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夜纹丝未动,木然说道:“不去!”
“别啊!”夏晚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劝道,“你是他师父,你都不去,怎么这么不近人情?”
他本来就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人,祈夜懒得解释,冷冷合眸,不发一语,一动不动。
夏晚枫有拉长了音调道:“你不会还在生气吧,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你怎么还生气啊!这魏子修整一个受气包,我看着都可怜?”
祈夜闻言,猛然睁开双目,瞪着眼睛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还可怜他,但凡他给我争气一点,我也不会这么生气,对皇贵妃说声不会死吗?!”
祈夜的火气又上来了,夏晚枫只好细声细语的劝道:“你不能把你自己对皇贵妃的感情用在他的身上,你是皇上的神医,你有才,皇上敬重你,谁都高看你一眼,这皇贵妃想请你还得看你心情,还得皇上说好话,你才去,那魏子修呢?他跟皇贵妃是主仆,皇贵妃是主,他是仆,皇贵妃下了命令,他自然只能遵从,怎么可能像你这么高傲,不高兴还吵一架,他敢吗?他敢跟皇贵妃吵架吗?皇上都不敢,只有你和太后敢了!”
祈夜闻言,怒气稍敛。
夏晚枫觑着祈夜的脸色,又劝道:“你啊,别怪魏子修了,他也有他的难处,他本来就不好过,你就去他成婚那里喝杯酒,也让他心里好过些!”
祈夜冷冷回答道:“不去,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祈夜脾气硬,夏晚枫劝不动,也只好作罢!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云倾也会去中宫商量婚礼的细节,总之里里外外都是云倾在忙。
时间一晃就到了二十八日,这一日,云倾早早的起身,蕊儿为云倾梳妆好,因为要当主婚人,云倾穿的是册封皇贵妃时穿的那套正装,傍晚降临,外头,残阳如血,魏子修骑着马带着已经拜别王宁暄的凌薇来到了自己的府上。
魏子修的家并没有过多的装饰,但是前来道贺的人却是满满塞了一屋子一院子,外面鞭炮声响起,新人来了,众人艰难的给新人让路,云倾微笑着望向魏子修。
魏子修跟着凌薇一起进来,神情淡漠,看不出喜悦,只是耳边道贺声不断,他又勉强牵着嘴角应付着。
他的目光落在云倾的身上,她正装之中,满是威严,就好像她还是坐在未央宫的正殿之中望着自己,虽然是穿的隆重,可是魏子修喜欢看云倾穿粉色的宫装,衬得她娇艳欲滴,明媚动人,她微微一笑的样子,不仅迷人也很亲和,而不是像现在这一刻,被这一身正装负累着,刻出难以逾越的距离来!
魏子修的眼神在大红烛的灯光中,透出迷离的色彩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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