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到了甚麼時候,我再次被電話吵醒。「今天仍不上班嗎?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吧!」是阿國打來。
「讓我休息兩天,我會回港呈辭了。」
「要呈辭嗎?不再考慮一下嗎?反正現在想不到任何事,不要強要自己決定而日後後悔。」
「過幾天再說吧!」
「要找人商量的話,立即找我!」
陳總打電話來,叫我馬上準備一些錢去公安局,我把所有的現金全數帶去,陳總問我拿了一個數目,然後走進一間辦公室內,過了約半小時,我終於見到阿萍出來了,她面容憔悴,精神很差,雙目深陷,眼光散渙,失去了往日的精靈慧黠,原來已是纖瘦的她,整個人像瘦了一圈似的,令她的秀氣也不復見。我很想這時候便抱著她大哭一場,但我還是壓抑下來,匆忙地把她帶回她家。
陳總送我們回去,再三叮囑我要看緊阿萍,阿志的證供對阿萍有利,所以才能賠點湯葯了事,但如若再犯,那便麻煩大了。
回到阿萍家,她仍是一言不發,我搓了毛巾,讓她洗把臉,著她睡一會兒,而我坐在沙發,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待續)
我在大6工作的日子ii (14)
睡至半夜,聽到抽噎聲,我敲了門走進房內,坐在床沿,輕輕的把她擁在懷裡。
她祗是哭,我們一句話也沒說,祗是不住的哭。
這一晚如一世紀長。
以後兩天,阿萍顯得比較冷淡,她沒有向我哭訴對阿蕙的思念,也沒有告訴我在拘留時的痛苦,我試過要她說出心中所想時,她祗搖頭示意沒甚麼可說。
我把阿蕙的信收起來,不知道應否給她看,怕她看後再經不起打擊。
直到清早,她換了衣服,輕輕拍醒我:「要上班了。」
我硬著頭皮的告訴她,工廠的工作已幫她辭掉,所以不用上班了。
「也是呢!今天的天空好像特別藍,雲特別白,原來...已經很久沒抬頭看過天空了。」她眼睛望向遠處,目光空洞的點頭,然後坐在沙發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