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自责,如果不是自己擅自做主,代乐乐的老公不被抓进精神病院,或许代乐乐不会走上这条路,不管怎样,代乐乐的死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此时代乐乐已经断了呼吸,即便梁飞有回天之术也救不了她。
或许死对代乐乐来讲是是最好的解脱,梁飞来到七爷的酒店,八大胡同,这里依然蒙忙一片,虽然是大早上还是有不少客人前来,有的客人在这里住了一夜,准备离开,大家依然在忙碌着。
梁飞注意到,在角落里一个女孩一直在哭泣,梁飞注意过她,她之前与代乐乐走的很是亲近,她的名字叫做花姐,与代乐乐是同乡,两人同一年考入重点大学,可两人在读大二的时候便缀了学。
梁飞将她叫入包厢,女孩双眼红肿的进入房间,硬挤出一丝笑容,为梁飞倒了一杯茶,梁飞摆手示意,让其坐下。
随后梁飞平静的问道:“你怎么了?刚才为什么一直在哭?”
女孩听了梁飞的话后,先是凝视了梁飞几秒钟,随后眼泪流了下来,委屈的说道:“我的一个朋友去世了,没事了的,先生,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你大早上前来,一定是来喝人奶的吧?我现在就帮你去叫奶妈。”
花姐说着,拿出单子,就在这时,梁飞制止住了。
“代乐乐的死你知道了?”
梁飞疑惑的问着,只见花姐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眼泪流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你是谁?”花姐凝视梁飞良久,最后终于认出了他。
花姐一拍大腿,从沙上内跳起:“对,我记起来了,你是乐乐的客人,你还送了乐乐花,你,你是怎么知道乐乐的事的?”
“早上我去她家接她时发现的。”梁飞遗憾的开口。
花姐擦拭着眼泪,无奈的开口:“是的,乐乐死了,我刚刚接到电话了,她跳楼自杀了。”
梁飞虽然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但听到后心里还是一阵不舒服。
“对了,你与代乐乐关系很好吗?她家人的情况你是否知情?”梁飞递给花姐一包纸巾,随后便开始打听起代乐乐的情况。
花姐昨天晚上与代乐乐通过电话,昨天发生的一切,乐乐全部告诉给了她,花姐对梁飞的印象很好,所以她并不想隐瞒什么。
“我和乐乐是同乡,她爸爸在几年前就已经查出癌症,所以乐乐在两年前就已经辍学,为家里赚钱,她每个月都会往家里寄几千块,供父亲看病,可我们都是普通的女孩,哪里赚这么多?乐乐也是实在没办法,家里每天都在要钱,老公每天都在打她,她也是活在煎熬之中,或许死对她来讲,是种解脱吧。”
花姐一边哭着,一边无奈的说着。
梁飞听到后心里同样不是滋味,代乐乐着实是个可怜的。
随后梁飞试探性的问道:“你可知道代乐乐有病?”
花姐听到后,一阵疑惑,瞪大双眼看着梁飞,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有些忐忑的说道:“你在乱讲什么,乐乐已经死了,你还想诬陷她不成?你千万不要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