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虚看出了这剑阵的厉害之处,说道:“帮主,他华山摆出这五方大剑阵,端的是有恃无恐,有的与咱们打狗阵法比了!”
林武看到华山弟子们齐唰唰的剑锋闪动,有些目眩心惶了,闻之问道:“那咱们的打狗阵法可胜得了他们?”
张玉虚道:“阵法严谨,不相上下,但就看谁平时的演练和配合了!”
林武道:“咱们的打狗阵法演练不到个月,而看他华山的剑阵,似乎比咱们的娴熟许多!”
张玉虚道:“阵法对阵法,咱们没有几分把握!
林武想到玄铁令在自己的身上被万可金抢去,耻辱感顿时涌了上来,哼道:“咱们干么非要以阵法对阵法呢?”
张玉虚心动,道:“哦?”
林武道:“咱们的目的是夺回玄铁令,还羞辱回他华山,他祭出这个什么鸟的五方十方大阵,咱们干么理他?”
张玉虚道:“帮主的意思是?”
林武道:“杀入华山总堂!夺回了玄铁令,喂想到他华山总堂去撒泡尿羞辱羞辱他华山,挽回咱们丐帮的颜面!”他附耳到了张玉虚的耳边,面授机宜,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张玉虚听罢,有点不安地道:“帮主,这样是不是?”林武道:“没有什么是不是的,你看见万可金了吗?他为什么不出来?不出来,玄铁令就无从追回,唯有这法子才能令他华山乖乖地双手丰还!”
张玉虚不再说什么了,赶紧对此次同来的执法长老路东零、地坤舵舵主费铁、风巽舵舵主石头三和泽兑舵舵主余良等几人传达了林武的机宜,并让他们分别嘱咐和下令给各自舵内的弟子们所要执行的行动。
吩咐完毕,场中央的华山五方大剑阵早已不耐烦了,罗有真朗声道:“丐帮的朋友们,是不是害怕怯场了?倘若知难而退,我们好生劝慰我家师傅,说不定他会大人不记小人过,忽发善心,会还了你丐帮的信物玄铁令的,哈哈哈哈哈哈!”
林武趁张玉虚还在下令给众位弟子之际,再次授机独孤九上前去打嘴仗:“我丐帮帮主亲自大驾光临你华山派,让你华山蓬荜生辉,只是没想到你家掌门郝太通郝老头不知好歹做了缩头乌龟,竟然龟缩不敢见人,连你家主事的万可金也不敢敞开胸怀来待客,实在是有辱华山门派的声明!嘿嘿——”
华山众弟子气得尽皆须发怒张,恨不得把独孤九乱刃分尸、碎尸万段,才解得侮辱师门之恨,但这五方大剑阵已经结成了阵法,谁也不能乱动,走动,阵法就失去了严谨和紧密,这真是这阵法的唯缺憾和命门,也即敌动才能动,动敌就无法动,多半会被剑阵所困;但敌不动,阵法也就无法启动。林武这回是瞎猫碰到死老鼠,误打误撞,抓到了华山剑阵的脉门了,只怕连他自己也不还知道。
邓彻真怒吼了起来:“臭叫花子们,打发你们用不着我们祖师爷和师父出面!你们不是想要回你们的玄铁令吗?先过得我们五方大剑阵再说!”
林武哈哈笑:“什么五方十方大贱阵,都***贱!在我丐帮打狗阵面前,哈哈,全都要俯首称臣、贱上阵子!弟兄们,把华山这些狗们围起来!让他们知道咱们打狗阵的厉害!”
在林武的喝令之下,张玉虚唱起了莲花落“龟呀——花子跑,狗儿追,花子跑到了华山来,华山到处是乌龟——”众丐帮弟子棍棒齐纷飞,在堂主的带领下,鱼贯而上,字长蛇,蜿蜿蜒蜒地以人多势众,把华山三十弟子列成的剑阵包围了起来,但离华山弟子都还有半丈的距离,围而不斗。
华山弟子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林武又是哈哈大笑:“人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丐帮却是不是猛龙不过江!今日就是要人多势众地欺负你华山派!哈哈哈!”拍着独孤九的肩头,领着张玉虚、路东零、费铁、石头三和余良几大丐帮好手绕过了场子阵中的众人,径往华山总堂大门走去。
罗有真等七八位三代精英子弟坐镇五方大剑阵正中央,本来是中区枢纽之意,之所以摆出这五方大剑阵,目的就是以精湛娴熟的配合来克敌制胜,依据挫败丐帮的来侵的!没想到丐帮只是围住了而不出手,这可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而林武等人直奔总堂而去,势必在总堂内大闹番,而他们的师父万可金此时正在居室当中运气疗伤,哪能出来迎敌?而且全派弟子已经倾巢而出,留守在内的可都是武功低微的新入门弟子啊!
邓彻真不由大声怒吼了起来:“臭叫花子们,为山划出了道来了,为何不接招?”
林武的身影湮没在了大门之内,声音爽朗地飘了出来:“我们承认你华山的贱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举世无双,至于要破你这贱阵嘛,哈哈,破贱阵、破贱阵,既然是举世无双,我们要坐下来慢慢地想办法才能破掉啊?再说我们不还有弟子在跟你们在起对峙着吗?哈哈哈!!!”
伴随着林武的嚣张笑声,总堂内传来了华山其他弟子的哎哟喔啊被打倒在地的惨叫声。
罗有真和邓彻真等几个三代弟子面面相视,焦虑写在了脸上,邓彻真问道:“怎么办?”罗有真唰地拔出了背后的宝剑,道:“抢回去!”马当先,往回而走。
当前的华山弟子,以他双真的辈分和武功最高,其他弟子只能以他俩马首是瞻,纷纷让开了条道。罗有真、邓彻真先行冲到了围着的丐帮弟子面前,言不发,手上长剑明晃晃的,而丐帮弟子见此也竟是自动退开,让出了条道来。
罗有真七人脚才跨进到门内,几股劲风扑面而来,他师兄两人配合默契,下意识地左右分,长剑挥洒而出,这才堪堪抵住了偷袭而来的棍棒,饶是如此,下盘脚腕还是生疼,已被棒击中,他两人不愧是华山三代弟子中杰出的,脚腕疼,双双翻滚而出,立住身子时,才看清楚眼前的形势,但见七八个最低辈分的弟子躺在而地下,动都不动了,但眼睛还在动,露出了惊惶的神情,显然已被点住了|穴道。而与他两人起冲回来的五位同辈弟子,却都已经在进入门内之时受到了丐帮张玉虚等几大好手的袭击,齐齐被拿住了。也在此时,外面喊声阵阵,慌乱无端,不用去想也知道,丐帮竟是趁他们剑阵自乱之时,发动了打狗阵法,本来丐帮弟子人就多,华山剑阵乱,乘虚而入,大有痛打落水狗之意,把他华山布阵的其他弟子全部分割包围,全而歼之了。果然,不会儿,丐帮弟子纷纷蜂拥而入,个个眉开眼笑喜不自禁,有人回报林武道:“帮主真是英明睿智,比诸葛亮还亮,不出意料,趁他剑阵阵脚乱,咱们是拥而上,打狗阵法打了他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哈哈哈!”
罗有真和邓彻真面面相觑,自己两人自认行走江湖不下十年了,却没想到时不慎,就栽了丐帮这个武艺不精说话嘻哈的年轻帮主的手下,其实他两也应警醒了,小小年纪能够坐上帮之主的人,那绝非等闲之辈啊!今日算是真真正正认识了林武!
林武望着罗有真邓彻真两人背脊相靠还在做那无谓的困兽犹斗,哈哈笑,说道:“张长老,先不要理他们了,让他俩亲热亲热个够!”竟让围着他俩的张玉虚几人退开了,而后又到:“弟兄们,拿茶出来!咱们远道而来,走得又饥又渴,连杯茶水都没有,华山不招待咱们,咱们可不能亏待了自己,先品尝品尝华山的茶水,再找他万可金自动地交出玄铁令来。有了这几十华山弟子做筹码,不信他不毕恭毕敬地双手奉还出来!”
早有独孤九等年轻脚快殷勤的弟子入到华山内堂当中,有的扛出了好几张方桌和竹椅摆在了院落当中,有的拿出了茶壶茶叶来,当场让入座了的林武张玉虚路东零等人斟上了茶水。林武意气风发,笑着对傻愣惊惶的罗有真邓彻真两人道:“两位做这无谓的抗争,辛不辛苦?辛苦就过来喝口茶先,听说你们华山的茶叶蛮不错的啊!”说完又是品起了茶来,真个是反客为主,做起了华山的主人来了。
罗有真和邓彻真两人几乎气炸了胸膛,但几十弟子落在了丐帮的手里,只有干瞪眼,怒火中烧的分。
第113章犯我丐帮,虽远必诛
林武品完了三口茶,笑问道:“两位不要怒火中烧,小心火气过大,自焚了自己!”
邓彻真怒吼道:“你、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林武继续喝着茶,独孤九在边说道:“我们想干什么?我们此行的就是受了你师父万可金之约的啊!怎们你师父做缩头乌龟了?”
邓彻真怒发冲冠,吼道:“住嘴!不许侮辱我师父!”挥剑跃,直往独孤九而来,但才冲出几步远,丐帮十几位弟子组成的小打狗阵已经他圈在了其中,棍棒闪烁,将他逼了回去。邓彻真咬牙切齿,不甘心地又再挥剑而上,剑法凌厉,但在严密的打狗阵面前招架了五个回合,以背上中了两棍的代价,不得不垂头丧气地退回到了原处。
独孤九拍拍胸膛,做作地道眼:“我好害怕啊,华山剑法果真名不虚传!只是,嘿嘿,在我丐帮的打狗阵法前,也不过如此而已!哼,还是叫你师父万可金乖乖地交出我丐帮的玄铁令来为妙,否则你们都是自取其辱而已!”
邓彻真嘴硬地道:“做梦!你丐帮敢称天下帮,竟然保护不了帮主信物,哼哼哼!”
林武最恼怒被抢去玄铁令这历史性的耻辱,闻言气不打处来,冷笑道:“我丐帮保护不了玄铁令,难道你华山也能保全得武林威名吗?”站了起来,蹬蹬蹬走到大门前,个纵跃,纵身而起丈多高,手抄,把那门额上书“五岳独尊”的金子匾额摘了下来,入手沉甸甸的,落地时差点令他站立不稳,好在林武亦非个月前的林武了,拿桩、千斤坠的功夫小有所成,脚底拿了个桩,站得稳稳实实的,把匾额踩在了地下,宛如当年陈真把日本人送来的东亚病夫的匾额踩在地下般。
华山弟子派惊骇,这可是当今皇上赐给他华山的御笔金字,摘下匾额已是死罪,而林武居然还把他踩在了脚下,那不是视皇家权威为粪土吗?那可是株连九族的亵渎大罪!
罗有真声音发颤,叫道:“你、你、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怕满门抄斩诛灭九族吗?”
张玉虚等丐帮弟子也是惊愕派,都觉得林武玩得是不是过火了?怎么侮辱华山肇场子都行,干么非要做这冒犯皇权挑战皇家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