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泽果如傅凝嫣猜测的那样,在桃雨轩一听到太监回来禀报的消息,就立刻带着冰c与水绣直奔绿影宫,并传旨h御医到绿影宫外候驾。
h御医匆匆赶来,正好望见曦泽赶到绿影宫,一脸疑h地跟着曦泽走进了绿影宫。
彼时,沈绿衣正在绿影宫的偏殿中调制毒y,当听到内侍叫唱“皇上驾到”时,大惊失se,连忙收拾桌上的毒花与毒y,惊慌不已。
然而,此刻收拾,为时已晚,曦泽已然冲进了偏殿,什么都瞧见了。
望着惊慌失措的沈绿衣,曦泽心底一沉,立命h御医前去查看桌子上的各式花c都叫什么名字。
h御医依言而行,如实禀报道:“皇上,这堆花分别是夹竹桃、一品红、h杜鹃、钩吻、马蹄、郁金香、曼陀罗!每一种花都藏有剧毒!”
曦泽闻言大失所望,他扭曲着脸一步一步走向沈绿衣,凄然道:“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你要毒害云倾,朕夹在你们二人之间,又当情何以堪,如何应对?”
沈绿衣大惊,立刻反驳道:“我是在调毒没错,但是我没有加害荣妃!”
“物证在此,你还不承认?”曦泽更加失望,“如果你没有加害云倾,那么调配云倾今日所中之毒的一品红、h杜鹃和钩吻,你这里为什么全都有?
沈绿衣立刻惊叫道:“这是巧合!”
“一种花可以说是巧合,偏偏三种花全都有,你还想拿巧合来搪塞朕吗?那你解释,你拿这些毒花调毒想要做什么?”
沈绿衣答不出来,那个一直藏在心底的疑影实在刻骨……太庙一事是她的心结,她一直怀疑是傅凝嫣在指使柳漫语暗算于她,这些毒花全都是为傅凝嫣准备的,可是她现在没有证据,要如何说给曦泽听,只得眼神闪烁道:“我采摘这些花自然有我的用意,但不是用来加害荣妃,你怎么能仅凭j种花就认定我是凶手?!”
沈绿衣解释不出来,曦泽心底便绝望了:“好,就算花都是巧合!那你说,这三更半夜的,你的贴身宫nv为什么要去储秀宫外打赏霁月阁的宫nv,还说是奉你之命毒害云倾?”
沈绿衣不可置信地望向跪在一旁的冰c,这个跟了她多年的奴婢竟然背叛了她,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窖,刻骨的寒冷立时将四肢完全冻结:“冰c,本宫何时命你去打赏霁月阁的奴婢?又何时命你去毒害荣妃?你为什么要背叛本宫?”
冰c闻言大惊,立刻抬起头来望向沈绿衣道:“娘娘,奴婢没有背叛您!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娘娘的吩咐在行事,没有娘娘的命令,奴婢怎么敢s自踏出绿影宫,又哪来的银子去打赏霁月阁的宫nv?那下在蜜莲露中的红玉枝之毒若不是娘娘调制出来j于奴婢的,奴婢又怎么会有?奴婢可不懂得调毒,娘娘,您这是要弃了奴婢以保自身吗?”
“你……简直荒谬!”沈绿衣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凄厉地吼道,“本宫从未下令叫你去毒害荣妃,你一意孤行还要诬陷本宫,真是枉费本宫一向厚待与你!说,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娘娘,奴婢真的是按照娘娘的吩咐在行事,没有说过一句假话……”
“够了!”曦泽厉声打断二人的争吵,直直望向沈绿衣,满面沉痛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罪?”
沈绿衣不料曦泽对自己的信任崩溃得如此彻底,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滑落,满面凄然道:“你宁愿相信这个奴婢的话,也不愿相信我?!”
曦泽双眼赤红,步步紧b道:“今日云倾中毒,朕就知道不是舒玉箫所为,所以暗中派人监视储秀宫,结果就看见你的奴婢在暗夜时分前去打赏霁月阁的奴婢,嘉奖她毒害了云倾!那时,她们根本就不知道朕在储秀宫外埋伏有人,如果不是确有其事,这黑灯瞎火的,她们演戏给谁看?你解释给朕听呀!”
这下沈绿衣彻底傻眼了,完全解释不出来。最后,她只剩下喊冤:“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真的没有指使冰c毒害荣妃!”
“你还要强辞狡辩到什么时候?”曦泽见沈绿衣不肯认罪,失望透顶。
而沈绿衣,面对曦泽的责问,情绪已然全线崩溃,再多的分辨因为失去了信任都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她怒极反笑,绝然道:“你不就是想替荣妃出口气吗?好啊,既然你已经认定是我在毒害荣妃的,那你现在就处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