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萱捂着嘴笑着解释道:“那可不一定哟弟弟,肚肚不疼也许是时间没到呢。
这东西是姐姐做的,为了让那些像你这样讨厌吃药的小孩子乖乖吃下去,就加了特制的蜜糖,当然很甜啦。”
“啊?萱萱姐,那可怎么办呀?我吃了毒药,肚子会痛,是不是要被毒死了?听说被毒死的人都是这样的。”
说着,李象这小子还模仿着翻白眼昏迷的样子,差点把大虎给逗笑了,这小子怎么这么心大呢?
李承乾着急的汗都下来了,“萱萱,这可怎么办?你弟弟不慎吃了药,你有没有办法给解开呀?不会致命吧?”
小萱萱毫不担心的摆手道:“放心吧大舅,不会的,一泻千里不致命,连肚子疼都不会,很温柔,咱们再等上一小会儿就行了。”
“嗯?等?怎么?这个药难道等一等就好了?”李承乾纳闷道。
“当然不是呀,我是说再等一会儿,够一炷香了,然后就可以看到一泻千里的效果了。
再然后呢,咱们就可以用我为你研制的解药解毒了,让你看看止泻效果怎么样?保证立竿见影!”
噗……李承乾吐血!
什么效果?什么立竿见影,这孩子也真是心大,我不想看这些,你赶快给你弟弟解毒就好了。
这时大虎提醒道:“好像刚刚小公子说过,他在你房里吃过什么绿色药丸,那不会也是毒药吧?”
李承乾也是急糊涂了,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气得一把抓起来儿子就是一顿巴掌,让你小子不听话乱吃东西!
李象被揍的哇哇大哭,小萱萱看不下去了,上去拉住李承乾道:“好了好了大舅,你别打了,我房间里面是不让放毒药的,娘亲要求的。
所以弟弟吃的不是要,那是我的零食,葡萄干罢了,没毒的。”
我……
李承乾呆立当场,看了看扬起的巴掌,又低头看了看哭成泪人的儿子,不禁老脸一红,哼了一声骂道:“没出息,怎么连个葡萄干都不认得?什么绿色糖豆?”
小萱萱解释道:“大舅你可别怪弟弟,我原来也不认得呢,爹爹说,这东西以前就有,只不过后来咱们跟西边的人打架,卡住了他们的商人,断过两年,李象弟弟才五岁,当然不认得了,也是最近时间才又出现的。
不过这葡萄干已经被我给全都买下了,别处可没有。”
李承乾其实不关心葡萄干什么的,只关心儿子会不会中毒,于是催促道:“行了,还是别耽搁了,快点给你弟弟解毒吧,这个解药真的好使?”
这时一个熟悉的闷雷声响在众人耳边,所有人都看向了正在抹眼泪的小李象,这小子立马不哭了,有些弱弱的道:“爹爹,我要拉粑粑!”
小萱萱笑嘻嘻的往后跑了几步,只是看着没说话,大虎一边往后退一边解释道:“小公子,恐怕只能拉裤子里了。
殿下,这里交给你了,我去给小公子准备东西洗澡换衣服。”
你们……
果不其然,李承乾一句话没说完,手里抓着的儿子腹中一阵咕噜声音响起,接着整个院子里都安静了,那味道……
啧啧,如果这不是亲生儿子,李承乾真想一把将之扔出去,太味了。
“大舅,你如果不给他吃解药的话,恐怕一条裤子不够哟!”小萱萱狡黠的提醒道。
我……
真是见了鬼了,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傻儿子和一个古灵精怪的外甥女?
三下五除二打开药包,取出里面一颗黑色药丸直接按在儿子嘴里,看着对方吞咽下去,李承乾才松了口气,但愿好使吧。
“爹爹再给我一颗吧,这个黑色的我都没尝出味道呢。”李象有些好奇的说道,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在拉稀一样。
李承乾强忍怒火厉声呵斥道:“没了!以后再见到你敢吃糖豆,不管什么样色的,见一次揍你一次,记住了没有?”
……
等到杜少清夫妇被侯氏寻回来的时候,看到李承乾亲自给儿子洗澡的一幕,三人都愣住了,随后同时笑了,看来是这位太子殿下离家日久,思念孩子,这回来的第一件事就这么跟儿子亲近呢。
听了大虎的解释才知道,好嘛,又是那宝贝女儿搞的鬼,长乐公主气得七窍生烟,一会儿不盯着就闹腾。
侯氏却听明白了,连忙劝住长乐公主,说萱萱这孩子热心给大舅做解药,该奖励的,至于李象中毒,是他自己贪吃惹祸,可不能怪萱萱。
两个妇人接过了给孩子洗澡的工作,杜少清带着李承乾来到了自己的书房。
时隔三年,两人再次相见,没想到会是这个场面,同时都笑了起来。
李承乾赞道:“你教孩子还真有一套,萱萱这孩子才七岁,就这么厉害,可以预见,将来大唐必将出一位天才女神医,连我都羡慕了。”
“哈哈哈哈,这是她自己有兴趣罢了。
你家象儿也不错,是个好孩子。”被人夸自己的孩子,没有当爹的不开心的。
“是吗?我怎么觉得呆头呆脑的?”
“那是你才回来,见了一面不了解罢了,这孩子老实心善,也十分才聪明呢,资质很好。”杜少清说道。
“既然你这么夸他,要不,就交给你如何?”
你……
杜少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李承乾糊弄了。
“刚回来就下套给我?我是个大夫,难不成你让象儿也跟我学医吗?大唐的未来谁接班?”
“学医多好,能像你一样,既能医人又能医国,求之不得呢,我让他拜你为师。
你又是姑父,又是师父,亲上加亲呢。”李承乾笑道。
杜少清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他才五岁,正是需要好好玩的年纪。
说起师父,我教过你三个月,还是陛下亲封的二品太子少师,再收了你儿子,这辈分怎么算呢?”
说到最后杜少清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承乾叹息道:“别提太子了,今日朝会上,父皇已经免去了我太子之位,恢复我大皇子身份,领官刑部侍郎,以后我就专门负责刑部职司了。”
杜少清被雷得外焦里嫩,惊呼道:“我那岳父糊涂了吧,怎么会这样?你从西南归来,就算不论功行赏,也不会废储另立呀,新储君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