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起的头,孟雨递出去了第一封简历,在彼此交谈的过程中孟雨才发觉这位“小白兔”面试官并不如表面的那般老实、懦弱。
两人的交谈算是比较愉快的,孟雨递出简历的应聘岗位上是深圳片区销售经理。那时候的孟雨还没正式接触过销售,那位“小白兔”面试官也笑笑着建议孟雨做做业务员,可是在孟雨的坚持喜打消了念头,答应孟雨会考虑,第二天给孟雨答复。
在深圳一般企业面试人员说要考虑,代表的是敷衍、应付和拒绝。孟雨以为这个面试也只不过是一个玩笑,可是第二天她却接到了这位“小白免”面试官的电话通知孟雨去他们公司总部正试面试。
那时孟雨以为自己会从此走上销售之路。可是父亲的一通电话打散了孟雨的自以为。
“小雨,你明天买火车票回家来。”电话一接通传出了父亲叙述般淡淡的语气。
“什么事?”
“我盘(“盘”就是把他人的店买了下来,包括店里的一切物品)了一家批发部,又在家里开店,我一个人来不急,你过来帮忙呢!。”
孟雨能想像父亲一个人对着批发部没人送货的情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打动了孟雨,孟雨舍去了这家公司的录取机会,离开了深圳,回到了江西,久违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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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父亲
/!第二天孟雨就去买了火车票,出发的时候是当天晚上。买好火车票孟雨并没有给家里电话说明回去时间,而是在周边闲逛。
看着周边来来远远的人群,看着马路上各式各样的汽车,看着橱窗里各式各样的服饰,这是一所年轻的城市,虽然它并未给孟雨留下些什么实质的东西,但也许和许多长期住在这所城市的人们一样当真正离开这所城市的时候,内心深处既有着说不出的空洞。
火车上孟雨糊的在白纸上写写停停,也许此番回到家中是对深圳的久别吧!至少当时孟雨是这样想的。不知不觉在写写、想想、停停中转了两趟车已经趟上家乡这片土地了。
那天非常的热,太阳火辣辣的照射着大地。孟雨来到父亲新盘下的批发部门口的时候,父亲正在睡觉,扒在桌子上,似乎很疲惫。而这间批发部呢也不如孟雨真正认为的那样,与其说是一间批发部,不如说是一个多士店。大小和多士店差不多,里面摆放的大多都是一些饮料、礼盒、小吃、洗衣粉、洗衣皂之类的东西。
孟雨走进店里父亲就醒了,似乎有些讶异女儿这么早就回来了。古板老实的父亲甚至有些手忙脚。
“要不要喝水,还是饮料,冰箱里有冰的。”
看着父亲如此慌,孟雨突然笑了,真心觉得这一次回来是一件做对了的事情。下午天气太热,除了冰的矿泉水被人10瓶5瓶的买及一些饮料被一些路人买走,其它东西并没有卖多少。
整个下午孟雨和父亲几乎都在闲聊。从父亲口中得知了一些孟雨本不知的内情。
孟雨一直知道家里那个小店的生意很不好,但不知道不好到这种程度。一天只有三五人来买东西,个别人还要欠账不付现钱。来店里买东西的人大多都是家乡的街坊邻居,所以人家要欠你基本是不好意思说不的,但这些欠来的账最长的是孟雨读小学的时候欠下的,现在已经十多年了还没回上。
其实以前家里店的生意还是能维持家人的日常开销,因为父亲母亲都是很勤劳的人。父亲是浙江人,是跟随爷爷移民来到江西的,初来江西的时候父亲在电影院里帮人放电影一个月才六七块钱,后来认识了母亲,然后外公就把一个小房子让给了父亲,父亲把它拿来开起了一个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