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丽雅并不曾想过为难陆瑶,在她和杨森举办订婚典礼的时候,她的想法很好,让陆瑶来参加,然后让杨森死心,谁知道,他们竟然会死灰复燃,杨森竟然为了她,愿意放弃得来不易的地位和权势。
杨森竟然还要和陆瑶求婚,这一切都激怒了她。
她也有自尊,她也有底线,她不允许有人抢走杨森,哪怕是陆瑶。
只要有陆瑶在一天,杨森就不会爱她。
所以,她必须要毁了陆瑶。
“李总怎么样了?”彭丽雅问自己的特助。
她的特助名叫吕方团,是一名模样清秀的女孩子,吕方团说,“李总还在抢救,不知道会不会有生命之危,陆小姐已经被警局以故意伤人罪关押。”
彭丽雅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吕方团问,“还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不,我们什么都不用做,李总被人打进了医院,他们家人不可能善罢甘休,更何况,他那个老婆是个极品,非常奇葩,我们根本不需要做什么,陆瑶这一次就完了。”彭丽雅说道,“从头到尾,也没我们什么事,我只不过是闲聊之时推荐了陆露给他,并且适当地暗示他,容景霖根本不把陆瑶当一回事,他不必介意,除此之外,我们还做什么?”
吕方团心中一凛,自从彭丽雅回国后,她才开始当彭丽雅的特助,她真心感觉,彭丽雅不是一个省油的女人,她想要一个男人,她可以隐忍几年,她想要做一件事,她策划得完美无缺,如她说,她什么都没做,没让李总去找陆瑶,也没让李总做什么。
她只不过是擅长揣摩人心,仅此而已。
“陈韵如想借刀杀人,我如她所愿,不过,我不会脏了我的手。”彭丽雅冰冷地说道,转而冷笑,“她对陆瑶的恨,比我大多了,所以,我们最好什么都别做。”
吕方团说,“我明白了。”
“这件事不许漏了一句风声,否则,你知道该怎么做。”
“小姐请放心。”
陆瑶被关在小小的单间里,并不算是正式的监狱,她只是被扣留了四十八个小时,做笔录的时候,浑浑噩噩,一名女刑警问她到底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打人,陆瑶脑子一片混乱,她觉得自己杀了人,她的手沾满了献血,她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也不知道,浑浑噩噩的时候,说了什么,半夜的监狱,又冷又潮,只亮着一盏白炽灯,刺得她的眼睛都睁不开,陆瑶十分难受,心理上仿佛无法承受这样的煎熬。
李总,陆露……
容六。
如果容六在就好,出事后,她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容六,陆瑶也觉得自己挺悲哀的,容六去出差前,他们还吵了一架,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容六吵架,她有资格吗?
其实,她并没有。
容六是她的老板……陆瑶闭上眼睛,她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包括手机,她在想,如果有手机在手,她会给容六打电话吗?应该会的吧。
毕竟,谁愿意待在这种地方,谁愿意当一名犯人,如果容六在,或许,他能帮自己出去。
她渴望见到他,又害怕见到他。
就算容六是游戏人间,玩弄她的感,她当成一阵风,吹过就算了,何必和容六较真呢,明知道他爱的人是陈韵如,再这么较真,仿佛争宠似的,真是难看极了。
脑海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事,她都没能想通,陆瑶真觉得自己特么的悲哀。
手上全是献血,她就擦在地上,却还是擦不干净。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监狱是这么难熬。
原来晚上的时间,过得这么慢。
黑暗像是没有尽头,一直在她心里蔓延着。
一夜,浑浑噩噩又这么过去了,早上没给吃的,中午随便丢了一点汉堡和果汁给她,坐牢还能吃汉堡和果汁,算是一件幸福的事吧?
又有刑警来问话,经过一夜,陆瑶冷静多了,她把事详细地说了一遍,女刑警皱眉看着她,“你的口供和别人的口供不一样,你是不是说谎了?”
“我没有。”陆瑶说道,“李总不知道在酒杯里加了什么东西,我不愿意喝,他就派人按着我,我反抗之下不小心打伤了他,我说的句句是实话。”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妹妹陆露说,她和制片人吃饭吵架,让我过去接她,我就过去了。”
“所有的证人里面,没有叫陆露的女人,他们一口咬定,是你勾引李总,又故意打伤人。”
“我没有,你可以去找陆露问话,我没说谎。”
到了下午,女刑警又来了,带来了陆露的口供,她说昨天晚上她一直在家里没出门,她妈妈可以作证,陆瑶如遭雷击,他们窜通好了。
她们窜通好了欺骗她。
陆露,你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吗?她怎么能如此狠心,如此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