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一出事儿,港口里的货船上就得到了消息,当下就有人去通知驻扎在城里的锡兰兵,剩下的人穿上盔甲,拿起手弩就冲向了酒楼,又把清真寺里的信徒给围了。面对全副武装的水手,拿着棍棒和短刀具的信徒肯定不是对手,一照面就被手弩射倒十好几个,全被围在酒楼里仗着手里的人质固守。
打群架这个玩意就没有不走漏消息的,清真寺的信徒们被攻击了,当地虔诚的教徒们可就不干了,抄家伙聚了过来,又把海商和水手们来了个反包围。海商这边一看对方人太多,又开始从货船上调兵,连甲板炮都给抬了下来,堵在街口就开了炮。
当锡兰兵和苏丹的卫队赶来时,双方已经演变成了大规模混战,很多民居包括那座酒楼都被点燃了,港口区里到处都是死人。杀红了眼的水手和当地居民连锡兰兵和苏丹卫队都拉不开,后来干脆锡兰兵和苏丹卫队也因为互相拉偏手打了起来,半座城市都变成了战场。
这一天刚好赶上慈悲带着货船运送奴隶去了开普敦,洪涛缩在行宫里教那些舞女和女奴隶认字。开始的时候根本不知道码头上生了冲突,等到城里起火了,海商的货船上打出了求救的信号旗,才被瞭望手叫了出来。
等他带着6战队登6之后,局面已经失控了,海商们的货船正用甲板炮对着码头一侧的民居区进行无差别攻击,然后联合锡兰兵一起挨家挨户的搜查,只要现谁身上有血迹或者谁家有带血的衣服和器具,拉出来当街就给砍了。而在更深处的居民区里,则有不少水手和锡兰兵被当地军民围困住,连方向也分不清,情况很不妙。
“开枪,双方都打,谁不停手就打谁!但尽量少打咱们自己人,做做样子就成。”
“派人去找锡兰兵的指挥官,让他带人把自己的兵控制住,全部拉到码头来,否则我直接毙了他!”
面对这种局面,洪涛也没辙,只能是先找人去控制住海商们的货船,别再乱开炮了,免得误伤到自己。然后命令6战队三十人一组,开始清场,凡是在街道上不听劝阻、手拿武器的人,一律击毙。当然了,对待大宋海商和水手们,还是会网开一面的,太不听话的就一枪托子打倒拖走。至于说其他人,喊两遍不投降,直接击毙。
这场骚乱一直持续倒了晚上还没完全平息,洪涛干脆下达了宵禁令,任何人都不许出院子,包括苏丹王宫,每个街口都有几十名锡兰兵和6战队员站岗,谁违反宵禁令依旧是直接射杀。直到第二天天亮,马斯卡港才恢复了平静,没有了枪声和炮声,替代的阵阵哀嚎,各家开始有次序的出来认领尸。
码头的正中间成了洪涛的临时法庭,连同苏丹国王带各清真寺的阿訇,想来的、不想来的都得来,不来就抓来,陪着洪涛一起听取双方对事件的描述。
“陛下,我们冤枉啊……是他们先动手的,要拆了我们的酒楼。酒楼开在海商居住区,关他们什么事儿了?我爱吃什么就吃什么,爱找姑娘陪就找姑娘陪,他们不服可以去官府告状,我们盖酒楼是合法的!”先言的自然是海商代表,有了洪涛的战舰进入到了港口里停着,炮门都打开了,海商们的底气很足,说的话也很有条理。决口不提他们随便向居民区开炮的事儿,把责任全都推给了当地居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