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充耳不闻,径直回到自己的屋子倒头就睡。守候一旁的缘缘倒是坐不住了,“郡主不去见荀公子?”
这麽晚去找小白脸g嘛,搞不好惹她一身s跳进h河都洗不清。她是故意不去想这些面首的存在,但不意味着他们能自行蒸发。
倾心一骨碌地爬起身,“你之前提起的越公子,我把他撵出府了?”
缘缘莫名地点头,好端端地提起越公子做什麽,难道郡主失忆後善心大发,想将可怜的越公子接回府?
“我把他撵出府时他可有怨我?我的爹娘、府里上下态度又如何?”
“越公子走前在郡主门前清唱了一首小曲,又让奴婢转j一支紫堇花。”缘缘想起那时越公子的笑容心里就泛酸,明明笑得那麽轻、那麽淡,却比她手中的紫堇花还娇艳百倍。
“府里上下谁敢忤逆郡主的意思……若说舍不得越公子走的,那时王爷拦过越公子,可越公子执意不留,白公子就送他出府了。”
哈?她爹真是个活宝。抛下这麽大一家子和个道人跑了也罢,还纵容她养小白脸,纵容也罢还替nv儿挽留小白脸?
这些帐以後等他回来再算也不迟,现在她只有一个目标——清理门户。既然这些面首都能打发走,她g嘛留着让自己不省心?倾心下榻端坐,斩钉截铁地下令,“走了一个越公子也没事,那你去把那些人全支出王府,他们提的要求一律满足就是。”
缘缘听闻变se,“郡主,万万不可!”
倾心糊涂了,这府里的人都怎麽了,不以她养面首为耻,还巴不得她那麽做?!“有何不可?”倾心有些上火。
“每月初九郡主都要这些公子陪着,否则会有……会有血光之灾。”
“迷信。”
“是真的!奴婢就亲耳听到过……”
倾心见她恍惚的样子更是纳闷,“听到什麽?”
缘缘立即摇头,那诡异的声音想想就怕,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不求郡主与那些公子真心相待,只求郡主留下他们,郡主即便有千万个不愿,也等王爷回来定夺。”
倾心气结,她又不是要做什麽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不想让世人笑话她这个落宁郡主荒y无度。她养着这麽多面首以後还怎麽嫁人?倾心见缘缘一脸倔强,虽然意外,却也不愿再与她共处一室。
出了屋子,夜间的凉风使倾心冷静不少,她记不起以前的事,自然也无法得知自己以前的态度。可醒来之前她在做春梦,醒来之後身边有数不清的面首,这样的自己,如何接受。
走着走着头顶滴滴答答的,莫非下雨了?擡头的瞬间倾心呆住,此刻下的竟是花雨,花瓣如雪密密麻麻,而不远处立着一个男子,他闭目仰天,衣厥飘扬,恍如花神降世。
倾心站在原地,脚底仿佛灌了铅,心脏跳得奇快甚至生疼,这男子像极了他……
男子缓缓垂下头转而望她,那双眼,清澈得仿佛能洗涤世间的一切俗污。他脸庞的每一寸线条犹如刀刻,却感觉不到一丝丝的刚y,这世上只怕再难找到如此温润如玉的男子。
“倾儿,别咬,我想听你唤我的名。”
希……倾心张了张口,无言。
男子瞥见她的口型,似笑非笑,慢步走至她面前,“如我所料,在书房等不到你。”不需要任何举措,仅仅他的声音,足以让她颤抖。
他就是绿衣nv子还有缘缘口中的荀公子。
瑾希并非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却只字不提,轻柔地替她拂拭去她发上、肩上、还有额上的花瓣。他温热的手指触碰到她额头的那瞬,倾心终於猛吸一口气往後避开。
哪怕没有那场春梦,他的亲密都显得如此理所当然。
瑾希对她的推拒并未在意,依旧温煦地开口,“每次你在这一呆就很久,回去总会生病,虽然这样的花雨下得难得,但还是要ai惜自己的身t。”
他的口吻毫无献媚,也听不出丝毫的宠溺,连劝诫的意味都无,而是很淡、淡得不能再淡的平述。
这样说话的人,是有着绝对了如指掌的把握。
好不公平……她却什麽都不记得了。倾心不再侧头,仰望起他,“我什麽都不记得了。”
瑾希清俊的面庞没有任何波澜,只说,“这样的话最好别对他人说。”
“我说的是真的。”
“我不是他人。”
“……”
倾心再次避开他的注视,她不喜欢这样的目光,似乎专注得能熔化一切,实则没有一点热度。他不是别人,这样的话让倾心觉得好笑,他不过是她众多面首中的一个。缘缘也没和她提起,她对哪个面首特别。
“你不想问我些什麽?”瑾希袍下的双手紧了紧,虽然料到经过昨夜她不会再相同,可比起重新来过的揣摩,以往的那些随风遗失,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无力。
“你该告诉我些什麽?”倾心反问,她是很想知道她和他到底有没有……缠绵过,不过这样一个剔透却看不到心的男子,她反倒希望什麽都没发生过。
“三日前我安排世涯给你侍寝,世涯从华月那搞了些小玩意,让你痒了一日。你一气之下将所有衣袍烧了g净,还想把世涯的屋子烧了,王妃前来阻拦,你就恐吓王妃绝食,这些我该告诉你麽?”瑾希笑得清淡,这种事无关痛痒。
呃,原来三天没东西吃是她自找的。“我为何要他侍寝?”既然她和白世涯看不对眼,何必强人所难睡一起?
“只有我们能陪你过初九。”
缘缘也说过相同的话,倾心冷笑,“难道没有你们我会死?”为了莫须有的血光之灾,她就得搭上她的清白?
“不好说。”瑾希淡淡道,面se却多了一分凝重。
倾心直觉瑾希不是个故弄玄虚的人,半信半疑地问,“每月初九我到底会怎样?”
(简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