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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民和强子同时下车,也悄悄地往北走,接近四哥的“奔驶”车时,陈天民在车后蹲了下来,刚才已听到锁车的声音,知道上不到车里去,但同时也放心车里恳定没藏着人。

强子继续往北走,在路口儿见到四哥后点了下头,四哥将包儿交给他,只说了句:“小心点儿,保持联系”,便转身往回走,强子则站在原地,等四哥被做掉以后再往回走。

陈天民蹲在车后,忽然间听到从北边传来一声巨烈的声,他感觉不好,急忙探头观望,却见四哥急匆匆地走回来,按开车锁并拉开前门,正准备往里钻,陈天民顾不得再想别的,突然蹿过去,用左手捂嘴,右手尖刀从眼睛刺入脑部,一声不响便死了,陈天民将尸体塞进驾驶室并关上车门,然后赶紧往北走,想去看个究竟。

来到路口儿一看,已经有了不少围观的人,而且还有很多人在往这里赶,大家都盯着西南角上的一具被炸得支离破碎的尸体在议论纷纷,陈天民仔细观看,依稀能辨认出那就是强子,但见他的肠子流了满地,一条胳膊也不见了,而在他周围散落着很多碎纸和砖头等东西,陈天民明白了,四哥带来的包儿里没有钱,除了一些旧书、破纸和砖头以外,还有一棵摇控炸弹,当离开了强子一段距离后引爆了它。

望着这个昔日感情最好、但看此次却阴毒地算计自己的兄弟,陈天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他长叹一声,转身向南走去。

刚才他就看到“陆地寻洋舰”的钥匙就插在锁眼儿上,可能是强子怕遇到紧急情况,跑起来方便吧。回来后他直接坐到驾驶室里,打着了车,开动后向南捌,背向尸体累累的现场而去。

李嘉竹坐在后排,神情紧张地探过身问道:“怎么回事儿啊,强子呢”?陈天民表情很沮丧,低沉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约略介绍了一下,李嘉竹本来就恐惧万分了,听了这些话更是半天回不过神来,陈天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最后只能是默默地开车,沉闷的空气充满了整个车箱。

四哥死了,兄弟们自然是各奔东西,陈天民因为伤还没全好,最近一直在家里休息,这让宋美云即高兴又糊涂,儿子从十五岁开始工作,一年也在家住不了几天,这次是怎么啦?不但不出门儿,而且人也变得沉稳多了,好像突然就长成了大人。

那天因为现场处理的干净,陈天民一直没有引起警方的怀疑,看来这场灾难已经化了,不过他和李嘉竹的感情并没有为此而恢复,在家里养伤时李嘉竹只来过一次,而且哭得很伤心,她说现在矛盾得要死,尽管非常爱他,但那天留下的恶性回忆太严重了,几乎让她的精神完全崩溃掉,另外又想起卫大夫说的话,不知道陈天民已经杀过多少人了,所以怎么也不能说服自己跟他重归于好。

“其实我以前没杀过人,平时打架我连刀都不用,最多就是弄个骨折什么的,那次在新疆我们杀的也不是普通人,是阿富汗过来的恐怖分子,人人手里都有枪,不杀他们我们就得死,你说…”,陈天民心里实在憋得难受,忍不住辨解几句,但是一看李嘉竹那疑惑的眼神,马上又后悔了,悻悻地说:“如果你不信就算了,本来我也没必要解释”,

“我不是不信,你不会说瞎话这我知道,而且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可是…可是我该怎么办呢”?李嘉竹心里异常纠结,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你不用为难,我说这些也不是想争取什么,其实我早就知道咱俩成不了,因为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所以你就痛痛快快走吧,离开我也就不想这些破事儿了”,

“天民…”,李嘉竹动情地抓起了陈天民的手,难过得说不出话来。陈天民还想再说几句宽心的话,却被李嘉竹摇头制止了,她十分认真地说道:“天民,给我一段时间吧,让我心里平静一下,好好想一想,好吗”?陈天民见她语气诚恳,心里也确实对她有些割舍不下,便没有再推脱,而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一转眼又过去了半个多月,周奇已经迎来了入监后的第二个接见日。北中市第二监狱一共有十五个分监区,从每月的十号至二十五号之间,每天安排一个分监区为接见日,届时,监狱特意与客运公司联系好的一辆大巴车,做为专门接送犯人家属的收费班车,每天在监狱与市区之间往返一趟。

周奇是在第六分监区服刑,所以接见日是每月的十六日,此时陈天民的伤已经痊愈,所以这一天便来探监了,隔着巨大的钢化玻璃,哥儿俩的心中百感交集,之前在电话中陈天民只是对周奇说已经离开了四哥,再具体的就没方儿说了,即便如此周奇也高兴异常,让陈天民脱离黑帮组织是他几年来的最大心愿,今天终于了结了,他还以为这全是李嘉竹游说的功劳哪,见面后急迫地问陈天民以后打算干什么,生怕他将来被兄弟们一拉,再去重走老路。

“还没想好哪,着什么急呀?过些日子再说吧”,陈天民无所谓地回答说。

“那你就别想了,我已经替你盘算了好几天,你就踏下心来跟老头儿学手艺吧,有两年就学出来了”,

“当厨师啊?这个…”,陈天民显然是不太乐意,周奇劝道:“当厨师怎么啦?你没看现在‘孔府菜’多火呀?老头儿在北中市可是祖师爷,光特级厨师的弟子就有四个,跟他们学绝对是正宗,走哪儿都抢手啊”,

“再抢手也是个厨师啊,一辈子侍候人”,

“狭隘了吧?厨艺也是艺术,人人都尊敬,怎么是侍候人呢?而且你要不愿意在大饭店里上班,也可以自己干哪,开个不大不小的饭庄子,就凭老头儿的名声,再加上众位师兄弟们的帮衬,能错的了吗?一年少说也能赚个百八十万的”,

“你说的太容易了,那么大的饭庄得投多少钱?咱哪儿有啊”?

“百八十万的饭庄可不算太大,我刚看了一本‘餐饮业经营指南’,那上面说一般餐厅的年利润是跟营业面积对等的,比如说就餐面积是一百平米,那年利润就应该是一百万左右”,

“是麻?那还真可以,努努劲儿的话开个百十平米的餐厅还是有希望的”。

周奇见他终于活动了心眼儿,赶紧又趁热打铁,再给他增加点儿感情投资:“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真能把饭庄子开起来,那就连我都救了,以后咱哥儿俩一心一意经营它,还想什么呀”?这句话是号准了脉才说的,因为陈天民最讲义气,遇事总愿意先替朋友着想,果然,他十分认真地说:“行,那就这么定了,我回去就跟老头儿说”。周奇笑着点头,一旦让他心中有了准星,保险系数就大多了。

接见时间是四十分钟,该说的话将将说完,耳机里也传来提示的“嘟嘟”声,于是所有人都忙着道别,哥儿俩也在玻璃上对了一下拳,然后便分了手,周奇又被排队带回监区,陈天民则随着人流走出监狱大门,乘大巴回了市区。

李嘉竹的父亲李松年是一位典型的绍兴府老学究,自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于历史学院考古系毕业后,直接被分配到了“故宫博物院文物研究所”工作,专功造像类文物的研究与鉴定,依靠多年来不倦的钻研与摸索,目前在国内已经成为这方面的顶级专家。

这天下午,李嘉竹下了班回家,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糊味儿,她很岔意,母亲做得一手精致的江南小菜,从来就没发生过把菜烧糊的现象,今天是怎么啦?会不会是生病了?李嘉竹顾不得脱去外衣,急忙奔到厨房一看,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父亲站在灶前掌勺,腰里围着一条母亲的花围裙,这是李嘉竹在记忆中从来没有过的景像。〖/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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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母亲回头看到女儿已经回来,便立刻在李松年的后背上捣下一拳,嘴里骂道:“死老头子,快给我吧,看看你把菜烧的,像黑碳底一样”,李松年回过头来,透过厚厚的眼镜片,眯着眼冲女儿笑,嘴里说着:“土豆烧糊一点不要紧,有些人还专门拿到火上烤来吃”,母亲气得不行:“那叫烧烤懂不懂?你炒土豆麻居然跟烧烤一个样子,还有脸狡辨,快放手吧”!李松年还在执著地用铲子在锅里搅,李嘉竹赶忙过去,一边将父亲往外拉,一边劝道:“哎呀老爸,这里不欢迎您,还赖什么劲儿啊?快走吧”,李松年无奈地跟着女儿往外走,母亲伸手拽下他的围裙,嘴里唠叼着:“跟自己的女儿麻,有话直说就好啦,非弄这些多余的东西”。

李嘉竹扶着父亲坐到沙发上,本来想问他为什么想起去炒菜了,但是看到他又有些喘不过气来,便住了嘴,自己脱去外衣,也坐到沙发上看护着父亲。

李松年的心脏不太好,属于心功能衰弱加严重的心律不齐,半年前刚植入一个人工起搏器,所以平时不能太劳累,母女俩几次劝他办病退算了,可是他放不下研究文物的热情,非要坚持上班,母女俩也没办法,只好随他去了。

李嘉竹见父亲已经恢复了正常,于是问道:“老爸是不是有事儿求我”?李松年有些尴尬,笑着说:“其实谈不上‘求’啦,我只是想跟你合作…”,李嘉竹有些岔意地问:“什么合作,您跟我能合作什么”?李松年又编排了半天,才下决心似地说道:“是这样,古玩市场的老刘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他看到一个商贩手里有一组陶俑,问我有没有兴趣?我当时就去了,一看东西都是真的,是西汉霸陵窦皇后墓里的东西,一共有十六件,很有研究价值,可惜在盗墓时都给弄伤了,才要十万块钱,可是这样的残品单位是不会出资购买的,所以我想自己先出钱把它们买下来,以后需要用钱的话,再卖出去是一样的…”,李嘉竹打断父亲,说道:“这话您都骗我妈无数回了,可一次也没见您卖出去过”,李松年颇不好意思,笑道:“那不是还没到用钱的时候麻”?

李嘉竹本想顶撞父亲一句,怎么才算到用钱的时候?但是她看到父亲那副内疚的样子,又不忍心了,改口说道:“您指的是我那笔业务和设计提成费是吧?都给我妈了,您跟我妈商量呗”,李松年道:“那怎么行呢?钱是你的麻”,

“连我人都是您的,分那么根清楚干嘛”?

“话是这么说,可总得跟你商量好麻”,

“您这叫喝水用筷子——多此一举”。

正说着,母亲开始往外端菜,李嘉竹想起身去帮忙,这时父亲笑曰:“爸爸向你保证,等你出嫁时,一定把它们卖了买嫁妆”,没想到这句话一下子触动了女儿的心事,愣呵呵地坐在那里,也忘了去端菜了。原来,今天中午吃饭时,总经理胡春树特意找到她,第二次为她与梅国阳之间保媒拉纤,可此时李嘉竹心中还没有忘掉陈天民,自己都觉得很有可能会回去找他的,另外,梅国阳瘦小枯干,没有一点儿男子汉的风度,而且还离过婚,就算家里有钱,但李嘉竹不在乎这一点,她认为凭自己的个人能力,将来也会有一个不错的前途,没必要非牺牲掉感情去换取,所以就又一次回绝了胡春树,别的倒没什么,关键梅国阳是集团的少东家,胡春树又是最近刚扶了正,现在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两人一而再地吃自己的闭门羹,将来会不会报负自己呀?所以她今天已经开始盘算换工作的事情了。

“怎么啦嘉竹?是不是真的发愁没有嫁妆啊”?父亲的一句玩笑把李嘉竹从心事中拽出来,她又想起了端菜的事,边往起站边向父亲甩下一句:“您女儿要是指着它们买嫁妆,那还不如不出嫁了”。

回到家之后,陈天民当天晚上就向父亲提出了想跟他学手艺的事儿,把陈宝生乐的连北都找不着了,家里的手艺已经传了十几代人,这几年也无数次地跟儿子商量让他学,但每次都跟要他命似的,宁死不从,所以他以为这项家传真要从此断掉了,没想到儿子突然转了性,陈宝生除了夸奖儿子以外,第二天便跑去向领导请求,让儿子也跟饭店签一份合同,一边上班,一边跟自己学手艺。

所谓的领导,指的是行政总厨,现在的大部分饭店,后厨不是外包就是内包,外包很简单,找一个专业的承包公司,将厨房一系列的工作完整地包出去,到年底按餐厅的营业额分成。内包复杂一些,由饭店的行政总厨来承包,主要的工作担子都放在厨师长的肩上,一般来讲,厨师长的资历应该是最老的,因为后厨的几十号厨师全凭他来带动,所以他的指挥能力以及个人凝聚力都要达到一定程度才行,说得通俗一点儿,这套工作体制颇有些“家长制”的遗风。

陈宝生就是“北国大饭店”的厨师长,他不但资历最老,而且还是真正的祖师,后厨绝大部分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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