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了她数月的幻觉终于消失了,云倾满心欣慰,转眸望向祈夜。无比诚恳道:“多谢神医救我!此恩等同再造,我至死也不敢忘!”
祈夜仍是一脸木然,不冷不热的问道:“你回宫之后,有人害你。你不知道吗?”
此言一出,温馨幸福的氛围瞬时变得紧张起来。
曦泽闻言,心头一个咯噔,不可置信的望向祈夜,问道:“祈夜,你说什么?!”
祈夜望向曦泽。道:“你去把娘娘今天服的药的药碗拿来,我检查一下!是不是我开的药,我一看便知!”
曦泽赶紧命蕊儿去拿,好在上午众人都很忙碌和担心,药碗并没有来得及洗
祈夜凝神细细检查了一番,好一会儿才放下药碗,他拢手于袖,望向曦泽,木然说道:“这药果然有问题!皇上,皇贵妃服的药并不是按照我开的方子煎制的,药中全是刺激精神的药物,所以,皇贵妃的病情在回宫之后加重了,以致于现在到了必须冒险开颅的地步!”
曦泽闻得此言,勃然大怒,满脸扭曲成一股奇异的形状,仿佛还绽放着森冷的光芒,冲着四喜厉声喊道:“四喜,你立即去御医院将那个赵御医给朕传来!快去!”
“是!”四喜吓得一抖,赶紧往殿外跑。
云倾茫然望向祈夜,自从魏子修满身生疮不能照顾云倾之后,一直是赵御医在照顾云倾,给云倾熬药。这个赵御医确实可疑。云倾有些不敢相信道:“神医,本宫从来没有得罪过这个赵御医,他又是御医院的老人,怎么会……怎么会害本宫?”
祈夜站着一动不动,好似一座木雕:“是不是他害你,待会儿等他人来了,仔细审审,不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曦泽又拉过云倾的手,紧紧握住,安慰道:“云倾,你不要害怕,一切都过去了,有惊无险,我有祈夜,什么歹人都不怕!什么也不用担心!”
云倾的心头仍旧一片茫然,有丝丝缕缕的恨意破冰而出,像藤蔓一样的疯狂滋长。
这便是宫廷,即便她病重,即便她被禁足在未央宫,后宫里的女人也不肯放过她!
是嫉恨?还是她们原本就害怕?
害怕她会好起来,害怕她可以踏出未央宫,光芒万丈,独立于人前?
一抹冷笑毫无预兆的绽开在云倾的唇角,魅惑不已。
赵御医很快就被传来了未央宫,他望了望云倾,十分镇定的下跪向曦泽行礼:“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皇贵妃!”
曦泽冷冷直视着赵御医,不含一丝温度道:“赵御医,这段时间,一直是你在给皇贵妃熬药,你是按哪个方子熬的药?”
赵御医闻言,心底一抖,面上依旧镇定,答道:“自然是按照魏御医留下的方子在给娘娘熬药啊!”
“真的吗?”曦泽反问道,“魏御医留下的方子是神医开的,神医现在就在这里,他说娘娘这段时间喝的药可不是按他的方子熬制的,你作何解释?”
赵御医瞄向祈夜,只见他满脸深沉的望着自己,仿佛望着一只待宰的猎物,不禁冷汗涔涔,勉强镇定道:“皇上明鉴,臣真的一直按照魏御医留下的方子在熬药啊,一直没有差错!是不是药送来未央宫后被人动了手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