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聂凌卓一边调侃着,一边吹牛着,很快,聂凌卓的手背上有微微沁凉的触感袭来,“年初晨……给我拿开!”
他指得是药棉,鼻尖有刺激的酒精味窜入,聂凌卓本能很排斥这味道,也很反感自己成天像个快要病入膏肓之人,很快就要不久人世似的接受吃药,打针的晦气事儿,哪怕是年初晨给她打针,聂凌卓也心有烦躁。
“聂大少,别闹脾气了行吗?你不是男人吗?不是吗?是个男人就不要怕打针,吃药的!男子汉的人顶天立定,天塌下来的事儿也不怕,还怕这个吗!而且,我打针又不疼,你试试看嘛,只会像蚂蚁咬人一样,轻轻地叮一下就没事了,相信我,信我准没错。”年初晨拍着胸脯,对自己的技术可是相当有信心。
闻,聂凌卓仿佛想到了什么。
打针又不疼……这话前一天,他就听过,还是个不男不女的声音。
聂凌卓瞬间拢起了眉梢,“原来,那天阴阳怪气的人,是你啊!我说呢,有谁会这么变态!”
“啊?你说什么!说清楚点,是我变态,还是你变态呀!有比你更变态的人吗?既然身体有问题,来医院自然是解决问题,让身体康复的呀,你拒医是什么意思嘛!真搞不懂你的心思,你才是最阴阳怪气的。呐,我警告你啊,手臂不许动啊!动了,我就戳你十针。”
聂凌卓也算是遇到对手了,他说一句,年初晨顶十句,说话没个停歇的,这会儿功夫的还狠狠的扳正了聂凌卓的手臂……
聂凌卓原本蹙紧眉梢的脸蛋,倒是很快闲然自得了,挑了挑好看的眉梢,笑,“现在劲儿可真大呀你,上床的时候有气无力的,装的吗?故意放水吧?”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年初晨气爆了,她深信不疑,总有一天,她会被聂凌卓给活生生的气死,气疯,气炸。
“如果这么说能让你开心点,有成就感一点,你就这么认为吧,无所谓。”年初晨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实际,心里抓狂的紧。
“呵呵,事实胜于雄辩。”
年初晨压根儿就没办法和聂凌卓瞎扯了,他这个人就是这副德性,想让人对他印象好一点都难!
而聂凌卓倒是愿意相信她一次,不接受治疗,伤害自己,自当不是他的目的,如今此刻算是心想事成,这个让人头疼,也让人心疼的二百五回到了身边,聂凌卓愉悦的心没法儿形容。
聂凌卓一手闲然的枕着头,另一手伸向年初晨,“来吧,你最好是拿出最好的技术来,若让我疼了,我会让你更疼。”
他暗示意味十足的说着暧昧之余,年初晨没这个闲搭理。
“这才像话嘛!像个男人!早点这样做,不是很好?非要磨磨蹭蹭的浪费时间。”年初晨在聂凌卓手上箍了皮筋,摁了摁聂凌卓臂弯间的血管,手法倒是好像挺娴熟的,好比最初给聂凌卓按摩那样令人安心。
年初晨的指尖和聂凌卓臂弯间肌肤的碰触,令他倒是挺放心的,可年初晨这家伙是绝对经不起表扬的丫,很快让聂凌卓不想脾气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