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慕容元青和姚灵芙先后赶到,两人之外,还带来了三个人,也都是头皆白的老者,其中一人更是要比慕容元青还要年长,完全是上个世纪的人。当然,他的修为不如慕容元青,所以看起来更加苍老,走路的时候,甚至已经到了动作缓慢的程度,而且,腰背佝偻着,看起来真的年纪很大了。
在机场迎接的李一飞看到这五个人的组合,也是微微一愣,可不要小巧这五个人,表面上看,都是七老八十,甚至更老,但这五个人如果想做点什么,恐怕一个城市都会被颠覆。
他赶紧走上前,朝慕容元青等五人做晚辈礼,问候道:“五位前辈好。”
最老的那个老者这才抬起头,眼睛眯缝着,上下打量一下李一飞,另外两人也是差不多的动作,慕容元青和姚灵芙朝李一飞笑了笑,前者说道:“起来吧,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先上车。”
李一飞赶紧站直身体,说道:“好,车子在外面,几位前辈这边请。”
他在前面引着,几人都没什么行李,顶多背个小包,其中姚灵芙的包最大,几人要是带个小红帽,拿个小旗子,更像是某个旅行团出来旅行的老年团。
李一飞觉得自己还好聪明,开了一辆房车过来,而不是普通的suv或者轿车,将几人请上车,李一飞最后走进来。
坐在车里,慕容元青呵呵一笑,说道:“先不急着开车,过来,我给你引荐一下。”
李一飞忙恭敬的走过去,本能的觉得这几个人不简单,不光是修为,还有背后的身份,李一飞更是想起来慕容元青关于东南西北中五个强者的说法,他到现在为止,只见过慕容元青这一个高手,其他人还没见过,那么,这三个陌生的强者中,会不会有其中的那个人?
走过去,三个老者表各不同,有慈眉目善看着李一飞的,也有面无表的。
慕容元青指着那个年纪最大的老头说道:“这位是虚妄大师,今年……岁数就不说了,反正他见过太多的事,也经历过太多了,虚妄大师不是和尚,他……是一个手工艺品的大师,别看现在老了,那双手灵活着呢!”
被慕容元青指着的虚妄大师朝李一飞笑了下,点了点头,李一飞则是再次见礼,说道:“虚妄大师,您好。”
“什么大师不大师的,你就叫我一声前辈就好。”虚妄大师说道。
李一飞点点头,就听慕容元青接着指着中间那位不太笑,脸上没什么表的老头说道:“现在提西蜀冯家你可能不太知道,但在我们那个年代,西蜀冯家可是了不得的家族,这位就是从西蜀冯家的人。”
李一飞想了一下,他还真知道西蜀冯家这四个字,惊讶的看着对方,忙说道:“可是冯家百人可挡万人的西蜀冯家?”
“自然。”慕容元青说道。
李一飞顿生敬意,他虽然不是那个年代的人,但参军的时候,曾经读过一些封存的档案,其中就有冯家百人挡万人的资料,这是详实的历史资料,说的是抗日战争期间,冯家是西蜀的一个大家族,为支援抗日,由族人组成百人团,杀到前线,守住了一场很关键的战役,只是……那场战争冯家百人死伤殆尽,壮烈无比,十人九死,剩下的一人也多为负伤,同时,歼灭了敌人上千人,阻止了敌人的继续进攻,守住了战线。
这还只是冯家数件可歌可泣的故事中的一件,冯家乃是武林世家,家传绝学数种,绵延数百年,满门忠烈,如果算上冯家的附属,可能那几十年里,冯家牺牲了几千人,不分男女老幼,直到这个家族再没几个人可以牺牲,冯家也成了史书上的一个记载。
李一飞还读过一封冯式家书,当时是全连读这封家书,整个连队的战士全哭的跟泪人似的,不是这些小伙子不坚强,而是随着家书,他们能感受到当初那种绝境之中,那种艰难的环境里,那些抗战烈士们保家卫国的决心,那种慷慨赴死,义无反顾的英勇。
眼前这个不苟笑,甚至看起来有些凶的老人,竟然是冯家之人,看起来,对方并不是冯家后人,而是当年那些冯家人中的一个。
李一飞肃然起敬,腰板绷的笔直,朝这位老者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同时,他背诵起了曾经读过的那封家书,一共两封,寥寥数,却让人眼含热泪。
“因为战区全面战争之关系,及本身之责任,均须过河与敌一拼,现已决定于今晚往襄河东岸进,到河东后,如能与两师取得联络,即率两部与马师不顾一切,向北进之敌死拼。若与两师取不上联络,即带马师之三个团,奔着我们最终之目标(死)往北迈进。无论作好作坏,一定求良心得到安慰,以后公私均得请我弟负责。由现在起,以后或暂别、永离,不得而知,专此布达。”
李一飞一字不差的背诵出来,这只是家书中的一半,还有一半,是同战友说的,更让人热泪盈眶:“看最近之况,敌人或要再来碰一下钉子。只要敌来犯,兄即到河东与弟等共同去牺牲。国家到了如此地步,除我等为其死,毫无其他办法。更相信,只要我等能本此决心,我们国家及我五千年历史之民族,决不至亡于区区三岛倭奴之手。为国家民族死之决心,海不清,石不烂,决不半点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