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菲吕斌,是没事找死吗?
还孙儿?慢慢吃?
短暂的一瞬间,菲吕斌可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有杀人的冲动了。
“菲吕斌……”段浪喝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虽然是华夏币,但是,你知道华夏币是用什么做出来的吗?我告诉你,是棉花。你知道,一朵棉花从播种到采摘,需要经历多少风吹雨打,许多付出多少血汗心酸吗?现在叫你吃这么环保、绿色、健康的食品,你居然还呕吐,你是从小到大,山珍海味吃惯了,是吗?”
“……”菲吕斌沉默,不敢吭声。
他生害怕,自己一个不经意的吭声,会给自己再次招惹来巨大的,不必要的麻烦。
菲吕斌不傻,他可是深刻地意识到,这个段浪,不是一个好招惹的对象。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再招惹这样的人。
“沉默?你以为,沉默就可以逃避一切?”段浪冷嘲热讽地说道。“吃,继续吃,要是,你再敢吐一点残渣出来,我要你好看……”
呕……
菲吕斌再次作呕,只是,段浪刚才那句话,的确是将菲吕斌吓着了。以至于将吞咽在腹中的钞票,刚刚呕到了嘴里,菲吕斌不得不心慌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将呕吐出来的东西,又强制性地咽了回去。
他怕啊,他害怕挨打。
其余几个人,现在,面对段浪的淫威,也丝毫不敢吭声,只一个劲儿地吃。而段浪,此时此刻,则是跟吴爽索性坐在一侧,点了几个小菜,咬了一瓶红酒,一边悠闲地吃着饭,喝着酒,一边看着几个人跪倒在地,狼狈不堪地吃着四菜一汤。突然,段浪觉得,这样的生活,十分惬意。
倒是菲吕斌几个人,闻着段浪桌子上的菜香,吃着难吃的、根本无法下咽的,但是,却又不得不吃的四菜一汤,面色难看,内心忐忑,煎熬难受到了极点。
直到……
段浪跟吴爽将一桌子饭菜洗劫一空,菲吕斌几个人,都还在煎熬地吃着。
他们此时此刻,甚至有些羡慕被段浪一阵耳光煽的面目全非的眼镜男。
他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之苦,至少,不需要像他们现在一样,“享受”这四菜一汤啊。
难受。
煎熬。
忐忑。
郁闷。
几乎各种各样的思绪,均是弥漫在菲吕斌几个人的心中。
“怎么,这么贵重的四菜一汤,你们竟然吃的如此慢?”再次站起身,段浪目光十分不善地问道。
“……”几个人,均是保持着沉默。内心,却是有千万匹草泥马在奔腾。
“算了。”瞧着几个人狼狈不堪的样子,段浪说道。几个人内心,猛然一松。难道,可以不吃了吗?菲吕斌甚至迫不及待地放下了碗筷,只是,段浪后半句话,让菲吕斌就直接有撞墙死了的冲动了。“这件事,本身就是菲少自己的事情,再说,刚才菲少已经替你们求过请了,菲少是一个十分讲义气的人,他愿意帮你们将剩下的东西吃完。”
“……”可以跳楼吗?可以撞墙吗?可以喝敌敌畏吗?菲吕斌现在,可是根本就不想活了。㊣:㊣\\、㊣
“怎么,菲少,我叫他们不要吃了,将这独一无二的天价美食留给你,难道,你心里还有意见?”段浪俯下身,问。
“我……”菲吕斌哑然。
“哦。”拍了一下脑袋,段浪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我明白了,有菜无酒是吧?”说话的同时,冲着服务员招了招手。“来一瓶度数最高的伏特加。”
“你,你,想干什么?”菲吕斌快哭了,问道。再这样下去,他非要被玩死不可。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操最靓的妞,喝最烈的酒。”段浪说道。“菲少你是个纯爷们,在面对这么好的美食时,肯定要喝醉烈的酒,才能体现出你的性格啊。”
“……”菲吕斌这次,真的又一次哭了出来。他都已经这样了,若是再喝一瓶伏特加下去,怕是自己就彻底肝肠寸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