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跟陈洁雅一样的年纪,言语中却是见惯了世面一样:“她这人挺恶心的,对就是那种道德婊。其他人在她眼里头都是又穷又贱。有一次,我逛到了南城大学边上,想进去看看。她从门里头出来,我又没惹她,她就冒了一句,什么鸡都能进大学了。”
赵处长突然冒了一句:“她不是说你,她跟她旁边的同学起冲突了,跟人吵架。”
警方去陈洁雅的寝室调查时,丁丽萍提到了这件事:“她以羞辱嘲笑人为乐趣。动不动就说我是从鸡窝里头出来的,以为自己是什么金凤凰呢!我跟她没什么联系,我们本来关系就不好。”
梁秋愣了一下,旋即嘲讽道:“她同学在她眼里头都是鸡。我这种真鸡在她看来岂不是活着都污染了空气。反正我挺烦这个人的。后来我在网上找到了她的微博,越看她越恶心。不过,这世上恶心的人还少么,她跟我又不是一个世界的。这次我真没骗你们,我又不是成天不干活就有钱花的大小姐,我就是恶心她,也不会专门针对她的。”
赵处长轻轻敲了下桌子:“你讨厌她,这事儿有多少人知道?”
梁秋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我没跟人说过。说这个干嘛,人家跟我又不是一个世界里头的,说了跟嫉妒她一样。像我们这种贱民是没资格说白富美不好的,人家嘲笑我们是理所当然,我们要敢反击那就是人穷事儿逼,丑人多作怪!”
赵处长并没有放过这件事,再一次强调:“你再仔细想想,到底跟谁透露过?”
大约是对面这位老警察的表情太过于严肃,梁秋迟疑了起来,结结巴巴道:“黄志他们不算吧。我们虽然一块儿玩,可他们也不会真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男的不就是那样嘛,吃着我的喝着我的睡着我,心里头放着的还不是白富美白月光么。”
她拉拉杂杂说了一堆自怨自艾的话,最后还是赵处长努力将话题拉到了陈洁雅身上:“真的没有吗?陈洁雅上过新闻,就是之前那位邱家小姐跳楼事件,她上过新闻。”
梁秋愣住了,手里头的烟卷烧到了夹着的手指头,她才跟反应过来一样,立刻甩开来,嘴里“嘶嘶”抽着冷气,手抓着头发:“等一下,你让我想一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有点儿乱。那天,嗯,我应该看过那个直播视频,在哪儿呢。对,在ktv里头,我去推销酒的。嗯,当然,免不了要陪人喝两瓶。当时我不太舒服,看那女的德性架子我就烦的慌,估计是发泄了几句吧。不过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喝高了断片了,您要是不提这一茬,我根本想不起来。”
赵处长朝老吴使了个眼色,后者赶紧出去安排人调查了。赵处长再度将时间线拽到了上周六的晚上:“那天你为什么觉得是陈洁雅拿了你的奶茶?”
梁秋抽了下鼻子,烦躁地揪了揪头发,才勉强回答问题:“没什么,就是我一转头,奶茶不见了。旁边有个女的说刚看到有人拿着奶茶出去了。我一追到门口,就见那位小姐躺在台阶上,裤子都要脱掉了,骚劲儿上来了,哪还有平常那斗鸡一样的架子。她不是说所有被迷奸的女人都在享受么。我就让他们三个将人给拖进来了,好让她慢慢享受。多的是人让她享受。”
坐在监控室里头的六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嘟囔道:“这女的也真是够狠的。”
赵处长敲了敲桌子:“后来,你们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