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接到甄庆家。没有办法回家,自己的时间又金贵,情急之下也只好出此下策。让妈妈来甄庆家和自己团聚两天,也顺便见见秦月。
天马镇离县城只有三十来里路,不到个小时,英南就赶回来了。英妈妈和马淑芬两个早就耳闻,但始终无缘相见的老人相见,非常高兴,从屋外就拉着手直到秦月过来见过英妈妈,嘴里甜甜地略带着些羞涩地叫着“伯母”时,英妈妈才满眼含笑地松开马淑芬的手,不过亲热地对象马上就又换成貌美如花的秦月。英妈妈看着自己未来的儿媳妇竟然是个电视上才能见得到的大美人,心里嘴上全都乐开了花。
英南看着自己的老妈对着秦月个劲儿笑,感受着老人对秦月深深地疼爱和满意,心里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有了英妈妈的加入,两个老人和秦月三人有说不完的话题,马淑芬的开朗情绪很快被调动起来,甄家的小洋楼里不时的发出阵阵的欢声笑语。
晚上的时间在众人的说笑中悄悄溜走。
第二天大早,英南搂着秦月光嫩嫩的娇躯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时候,就被院子里阵呼喝声吵醒。
英南伸手捏捏秦月的娇臀,不理秦月的娇呼,光着身子站到窗户前偷偷地掀开窗帘的角,往外看院子里的情况。
只见院子当中,邢杰的小平头上冒着白腾腾地热气,身黑色背心和短裤打扮,浑身的肌肉都鼓鼓地,正在院子里上蹿下跳的折腾。看来这小子离开军队还有点不适应,这大早就睡不着起来练功夫。这不成心不让人睡觉么。
英南苦笑着,又重新回到大床上。
英南和秦月两人折腾完又来了个回笼觉,还是被马淑芬敲门叫醒的。秦月听见门响,在被窝里就狠狠地掐英南。
“你个坏蛋,这下惨了。要被马姨和伯母笑话了。”
“你早晚是俺媳妇,怕啥?老妈想抱孙子都想疯了,路上还跟我说趁她还不算太老,还能抱得动孙子,要你尽快给她生个。”
啊!秦月虽然心里美滋滋地,但是毕竟才二十岁,又是头次和人说孩子的问题,即使是跟英南也总觉得很不好意思。秦月的脸腾地下红透了,赶紧起身穿上衣服,跳下床。这个小子越来越坏了,再呆下去的话,还不知道英南的狗嘴里吐出什么来。不过临走前秦月报复似的又接着被子狠狠地给了英南下,才羞红着脸兴冲冲地跑下楼去洗漱。
英南嘿嘿干笑两声,哼哼着慢慢吞吞地起床穿衣服。
英南下楼两位老人已经把早饭做好了,正在催邢杰去洗手,英妈妈见英南才下楼,软趴趴地打了下英南的肩膀,笑骂着:“就你懒,以后再这么晚起早饭不给吃。”秦月望着英南吐了吐小舌头,偷偷地咯咯直笑。
英南不好意思地赶紧跑去追邢杰去了。
“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人多就是好啊!”马淑芬看着满桌子的人,不由得地阵感慨。马淑芬就甄庆个孩子,还在省城上学,如今丈夫又经常不在家,马淑芬心情又沉闷起来。
英南见马淑芬的心情又开始不好,心里也很着急,只能个劲的朝老妈使眼色。英妈妈从路上就听英南说了甄家的事情,赶紧接过马淑芬的话茬:“是啊。人多吃饭都香。和老妹子比起来,嫂子我更惨。看来咱们姐妹两个样的命运,注定的命苦啊!”
马淑芬想起英妈妈年轻的时候就守寡,拉扯英南长大更不容易,自己目前这点苦处就经受不起了,会被英妈妈笑话。自己长出了口气,强逼自己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情了,心情才好受点。
“老嫂子,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来我这儿和我们起住吧?反正孩子们要是不回来,家里没什么人。咱们老姐两个也好就个伴,说说话。”
“对呀,妈,我看你就搬到马姨这里来吧。回头我和庆子有了钱,买个大房子,就把你们全都接到省城去。到那时候两家人能经常起,多热闹啊!”英南也抓住机会凑了句热闹。自己以后恐怕会很忙,经常回家是不可能了,剩老妈个人在家,没人照顾,很过意不去。这个问题总要解决的。暂时先搬到天马县城来和马姨就个伴主意也不错。
“搬到省城去?不好吧。家里的地咋办?我可舍不得。不过这两天地里没啥活,我可以在这里多呆两天。”英妈妈始终是个朴实传统的农村妇女,心里的土地观念根深蒂固,猛地听了英南的设想,摇了摇头,时间还无法接受英南建议。
英南深知老妈的脾气和对土地的眷恋。心中叹,只好暂时作罢。
吃过早饭,英南惦记着甄志军的事情,让邢杰开车出去打听下有什么情况没有。难得回来次,自己就在家多陪陪两位老人说说话。
这个时候自己急吼吼地出面不是当口,还是看看风声再说的好。也要给人家徐书记处理这事的时间不是。心里再着急也没有用,耐心等待才是必须的。
第1卷第127章拆迁风波(八)
第127章拆迁风波八
甄庆家楼的客厅很大,前门处满是落地的大玻璃,采光性很好。太阳光温和的透过玻璃前庭照进客厅,坐在沙发上浑身暖洋洋地,令人感到很舒服。
英南和秦月两人挤在起边看电视边吃着水果,秦月包开根香蕉的皮,先将香蕉伸进英南的嘴里,英南大嘴张下吞掉半多,还不过瘾,伸手把攥住秦月的小手就往嘴里塞。惹得秦月的小拳头又跟雨点似的落在英南的身上。英妈妈和马淑芬正凑在起说着话,看见两人笑闹的甜蜜情景,都开心地捂着嘴笑。然后对他们指指点点的讨论起孩子们的未来来。
英南脸上副嬉笑的表情,心里却很不安。邢杰出去快半天了,这都快十二点还没回来。不会是甄志军他们又有什么变故吧?
正忐忑着,忽听外面阵汽车喇叭声传来。英南蹭的下从沙发上窜起来,大步出了楼门。
甄志军和邢杰前后的已经走进了院子。
“甄叔?你怎么回来了?”英南这么快就见到甄志军感到非常意外。
“小南,这次甄叔多亏你了。走,屋里说,屋里说。呵呵!”甄志军的身材和甄庆两人差不多,简直是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膀大腰圆的非常魁梧。甄志军咧着大嘴,伸手搂着英南就往屋里拽,根本不容英南反抗。
马淑芬也听见外面的动静,刚起身就见甄志军搂着英南进屋来,眼睛红,嘴唇有些颤抖着说了句:“志军,你回来了。回来就好!”
“老婆子这是干啥?都老夫老妻的了,我才出去天就想我啦?这大十五的就哭哭啼啼的,让人家笑话。”甄志军句玩笑话把整屋子的沉闷气氛下子变成哄堂大笑。马淑芬也抹着眼泪,老脸红,扑哧声笑了。
“切,你想的美,死老头子。”笑骂了甄志军句,赶紧去给他们沏茶倒水。
“甄叔,到底咋回事?”两人坐定,英南迫不及待地询问甄志军。他徐凡再照顾英南的面子也不能就这样分毫无损地放过甄志军吧?自己的面子有那么大?
“什么咋回事?咱有理啊,干吗不放我回来?!不过领人打架确实是俺的错,刚才在政府大院里咱已经当着各位领导和大伙跟徐书记认错了。这徐书记眼里不揉沙子,嘴叉子也厉害。把我和赵千那个王八蛋骂了个狗血喷头。想想也是,自己有理不假,可冲动就领着人和天马公司对着干,也确实欠考虑,真要出个人命啥的,俺也就去吃牢饭了。嘿嘿!”
“不是吧?甄叔,徐书记只是骂了你顿?”英南有点不相信个县委书记会这么没水平。毕竟给人家县委县政府添这么大个麻烦,影响也是相当的不好。不严肃处理领头闹事的,这今后的工作还怎么做?
甄志军嘿嘿笑了笑,拍了下英南的大腿,接着说:“就知道你小子鬼机灵,瞒不过你。罚了我五万医药费,拘留十五天。不过把占地的事情当时就给我解决了,不光原数补回,而且在新开发区投资的话还可以免半的地税和国税。咱出点血也值了。呵呵!”甄志军脸的知足。
“啊?拘留十五天,你怎么还跑回来?快去公安局呆着吧,不就是十五天吗?我天天给你送饭去。”马淑芬刚刚沏好茶水,听甄志军这话,心里就着急了。这罚点钱她不在乎,拘留十五天也不太严重。不过,都被判了也往外跑,人家公安局不会再因为这个给甄志军加点罪吧?放下茶杯就拉着甄志军往外走。
“老婆子你这是干啥?听我把话说完啊!徐书记因为我厂子要尽快搬家,离了我不行才法外开恩,亲自保释我,已经准许我监外执行。就是每天得去派出所报到两次。嘿嘿!”
“你个死老头子,不早说。说话总藏着半截,臭毛病!”马淑芬知道了真相才转忧为喜,继续给大家将茶水递过去。
英妈妈虽然不懂这法律上的事情,也听出暂时甄志军没事了。这才拉着秦月过来和甄志军见礼。
甄志军和英妈妈握了握手之后就瞧着秦月直笑。“小南,你小子眼光不错啊!赶明个让庆子也照着你女朋友的模样领个回来,要是没有秦姑娘漂亮,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甄志军说完大手挥,严肃的表情跟真的似地。
满屋里又是阵哄堂大笑。笑声穿过小楼,越过天马县城的大街小巷,回荡在天马县城朗朗天空下。
甄志军没事了,厂子搬迁的事情也圆满解决了,两家人加上邢杰都非常的开心,今天又是正月十五,午饭的时候几个老爷们都没少喝酒。
席间,甄志军又把徐凡对此事的处理过程详详细细地跟英南说了遍。
鉴于天马县城的发展需要,老南城区的开发事在必行,所以志军修理厂早晚都要搬迁。甄志军虽然粗鲁可是头脑并不笨,没用徐凡怎么讲道理就满口答应搬迁,不过要求县委县政府给予志军修理厂合理的置换地权。这点徐凡当然同意,当场就和有关领导碰了下头,将置换合同整理出来,双方签了字。为了奖励甄志军的带头作用和豪爽,附加条减税优惠政策。
徐凡对于天马公司联合县政府的某些人背后搞小动作,非常生气。勒令天马公司退出南城区的改造项目,停业整顿。改造项目不日实行公开招标,坚决杜绝暗箱操作。还当着甄志军天马公司的人对张县长和分管经济的副市长说了几句狠话。勒令相关的干部他们把受贿的财产和资金三天内报备纪检委,下不为例。否则的话,将得到严肃处理。
说到这,甄志军唾沫星子横飞,个劲儿地夸县委书记徐凡是个包青天。英南只是体谅的笑笑没有说话。现如今这体制场中哪有不吃腥的猫,点腥味不沾的人在体制内是没法混下去的。只要不是太过分,没有触动法律的底线,保持上下可以接受的程度,老百姓们也不反对某些人沾点小便宜的,领导们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要想马儿跑就要让马儿吃草。这些道理世人皆知,这也是体制内的潜规则之吧。
“对了,小南,临走时,徐书记还特意找我单独说了会儿话,要是你有时间的话,他想和你吃顿便饭。要是你同意就给他打个电话,他好派车来接你。小南。不是甄叔夸你,这次你可在咱们天马县城露了大脸了。连军队都听你的,县委书记也抢着和你套近乎,甄叔这脸上也有光啊!哈哈哈!”
“甄叔你快得了吧,我才多大点儿出息,这天底下能人多了去了。你侄子我还嫩着呢。”英南听了甄志军番连吹带捧的话心里也很舒服,不过天外有天山外有山,明白自己的人生道路还只是刚刚起步,不过是开了个好头罢了,可不值得翘尾巴。赶紧谦虚谦虚。
想想徐凡想和自己见面肯定是有求于自己,这世界上除了真正的商人懂得利益交换这个真谛,就数体制内的人对这方面领悟的最深刻。既然人家开了金口,降尊纡贵要结交他这个暂露头角的年轻人,英南于公于私都不能薄了徐凡的面子。况且与县委书记沟通好了,对甄志军的企业今后也会有莫大的好处。
“行啊,甄叔,到时候您和我起去。有人请吃饭不去白不去。”
“嘿嘿,甄叔没白疼你,就知道你小子有良心,不忘了拉甄叔把。哈哈哈!小子和甄叔干个!”
英南举起手中的酒杯和甄志军碰了下,仰脖将酒喝了下去,股辛辣和舒畅同时涌上喉咙。
第1卷第128章回程之路
第128章回程之路
正月十六这天吃过早饭,英南和秦月就被迫告别了几位老人,准备回临天城。
好不容易才回来次,英南本想和老妈多呆会儿,可是小燕个电话就将英南的探亲计划彻底破产了。原来昨天晚上和徐凡吃完饭后,回到家就接到小燕的电话,说是沙滩别墅区过两天就要公开招标了。这么大个事情,英南必须亲自回去筹划。听到这个消息,英南就毫不犹豫地告诉小燕自己明天就回去。自己始终在惦记着沙滩别墅的事情,好不容易等来了这个机会,岂能放过。
自己只和老妈过了个正月十五,呆了不到两天就要分开,心里觉得很舍不得,可是作为个男子汉,还是要以事业为重。尽孝心以后有的是时间。
英妈妈知道了英南公司有急事,也体谅的催着儿子赶紧回去。虽然她不知道天道酬勤这个词,但是这个意思还是懂的。儿子从个村娃子成了个大公司的总经理很不容易,可不能半途而废,自己更不能拖儿子的后腿。
“小南,赶紧回去吧!我在你甄叔家呆两天再回家。你就别惦记我了。还有,定要好好照顾小月姑娘啊,这孩子又懂事又漂亮,天底下打着灯笼都难找,可千万不许欺负人家,要是让我知道小月受了委屈,看我饶得了你!”
秦月亲热地拉着英妈妈的胳膊,向英南吐了吐小舌头,洋洋自得的弯了弯嘴角,然后才和英妈妈行人道别,跟英南依依不舍的上了奥迪车。
邢杰驾驶着黑色奥迪车七拐八绕地出了天马县城,上了高速就风驰电掣般的路直接杀回临天城。
英南拦着秦月的小蛮腰,静静地靠在后座上,大手轻轻地婆娑着秦月的小手,边感受着秦月温热的体温和细腻的肌肤给自己带来的欢愉,边想着昨天晚上和县委书记徐凡吃饭的事情。
昨天徐凡接到甄志军的电话,听说英南愿意和他见面,就迫不及待地不顾大十五的日子,傍晚时分就让司机来接他们。英南在饭桌上才知道徐凡为什么这么着急见他。
天马县毗邻京城,按照般人的思维模式总以为这是个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地方经济肯定会非常不错。可是对于个发展中国家来讲,这事情还有鲜为人知的面。国家的经济生活基础等各项建设直处于发展中,作为首都的京城向国际化大都市进军,各项建设更是进行得如火如荼热火朝天,重工业的外迁基础建设城区改造等等大工程,每天都有新的项目在上马。这些大工程都需要大量的电力水力人力资源的支持。
京城就像个不停旋转不断扩大的漩涡,风卷残云般的吸附周围地方的各种资源,来弥补本身资源不足的巨大缺口。这样来,所有的电力和水力资源都要首先保障和优先供应京城的需求,周围县市很多的青壮年也都去京城打工。这种基础能源的不足和限量供应,使许多大中型企业都无法在京城周边落户和运作,人力资源的大量外流使本地的些中小型企业和农业也受到些很大的影响。大都市的日益繁华,反而使周边地区形成条资源真空带是不可避免的,这就是很多发展中国家大都市都具有的‘热岛效应’。
天马县本来就紧靠着天马山脉,土地资源不是很好;天马河的水域资源因为全球水位的不断下降也聊胜于无。虽然境内的百姓们因为外出打工,生活上不至于太拮据,可是凭着这点有限的回流资金,没有纳税大户作为地方财政的支撑,根本不能满足本地各项发展的需求,所以天马县的经济状况无法截止的越来越走下坡路,很不乐观。徐凡上任快三年了,全县的逐年下滑,直让徐凡很头疼,更费脑筋。
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自己这个县委书记会因为没有作为而被某些人弹劾,弄不好下届就要挪挪窝了。像他这种没有什么背景凭着实力上来的官员,旦不被上边看好,就等于断送了自己辛辛苦苦才熬出来的政治前途。甚至会发配个闲职喝着茶水看看报纸终老生。所以尽快扭转被动的局面对徐凡来说就是当务之急。哪怕有病乱投医也要尽量去试试努力把。如今突然遇到英南这棵救命草怎么会轻易放过。
徐凡借着酒劲儿,隐晦地将自己的难处诉苦水似地股脑倒出来。英南虽然听不大明白官场里的复杂和残酷,也有点明白徐凡如履薄冰似地心情和感受。身为个地道的天马人,为了家乡能做点什么事情,也是应该的,再说就是单单为了甄志军英南也不会落了徐凡的番苦心。不过英南知道英达公司也正处于刚刚起步的紧要关头,最起码目前是无法抽出大量资金来帮天马县的经济状况有所改观。只得答应徐凡多则年,少则半年定回天马县来投资,尽自己份天马人的责任,帮帮这个老骥伏枥的徐凡把。
徐凡也知道这种事情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希望总比坐等离任的强,连连向英南道谢,表明十分期待他的再次回归之后,才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