骨鸟竟然称呼妖皇为小家伙。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么称呼也并没有什么不对,毕竟这头骨鸟存世岁月太过久远,为妖族第一任皇。
不过随后他又有些疑惑:“你见过妖皇?”
骨鸟点头。
“见过一次,他从化仙池内走出,本体为池底一株仙莲。”
它平静道。
姜小凡瞪眼,一代妖皇,竟是从这里走出?
“不用惊讶,道源力量你应该知道,那株仙莲本就不凡,又受道源之力洗涤,经历无尽岁月后诞生出灵智,又修行数千载,终于自此地走出,引动妖族万象,破开千重天劫,成就帝皇之身。”
骨鸟道。
姜小凡惊讶,整个妖族,如今或许还没有人知道妖皇真正来历。
竟然是从这里走出。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不是……”
姜小凡突然愣住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这骨鸟不是已经陨落了吗?怎么会对这些事一清二楚?而且还是亲眼见到。
骨鸟叹息,显得有些落寞。
它显然知道姜小凡在想什么,道:“百万余年来,我尸身一直沉浸在这片化仙湖底,如今苏醒了本源神念,所以对这百万余年来化仙湖所发生事,自然也就清楚,尤其是对一个能够成就帝皇人。”
“嗯?”
姜小凡疑惑。
他不是很明白,死去后,本源神念才苏醒,如何知晓死后那段时间事?
“神念不在了,但是魔念在。”
骨鸟感慨。
它望着姜小凡,道:“昔年,太霄和另一人合力杀了我,并且在我体内注入了杀戮之心,他们想让我死后,尸骨被魔性掌控,为他们主掌,成为他们手中纯粹杀戮机器。只是,他们失望了,我尸体坠入此地后,就掉落在道源旁边,道源之光侵入我尸身内,干扰杀戮之心,他们掌控不了……”
“不过,他们虽然主掌不了我尸身,但是杀戮之心却依旧在,魔性越来越强,恶念也越来越多。说到底,魔念,神念,两者皆是一体,魔念这些年所感知到事,我自然也能够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