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罗丰却是抓住机会,返身相杀,与鬼蟒‘交’错而过,怒拳当头砸下,漫天空气都被这一拳撕裂开,如‘潮’水般排向两边。
张狂身心俱痛,无力反抗,只好指挥白骨盾进行抵挡。
对没有修炼破器类武学的武修而言,法宝实在是巨大的威胁,同一阶就几乎不能破坏,裂涛拳的拳劲虽然凶猛,依旧被白骨盾挡住,只在上面留下龟裂的痕迹。
张狂面‘露’狰狞的笑容,正要发出全力一击,逆袭罗丰。
但是他没有料到,从一开始,罗丰的依仗就不是这套凡级武学。
“给我——破!”
叱诧音响,万屠元功诛邪灭秽,摧枯拉朽的粉碎了白骨盾牌,也粉碎了张狂最后一点搏命的勇气。
“退!”
张狂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箭,‘逼’退罗丰,再匆忙祭出一张符箓,真气催动后,他的身形化作一股鬼烟,迅速向后飘散,眨眼就消失不见。
“逃得倒是‘挺’快。”
罗丰也不追击,转头去看鬼蟒的伤势,遭到对鬼物有特效的雷煞弹轰击,原本修长巨大的蟒蛇身体变得坑坑洼洼,残缺不齐。
这样的伤势落在活物上面,必死无疑,但对形体虚无的鬼物来说,仅仅是元气大伤,并没有生命危险,加上鬼蟒吸了张狂不少真气,一进一出,得失如何还真不好论断。
“人道盟,他们不可能真为了十几枚灵石就跟我拼命,必然有着其他的原因,但我一直躲在悬命峰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到底是什么时候结下的梁子呢?”
罗丰在脑中分析着,将自己来到幽冥谷后的所见所闻,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在排除掉种种可能后,只剩下一种情况。
“看来,我是受人连累。那日,黄泉必然是遭人算计,落入了陷阱,而我意外救了她一命,也就得罪了那名算计黄泉的幕后黑手。唉,说到底还是我的实力太弱,让人认为是一只软柿子,可以随意‘揉’捏,否则他们又怎么会放着黄泉不管,反而找我这只小虾米。”
虽然猜到了真相,但罗丰并没有埋怨黄泉,反而将一切归结到自己身上。
求神不如求人,求人不如求己。
这道理在他童年被伙伴们孤立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
“以后下山的机会估计就更少了,除非神功大成,否则要一直躲在上面。看来,悠闲的日子要一去不复返了,我必须加紧修炼,在短时间内快速提升修为,记得三个月后,就是每年一度的弟子考核,到那时我必须下山,必然成为他们下手的最佳时机。”
正思索间,体内经脉忽然感到一阵刺痛,却是在方才的‘交’手中,遭到磷毒鬼气入侵。
“万屠元功擅攻不擅守,明明轻易可剿灭鬼毒,仍落得互换伤势的结局,但这是功法的本‘性’,即便修炼到圆满,也不可能改变,看来只有等到凝练出护体真气,才能放开手脚的战斗。”
罗丰运转万屠元功,在体内微微一转,就将那些难缠的‘阴’鬼毒素祛除干净,使得浑身一轻。
然而,越是轻易的化解毒素,越是证明这‘门’杀伐道诀在护体上的不足。
“咦,罗丰兄弟,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那个鼻孔翘上天的‘混’球呢?”
迟迟赶到的高柱看了看现场,颇有点‘摸’不着头脑。
罗丰见他不顾危险前来援助,虽知这是他为人憨厚,不懂其中凶险,心底仍是感动。
至于其他人的明哲保身,乃是情理之中的事,倒也算不上失望,毕竟不能指望他人为一份并不深厚的同乡情谊就冒生命危险吧。
高柱观察现场的痕迹好一会后,才恍然大悟:“原来你将那个‘混’球击退了!呸,之前态度那么嚣张,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罗丰没有纠正他的错误认知,只是道:“我得罪了人道盟,将来怕是会惹来许多麻烦,平日不能轻易下山,因此有一件事希望能得到高大哥的援手。”
高柱拍着‘胸’膛,打包票道:“没问题,你叫我一声大哥,我自然要‘挺’你到底,说吧,是下毒还是打闷棍,保证做得干净利落?”
罗丰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这位莽汉可比外表看起来要狠毒得多啊,一身黑道气息,说不定能在邪宗‘混’得如鱼得水。
“不需要做那么危险的事,只是我近期不便下山,所以要拜托你帮我到善功堂兑换功法,每隔三天的夜晚子时,希望你能到山脚下进行联络。”
“好的,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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