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倒是很宽，但是湿气很重，而且还有股霉味，令人作呕。
到三楼的时候，楼里的光线更暗，只能依稀看到左边有扇很宽的门，陈永清激动的走了过去，用力的敲了敲门。
第百八十四章 商人
厚重的大门被陈永清敲得砰砰直响，也许这扇门很久没有经历过如此剧烈的敲打，上面的积尘让陈永清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
“没有在家吧？”陈雪慧捂着鼻子站到旁说道。
“卡夫斯基，卡夫斯基！老卡，老卡！”陈永清开始还用俄语大声的呼喊，到后面就不由的使用了汉语叫他原来在中国时的外号。
“陈老，我们还是晚些时间再来吧？”王小明说道，他知道人肯定在里面，但是如果喝酒过量的话，你如何叫得醒？
“不，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等。”陈永清以前跟卡夫斯基的关系最好，自己当时是他的助手，跟着卡夫斯基他学到了很多东西，在他走了之后自己就成了厂里的技术员，这也改变了自己的生。但是后来文革时也受到了卡夫斯基的影响，可是陈永清无怨无悔，现在切都已经成为过眼云烟，自己的这位与亦师亦友的老朋友过得还好吗？
“卡夫斯基，我带了酒来，快点开门，是正宗的北京二锅头。”王小明也帮着陈永清喊，这次来也没带什么东西，王小明提了十瓶北京二锅头。他太知道这些俄罗斯对酒的热爱了。
也许是因为王小明有脚踢了几脚，也许是因为他说到了酒，房间里面终于传来了些响动，很快门就被打开，出现了个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股烟酒混合气味的老人。
王小明跟陈永清还好些，而陈雪慧却后退了好几步才透过气来。
“你们是谁？”卡夫斯基看到门口站着老两少三个中国人，对，他能肯定是中国人，因为他刚才朦胧之中好像听到有人说了中国话，所以他用汉语问道，想当年他教会了身边的些中国小伙子说俄语，而自己也学了些简单的中国话。
“卡夫斯基，老卡。我啊，小陈，你的助手小陈啊。”陈永清把握住卡夫斯基的手，激动的说道。
“我的助手？我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助手了。”卡夫斯基说道，苏联经历过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的辉煌之后，重工业举世无双。就连美国也跟能排在第二，可是生活物质之紧张让这个红色巨人举步维坚，特别是到了近几年，人民的生活成了全社会最大地问题所在。
“我是小陈。中国地小陈。省市拖拉机厂。你当时担任总工程师。还记得吗？”陈永清知道他地汉语水平般。所以用俄语跟他说道。
“你是小陈？当年那个毛头小伙子现在也两耳鬓白了。”卡夫斯基浑浊地双眼此时突然阵明亮。这是多么久远地记忆啊。当时自己带着机械设计局地几个人远涉中国帮助中国人民建立他们自己地拖拉机厂。在生活上享受外国专家地待遇。吃面包喝牛奶。哪怕是中国人最坚苦地岁月也尽量保证自己这些人供应。而且走出去。不管到哪里都会受到人民地尊敬。那种感觉非常好。
“是啊。你不也是样。”陈永清感慨万端。看到卡夫斯基地情况。他地鼻子不由酸。他马上想到了文革中地自己。这都是造化弄人啊。
“快请进来吧。我这里虽然乱蓬蓬地。但是至少还有你们坐地地方。”卡夫斯基看着自己地家阵尴尬。自从失业之后他就终日以酒度日。每天喝得醉生梦死。家里如果不是老婆在外面打点零工。也许早就饿死了。
但是乱七八糟地只有卡夫斯基地卧房。小小地客厅里还是洁净光亮。虽然家具不多。而且也很老式。可是却擦得很干净。与那扇门和卡夫斯基地形象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我知道你喜欢喝酒。所以就带了几瓶二锅头给你。”陈永清拿过王小明手中地酒递给他。
其实卡夫斯基从看到他们开始，他的眼光就始终没有离开王小明手手中的这些瓶，这些年他每天唯做的件事就是喝酒，喝酒再喝酒。当然，以他的收入是喝不起好酒的，俄罗斯的伏特加他也有好几年没尝过了。现在他喝地是那种最劣质的。用酒精兑水制成的酒。而这样的酒也严重影响到了他的身体健康。
“这可是好酒。”卡夫斯基接到手马上就熟练的开了瓶，举起酒瓶。扬脖子，半瓶就下了肚。这可是斤装的啊！
“你的酒量还是这么大，只是岁月不包饶人，我们年纪都大了，酒多喝伤身。”陈永清劝道。
“对我们俄罗斯族的人来说，喝酒就像你们喝水样，你天能不喝水吗？”卡夫斯基哈哈笑道，喝了酒他显得神采飞扬，精神也很好了很多。
“我听说这些年你们这边地情况不是很好，你的生活还好吧？”陈永清问道，其实他这句话是白问了，卡夫斯基本来是个对工作极度认真的家伙，虽然生性好酒，但是从来不会影响到工作，可是现在看他的样子，已经完全就是靠喝酒度日了。
“我的生活你现在已经全部看到了，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睡觉，哪还有其他什么事做？”卡夫斯基说道。
“那其他的专家们呢？”陈永清问道，省拖拉机厂共和十几位苏联专家，当年自己和他们每天都在同间办公室里工作，那段时间虽然坚苦，但是却快乐而充实。
“有的已经不在了，就算还活着的，跟我也大同小异，倒是你，我看你的生活不错，白白净净地，应该在家熟清福了吧？”卡夫斯基黯然神伤地道，以前自己在中国的时候是上宾，生活待遇比他们要好得多，可是现在自己落魄至斯，他们地生活却已经超过了自己，苏联难道直的没有希望了吗？
“没想到你们现在生活这么苦，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助的可以提出来。”陈永清说道，他实在不忍心让这些当年风光无限的专家学者再过这样的生活，虽然自己能力有限，但是如果能提他们把，也许会让他们走出困境。
“你如果能多送些酒给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卡夫斯基苦笑道，他对生活已经失去了信心，现在虽然活着，但也只不过是行行尸走肉罢了，人旦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和希望，那活着也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没有勇气去自杀罢了。
“这可不行，你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我们这次来莫斯科带了些服装过来，你愿不愿意当回商人？”陈永清说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给卡夫斯基找条赚钱之路比直接送钱给他要合理得多。
“你现在成了商人？”卡夫斯基讶道，他听说现在的中国改革开放，所有的人都做生意，整个中国就是个大市场，只是没想到像陈永清这样的纯技术人员也参与了进来，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不是商人，这次来莫斯科也只是想能不能见见你们，现然天随人愿，我能在有生之年再看到你，真是太好了。”陈永清连忙说道。
“那你认为我会是名商人吗？”卡夫斯基在今天直都是浑浑噩噩的，但是他现在突然挺直了腰板，脸讥讽的看着陈永清，他是名高傲的俄罗斯人，虽然贫穷，但是却不屑于追逐商人之利，这是个知识分之最后的尊严。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样的话我想你的生活条件会好些。”陈永清虽然已经六十好几了，但是在卡夫斯基面前他还像当年的那个小伙子似的，此刻被卡夫斯基盯着，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心虚。
“你不是会是名商人，也快不像个男人了。”门口突然传来个声音，大门已经被打开，进来位戴着头巾的俄罗斯女人，她年纪可能有五十多岁，很高也很壮，如果卡夫斯基站在她身边，也许只有她半大。
“这是我的夫人切诺妮娃，亲爱的，这些是从中国来的朋友，而这位就是我以前在中国工作时的同事，小陈。”卡夫斯基为他们介绍道，苏联人很难记住中国人的名字，就像中国人很难记住外国人的名字样。
切诺妮娃在间工厂做事，中午她是回来做饭，也是为了照顾卡夫斯基，否则没有人给他做饭的话，卡夫斯基只能饿上顿，而她回来吃饭也省点钱。可是今天来了客人，热情好客是俄罗斯族的传统，虽然家里没什么吃的，可是切诺妮娃还是准备把唯的块肉用来煮锅肉汤，再配上面包，就是他们现在最奢侈的餐了。
虽然陈永清提出来要在外面请他们下馆子，但是切诺妮娃却坚决不许，如果去外面吃，那就是践踏她的尊严，哪握是倾其所有，她也会让客人在家里吃上顿。
面包加肉汤其实不合王小明他们的胃口，但是主人好客让他们不得不坐了下来。只是到了晚上的时候，陈永清再次带着王小明去了卡夫斯基的家，这次没有带酒，除了两箱薯片之外就只有十件羽绒服。
但是卡夫斯基在得知陈永清的来意之后却坚决拒绝，因为他不需要施舍。
第百八十五章 丰厚
“我只是想让你们帮我把这些服装销售出去罢了，并不是送给你们，我们是要收取成本的。”陈永清知道卡夫斯基不会白白接受自己的东西，所以他在来之前就跟王小明商量好了，让他们代销自己的服装。
“这些羽绒服的质量怎么样？我听说中国的羽绒服真假难辨，我有个邻居就买了件假货，结果穿了三个月就只能扔掉。”切诺妮娃倒是没有卡夫斯基那样的拒绝态度，因为这个家需要她来支撑，而她也知道陈永清肯定是片好意，否则自己家又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人家这么做，现在能这样，还不是看在当年卡夫斯基在中国时的情谊上？
“我们的质量是非常好的，您要是不相信，可当场拆开件来验看。”王小明随手拿过件羽绒服给她说道。
“摸起来倒是非常柔软，这上面怎么还有俄文标签？”切诺妮娃拿起衣服上的标签看的时候，发现上面不但有中文标签还有俄文标签，这是大可品牌，是真正的羽绒服。
“这就是我们跟其他中国的服装最大的不同之外，我们的质量过硬，要打造出真正的中国质量，不久之后你就能在电视上看到我们的广告。”王小明说道，办事处的效率很高，今天的招聘广告登出之后，有人就看到了贴在办事处外面的招聘广告，下午就已经有好些人来应聘，至于明天报纸上的招聘广告登出来之后还会有多少，王小明就不得而知了。但就以今天的情况来看，明天得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行。
“切诺妮娃，你不能接受他们的这种变相施舍！”卡夫斯基还是坚决不同意，就算是代销，现在中国的这种服装是多么的行销他是知道的，这跟直接送钱给自己也没什么两样。
“老卡，我说过，这不是施舍。这位小朋友就是个生产人，这次他带了两万件羽绒服来莫斯科，现在卖得差不多了，我们是做生意，你既然不想当商人，那就由切诺妮娃来当好了。”陈永清说道。靠切诺妮娃每天去工厂做点事，这个家永远也不会富裕。
“你们带了两万件羽绒服来莫斯科？”切诺妮娃惊讶的道，她知道般的中国人最多也就是几千件，而且郊外地中国集装箱市场她也去看过，买过些日常生活用品，那里的羽绒服并没有这件这么好。
“对，我们只做批发不做零售，如果你能帮我们代销的话，那你就是我们客户之了。”王小明说道。他的理念开始就没有准备做零售，而他的经销商不但要有当地人，而且也还可以是中国人。
“这个客户我做了。只是我现在没有这么多现金来结算。”切诺妮娃不理卡夫斯基那欲喷火的眼神，这个家从卡夫斯基失去经济来源之后，她就有了第话语权。
有人说过，经济不独立言论就不会独立，言论不独立，思想就不会独立。这既对现在地卡夫斯基适合，也对中国以后的很多“砖家”适用，他们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眼里只有他们的“主子”却不顾广大人民的利益。
“我说过。你们可以代销。先不用付钱。等到货物卖出去之后再来跟我们结账就可以了。”陈永清说道。服装地利润本来就很高。对于现在莫斯科来说。利润更是高得难以估计。相信这样代销几次之后。他们就可以用钱来提货了。
切诺妮娃想反正不用自己出钱。当天晚上她就抱着试试地心情。拿了五件羽绒服到街上。她还没有走到商业街地位置。在路上那五件羽绒服就被人买走了。价格之高令她不敢置信。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卡夫斯基在切诺妮娃出去之后不久也准备去酒吧。可是他刚要出门。切诺妮娃就回来了。
“卖完了我不回来干吗？”切诺妮娃摊开双手说道。今天晚上是她这辈子赢地最轻松也最这么短时间内赚地最多地笔钱。这五年羽绒服地利润足够她们三个月地生活费了。
“这么快？那就有钱了。今天晚上让我喝点好酒吧？”卡夫斯基虽然在陈永清面前极有风格。但在老婆面前却点风度也没有。伸出自己地手就像街上地乞丐样。
“我这钱可是做生意赚回来地。你不是对这样地钱不屑顾吗？”切诺妮娃说道。
“你是我老婆，当然不样了。”卡夫斯基道。
“你还是得感谢那个小陈。没有他的帮忙，我们现在能赚这么轻松的钱吗？”切诺妮娃很是潇洒的给了卡夫斯基百卢布，这可是以前的十倍。
当天晚上切诺妮娃又出去了次，这次她把价格提高了成，但就是这样，她还是没能走到自己的目地地，甚至有人还向她预订了衣服，只要她有货，直接可以给他电话，他会上门来取。
晚上回到家之后，切诺妮娃坐在床上数着那堆的美金和卢布，说实话，她还从来没有次拥有过这么多钱，特别是这些钱是个晚上就赚到的。现在扣掉那个小陈的本钱，切诺妮娃发现，自己至少可以六个月不上班也不会挨饿。
“做商人还真是赚钱啊。”切诺妮娃想道，可是她并不知道，如果没有好的渠道进货，这个商人的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平常卡夫斯基不到下半夜是不会回来的，何况今天他还有了百卢布，可是切诺妮娃没想到，自己刚准备睡觉，他就提着个酒瓶回来了。
“你今天这是怎么啦？”切诺妮娃不解的问道，今天她没打算在天亮之前见到卡夫斯基，可是他却偏偏很早就回了家。
“我今天没心情，你觉得我们应该好好感谢下小陈吗？”卡夫斯基说道，今天在酒吧他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下子就沉浸在酒精当中，今天晚上他反而想了很多，小陈来，自己家地情况马上就好转，今天老婆破天荒拿出大把钱，从容不迫的从中抽出张，看得出来，她是非常的高兴和自豪，有钱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当然，可是我们拿什么去感谢人家？钱，人家不在乎，东西，我们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得出手？”切诺妮娃说道。
“明天你去他们那里的时候叫我起去。”卡夫斯基并没有多说什么，说完这句他就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身下还压着好几张美金。
第二天，切诺妮娃特意请了半天假，虽然昨天晚上她赚到了自己有史以来最为丰厚的笔钱，可是她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能维持多久，所以她并没有辞掉自己的工作，要知道在莫斯科能份工作也是非常艰难的，何况自己地年纪还这么大了，如果失去了这份工作，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找到工作。
按照陈永清提供地地址，她跟卡夫斯基两人到了大可公司莫斯科办事处，可是到那里，他们就发现这里比集贸市场还要热闹，刚刚走出电梯，走廊上排除的人就快点电梯口堵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切诺妮娃惊讶地道。
“我们是在应聘，您们不会也是来跟我们抢工作的吧？”排除的大多是年轻人，但是也有中年人。
“抢工作？不，我是来找人，你们都是来应聘的？”卡夫斯基说道。
“对，我们都是来这家大可公司应聘，这里的待遇好，活也轻松，只是应聘的人太多。”有人笑道。
卡夫斯基和切诺妮娃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到了房间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房间里的人比外面还要多。
“如果是来应聘就请先填表格，按表格上的号码排队。”
“不，我们是来找人的，陈永清王小明。”卡夫斯基看到里面忙碌的都是中国人，连忙用中国话说道。
“找王总？那里面请。”在外面负责的正是何东，今天他首先招的就是几位中国留学生，让他们负责翻译工作。
今天陈永清跟陈雪慧却不在公司，他们去游览莫斯科，而王小明却没办法走开，今天早，来应聘的人就等到了办事处外面，并且自觉的排起了长队，办事处总共才那么几个人手，所以王小明没办法走开。
而王小明也决定，首先招聘会说中国话的人，这样，有几位中国留学生很幸运的被提前招募，只要他们能说流利的俄语，他们就被聘用。
而这也马上解决了最重要的件事，否则招聘工作根本没办法进行。办事处要招的人很多，除了要懂贸易的之外，办事处还准备成立保安部，需要招聘五十名以上的保安人员。这可不是般的保安人员，他们要负责押运货物，所以身手定要好，最好是退役军人，如果能是特种部队退役那就更好。
从北京到莫斯科有六天六夜的火车，而以后大可公司的货物只会越来越多，每节车厢需要定的安保人员，据王小明的记忆，去俄罗斯的倒爷，没有哪个没碰到过打劫。而这样的事王小明却不想发生在自己的公司身上，至少他不想成为受害者。要知道这样的受害者是不会有人同情的，也不可能得到这边的保护，那唯的办法就只能自卫。
王小明此时正在看这些招聘人员的资料，他没想到卡夫斯基会主动找上门，按规律，此时他应该在家里睡觉才对。可是既然他亲自来了，陈永清又不在，王小明决定马上去见见他。
第百八十六章 安全
“我们是来还昨天的衣服钱的。”切诺妮娃见到王小明之后马上说道，她知道这个少年能听得懂俄语。
“没必要这么急，衣服卖完了吗？”王小明把他们请到自己的办公室，这个办事处的规模很大，王小明现在使用何东将来的办公室，虽然装饰得不怎么样，可是空间却是相当的多，足有五六十平米，人坐在里面显得非常空旷。
“卖完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来找你啊。小陈在吗？”卡夫斯基问道。
“他带着孙女出去了，可能要下午才会回来，你找他有事吗？”王小明问道，王小明看到卡夫斯基的手里还提着个公文包，上面斑斑点点，显然是他以前用的，可是时间放置的时间太长，表面都起了霉。
“我有点东西给你，既然你在，给你也是样。”卡夫斯基说道，说完就把手里的那个很旧的公文包递给了王小明。
“这是什么东西？”王小明问道。
“你交给他，他看就明白。”卡夫斯基微笑着道，他的笑容里带着骄傲和自豪，好像这公文包里装着张亿万元的支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