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梁飞给六叔治病时,也是遇样的状态,虽说他已经调节好自已的情绪,试图让自已冷静下来,可他的心一直悬着,无法平静。
最后就算给六叔扎了针,梁飞也不知方才扎的究竟对不对,有没有给六叔扎错过方,尤其是看到六叔现在一不动的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他更是难受。
就在这时,几名大夫抬着担架进来,在门口时,铁三已经向大夫们简单介绍了一下六叔的情况。
大夫们走上前,开始为六叔检查,然后给六叔带上了氧气罩,将其抬到担架上,想要抬走。
“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救我六叔,拜托了。”
铁三哭的不成样子,真心想让六叔醒过来。
铁三从小顽皮,全家都不待见他,唯独六叔喜欢他,总会给他拿好吃的回来。
这些年,六叔常年在外地打工,知道铁三家条件不好,每年都会给铁三家寄钱,铁三上技校的钱也是六叔出的,就连铁三的钱也是六叔出的。
六叔是真的疼铁三,把他当成自已的亲儿子一样对待。
大夫们点了点头,他们很理解病人家属的情绪。
“铁三……”
就在这时,六叔突然说话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梁飞。
梁飞立刻跳下床,拦住抬着担架的大夫,冲上前,立刻为六叔把脉。
六叔的脉象虽弱,便已经向好的方向发展,比方才不知好了多少。
方才六叔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现在已经可以说话了。
虽说他的病情已经恶化,癌细胞已经扩散,但只要细心调理,相信还可以再撑一阵子。
“六叔,我,我在呢,我在呢。”
铁三含着泪跑上前,一把握住六叔的手,激动的哭了起来。
“房产证,房……”
六叔虽然已经醒来,但他现在却没有任何的力气,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六叔他以为自已马上要死了,此时像交待遗言一样开始交待着。
梁母扫了一眼老六的房间,看到桌上放了一个绿色的本子,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宅基地房产证。
梁母将房产证交到铁三手中。
“六叔,这……”
“给你的,以后这房子就是你的,这宅基也是你的,好好生活,听……听话……”
六叔拼尽力气说着,说完后,微闭上双眼,喘着粗气。
“六叔,六叔,我不要,我不要,这是你的,我不要……”
铁三这孩子虽说有些顽劣,但他却不是个坏孩子,从不贪心,就算六叔把这房子和房产证给了他,他也不会接受,他只希望六叔活着。
他才四十多岁,人生还没有完结,他以后还有委多事要做,他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