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混上船的人,手中邀请函都调查出来了,曹景福已经亲自领人逐个去拜会。这要是放在别的事上,说不得曹景福还要放低几分姿态,现在他是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到你家中,让你将详细经过以录口供的方式讲出,狠人啊,懂得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刀,厉害。”
乌鸦开车,对这个曹景福,他很关注,姜队长那边都没敢让美仁进去接手审讯,这曹景福就敢大开方便之门,且对邀请函那些贵宾,丝毫没有对名门望族的敬畏,径直带人大摇大摆上门,俨然一副你解释不清这件事你就要被牵连其中的状态,给人感觉这不像是一个老油条办的事,到像是一个愣头青。
偏偏这愣头青,玩的才是真高,杨以辰略加思索也想明白了,现在曹景福到了这个位置,就不是拉近谁或是得罪谁能够轻易左右他上下的位置,而是需要一件在方方面面都能产生影响的事给他做助推器,一举将他的位置直接推到警队的最高层序列。
这一次的事件,他认为是自己的机会,牵扯面非常广,但在公众面前又不会大肆报道,能够衍生多条线的任务,又能够随时随地就获得阶段的功绩,还不玩命等待什么,机会很可能在自己的警队生涯就只有这么一次,如果把握不住,那肯定会后悔终生,这时候的曹景福就像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他甚至可以说是除了杨以辰之外,对这件事水落石出最上心的一个。
杨以辰和曹景福有一个想法是不谋而合,那就是上船这几个家伙,绝不可能是单纯靠着他们自己的能力,得到的邀请函,要说这件事只是一群外围的散兵游勇单纯为求财,那不该是这个样子,就算想要往船上混人,会选择更为直接的方式。直接绑架一些船员会更方面更直接,带上船的东西也可以更多,根本就不需要那种特制的枪,直接可以将ak47都弄上来。到时候一梭子突突出去,全都老实。
欲盖弥彰,从简单弄复杂,就必然是要遮掩什么。
杨以辰就一句话,我就不信这件事单纯就是为了求财就找到我。我杨以辰虽不是什么那个圈子的名人,但在东南亚,凤凰跟我有一定关系这件事在那个圈子里不是什么绝密事,即便是蜘蛛不相信,他们也绝不该如此冒失,风险太大,这等于跟整个华夏征服作对,就为了赎金?他脑子没病吧,在凤凰那里得知,蜘蛛的人就没有这么大的魄力。他们上船绝不可能是为了将一船人都绑架然后跟香江谈判,这太蠢了,就算未来香江不动华夏不动,这些被绑的人解救回去,几家串联,拿出钱来雇佣真正的雇佣兵报仇,蜘蛛有这个魄力吗?
他不信,所以凤凰出动,摆出这阵势就一个打算,吓都吓得你幕后之人自己露出马脚。别跟我谈乱七八糟的,这件事所有人都猜对了,以我杨以辰的脾气,绝不会善罢甘休。你所能想象到那些极限的条件或许才能让他不对这件事进行追查,否则他会给自己一个交代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几十人武装袭击我的晨光号,我自身中枪,别的都不谈,就这两样。这件事就没完。
杨以辰点燃一支烟,眯着眼睛望着车窗外繁华的香江大都市,此刻的他,不想去想这一切到底有多少弯弯绕在里面,他已经决定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开这团乱麻。
直接剪断,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我不去想不去解这里面的谜团,我就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得到最终的答案。
“乌鸦,你说,如果这件事小姥爷阻拦我,我该怎么办?”
“放心吧,老爷子绝不会阻拦你,你昨天在病房的时候,沈靖跟燕京方面通了电话,又跟张清新通了电话,老张要我告诉你,有正常商人在华夏海域遭遇海-盗袭击这一条,你如何折腾,这件事都不会翻起太大的风浪,即便真起浪了,也会被压下去。”
杨以辰手探入腹部,感觉到了伤口处一阵阵的痒,轻轻在周边挠了挠,这是伤口要愈合的前兆,伤口的微痛和痒,都在刺激着他,重生回来之后,杨以辰就不是一个能够忍气吞声的性格,我看淡了生死,看清了世事浮华,唯一最看重的就是活得一个心里舒畅,谁要是让我不痛快,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准备东西,我到酒店去住,今天晚上,我需要美仁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他所能知道的一切,我都需要知道,接近二百名嘉宾被吓,差一点出意外,别的我杨以辰可以都不在乎,但兄弟朋友有受伤的有被惊吓到的,这件事,必须要一个答案。”
“辰仔……”
进房间之前,乌鸦喊了一声,杨以辰没有回头,他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他也给出了答案。
“杀!”
不用计较后果,不管花多少钱,不管费多少力,就一个字,杀,直到杀怕了,直到将一切都杀得水落石出了,直到我们所有人都觉得够给大家一个交代了……
十几分钟后,沈靖打来电话:“我先回燕京,你也早点回去。你的私人飞机不用管我们,将明星们都送回去,媒体方面内地我帮你打点,香江害得靠tvb的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