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爷就怕帅鳖撤台子撒手不押,这次却是好了,急匆匆冲着章鱼一摆手。
顿时,章鱼荷官的喊声再次传来:“买定离手,有加不减,触碰砍掉。”
帅鳖紧搂娘子,冲着谢二爷大叫道:“拼了,我说谢二爷,这次咱要再赢了,你不如把海葵卖我得了。”
谢二爷一阵冷嘲热讽:“赢?你还想赢?你帅鳖运势,都被你俩兄弟亲没了,还赢个屁啊?”
剪手螃蟹也是一阵大笑,瞄向了绿湫湫的鳖脑袋:“哈哈!可不是吗?运势这东西稍纵即逝,怎可能永远占有?”
帅鳖却是满不在乎的一甩脑袋,“你管我呢?就说你卖不卖吧!”
谢二爷呲着牙撇了撇眼角:“呦!你帅鳖信心挺足啊?真要赢了,干脆二爷我把赌葵送给你得了。”
正愁没法救出老黑的邓小鲜,大喜出声:“好,二爷可得说话算数?”
谢二爷根本就没把小小的灯笼鱼放在眼里,轻扫一眼,却又瞄向了帅鳖肩头的俏首,忍不住心中一阵激灵。赶紧躲开俏生生的双眸,冲着众妖说道:“二爷我说过的话,岂有不算之理?众位脚友们,还有没有下注的?”
可众妖却是一阵摇头,根本没有一个敢下注的。
“切!这有什么?让二爷我来。”只见谢二爷一声大吼,从身上摸出一颗婴儿拳头大、黑漆漆,其上却是密密麻麻布满了银色光点的珠子来。
顺势拍在了码五的单字上。大叫一声:“二爷我押单。”
饼子妖鱼一阵好奇,冲着身旁妖人问道:“我说兄弟们,这二爷押的那个是什么玩意儿啊?看着好是稀罕?”
剑鱼妖人斜了一眼,讽刺道:“看你脸怪大,听口气,就知道你就是个小妖。小妖,别怪兄弟没提醒你,这可是咱妖类达到灵躯时,蜕掉的凡躯所化妖丸。”
半人高虾米妖人一阵点头,接着说道:“嗯!没错是《凝凡妖丸》,咱妖类一生仅此一枚,可抵万颗灵眼。吞服,不但可通透开窍,亦可定心守魄,三枚同服、甚至有可能归化凡躯。要不,咱爸爸的十位公子,怎么可能全得灵魄?听说大公子也正因如此,才达灵躯妖王之境。”
河豚鱼妖掐着一枚鱼刺,封着肚皮还点头说道:“说的没错,一般灵躯海妖得了妖丹,只会留着以备危难时服用,留有一线活命机会。”
饼子妖鱼茅塞顿开,却更加好奇了,问道:“哦!怪不得一颗抵上万颗灵眼。可却更奇怪了,为何二爷却要押注,赢也是赢自己,输了还不是仍输给自己,何必呢?”
剑鱼妖人拍了拍饼子鱼大脸,“嗯!二爷不愧是二爷,这是要截断了五毛的运势啊!”
听得此话众妖恍然大悟。
河豚鱼妖也不急着缝补了,冲着众妖大喊道:“兄弟们,跟着押单啊!这次二爷都下了血本,还能不赢?”
鲎妖冲着帅鳖大吼一声:“五毛外国帅鳖,等着押你的宝贝老婆吧!”
顿时,众妖如同喂食的小鸡一般,全都啄米似得一阵点头。见鲎妖第一个跟着押了上去,全都疯狂了,清一色的把注码全押在了前身台子上的‘单’码上。
兄弟三妖看着群妖起哄,顿时凑在了一起,相互一笑。
沙四方对着大哥伸出了大拇指,小声的说道:“我说呢,为啥哥哥一阵炫耀五根宝毛?这下好了,他们当真了,真以为大哥五毛走运,咱家四弟却是安全了,高,真高。”
帅鳖却是满脸的不在乎,好不含蓄的冲着说道:“谁说哥哥炫耀了,本来就是趁着五毛运势。要不,能得娘子青睐?怎能遇到老黑?咱四个又怎能结拜?”
邓小鲜抓着脑袋一阵莫名:“三弟,你说的什么高?二哥我怎么听不懂呢?”
“还有下注的没有?”章鱼又喊了半天,见群妖没一个落下,全都押上了身家,这才拽出了背筐鱼妖。
谢老二冲着四周连连拱手:“难得哥哥弟兄们看得起二爷。不过,要是赢了,可得谢谢帅鳖哦!”
鲎妖:“可不是吗?要不是二爷赌气非要赢王八一把,咱小妖怎可能占上便宜?”
大嘴妖鱼:“帅鳖,兄弟们谢谢你了。”
剑鱼妖人:“帅鳖,哥们儿要赢了,赏你两根烟卷,让你抽的更绿。”
帅鳖听了却是一阵冷言:“切!有我五根幸运宝毛和幸运小妞儿在,哥们儿能输吗?别他妈得意早了。”
河豚鱼妖人,撅着小嘴讽刺道:“得了吧!你五根鳖毛还能蹭鱼吗?”
鲎妖:“可不是吗?这次可是二爷下注最大,能轮的上你来掷签鱼?”
帅鳖却认识满脸不在乎,“哼哼!就算蹭不了鱼,可那杆子上,却还留有俺五毛仙气呢!”
“来人,换个杆子。”谢二爷听了一愣,忍不住大声这么喊了出来。
剪手螃蟹一把撅断了杆子,重新抽出一根,大笑说道:“哈哈!让你爱炫耀,让你爱嘚瑟,撅断了,你还有个屁仙气儿啊?”
沙四方却是满脸不懈:“嗨!没有杆子,咱哥们儿还不会跪下来叫声爷爷吗?”
剪手螃蟹再次敲的台案咣咣直响,大叫道:“废话什么?没看咱二爷掷签吗?等着看王八抱着老婆抹眼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