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祭坛之上墨凝给她看得影像，除了那二分纳兰景最后死了是假的，恐怕那其余的八分折磨都是真的，要不然也不会骗过她去。
“我们蕴蝶，还真是变了。”纳兰景侧过身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不也一样变了。”蕴蝶抿唇。
经历了千年前生离死别的怨恨，和那在二十一世纪特工训练场生死存亡的摸爬滚打，她就算是有通天的掩盖本领，也再变不回当年那温柔善良的寒蕴蝶了。
有恩必报，有仇必还。
现在，这样的精神理念才是王道。
“变了也有变了的好处。”纳兰景对这改变不以为然，语气中是一种真的无谓。
“脾气太好才被人欺负。”蕴蝶看着他挑了挑眉，他们两个都不是追名逐利之人，所有最后被人算计时，除了她哥哥嫂子，一个敢站出来帮他们的都没有。
“所以这辈子不能再过得这么潇洒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意见统一的很。
“方任蝶……”蕴蝶仰头又躺回了草坪上，嘴里默默念着这个在几天之前还属于她的身份。
方任蝶的思想自然也被她完全融入，想着几天前还拼命的自己嫉妒自己，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纳兰景开口道。
自打她接受了本体记忆的那一刻，不管是方任蝶白景廷还是整个二十一世纪，都已经与他们脱离了关系。
现在的他们，是属于两个全新的生命体。
有相似，却并不相同。
“说实话，你作为白景廷的时候得知我在特工训练场，介意过我满手血腥吗”蕴蝶开口问道，虽然她不杀人，但是她毁了的那些人，也足够让她万劫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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