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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阅读(2 / 2)

刘川轰不走这块胶皮糖式的影子,只好草草拉完屎站了起来。

第十八集8

监号白天

刘川回到监号,坐在小板凳上,梁栋问:“怎么样,身体好点吧?”

刘川想了下,说:“头晕。”

梁栋马上说:“不会又发烧了吧?”他摸了摸刘川的头,刘川反感地推开他的手,梁栋说:“不烧呀,我叫卫生员来试试表。”

刘川刚喊了声:“不用。”梁栋已走到门口,眼睛看着刘川,头却伸向门外,叫了声:“卫生员!”

卫生员很快来了,给刘川试表,嘴里叨咕:“不是中午刚试过吗,又烧了?”

试完表,卫生员把表给梁栋看。梁栋对刘川说:“三十六度二,不烧,体温还偏低呢。”

刘川不理他,起身径自走出监号。梁栋和卫生员起冷笑下,跟了出去。

三分监区管教办公室晚上

出工的犯人回来了,正在吃晚饭,梁栋在办公室向正准备下班的冯瑞龙汇报。

梁栋:“到现在有五天了,刘川都没再发烧。有好几次他说头晕,说身体没劲儿,可试表,每次体温都正常。反正他不说头晕也给他试,天早中晚,试三次表。”

冯瑞龙:“好,你继续观察。注意,刘川这个人脾气不太好,注意别和他弄僵了。”

梁栋:“是。”

三分监区晚上

晚上,看完新闻联播,四班的犯人都到水房洗漱去了,卫生员又来给刘川试表。这时候,六班的位犯人来叫梁栋。

六班犯人:“梁栋,这首诗是你写的吧,我们班正排练呢,你过来给我们指导下。”

梁栋:“排练什么呀?”

六班犯人:“排练迎新生诗歌朗诵会的节目呀,这首诗不是你写的吗?”

梁栋看看诗:“是啊。”

六班犯人:“哎,你这句感叹应该感叹到什么程度呀?你看这么念行不行”

梁栋见有卫生员在,便离开监舍到门外,与六班的犯人进行艺术探讨。卫生员在等刘川试表的时候,随手翻看桌子上的份《新生报》,等试完表卫生员看,刘川的体温又升到了三十八点八度。

卫生员慌了:“哎哟,怎么又烧了?”

卫生员赶紧出去叫队长。门口的梁栋问:“怎么了?”

卫生员边走边说:“又烧了!”

梁栋也慌了,自知玩忽职守,进屋急得直摸刘川额头。这时卫生员带着队长来了。那天晚上值筒的队长恰巧是庞建东,庞建东刚走到门口,梁栋就迎出来战战兢兢地轻声俯耳:“报告队长,刘川又发烧了,但摸脑袋好像不热。”

庞建东走进监号,站在刘川面前,半天没说话。刘川也站起来了,洗漱回来的犯人们看庞建东的脸色板着,都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放好脸盆,朝刘川这边张望。庞建东突然伸手,要摸刘川额头,刘川歪头躲开了,弄得庞建东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僵了半天才放了下来。

庞建东没有发火,他转头问卫生员要了体温计,对着灯光看了看,说:“三十八度八。”说完,看了刘川眼,然后挥动胳膊,用力将这三十八度八的刻度,下下甩掉。他把甩到零位的体温计递到刘川眼前,说:“再试遍,我看着你试!”

刘川没接,他敌视地瞪着庞建东。周围的犯人全都鸦雀无声。

庞建东把脸板着,厉声又说了遍:“刘川,你不是发烧吗,我看看你现在烧是高了还是低了。”

庞建东还没说完就把体温计重重地往刘川手里塞,连庞建东在内,谁也没想到刘川会突然暴怒,会满脸通红,会突然把体温计狠狠地摔在地上,屋里每个人都听到了啪的声,那声音在每个人的心里都以放大数倍的声音炸开,玻璃和水银起分崩离析,炸得无影无踪。

庞建东脸色铁青地走出门去,五分钟后,包括庞建东在内,三位管教起走进监号,不由分说,将刘川铐上押出筒道。

在刘川被铐在三分监区的管教办公室之后,尚未押到反省队之前,庞建东和另位队长起在四班监号对这次发烧事件进行了现场调查,班长梁栋和卫生员拿着个水杯和水壶向他们陈述着什么。

监区外反省队夜

刘川被押出监区楼门,再次押往“西北角”,关进了禁闭监号。

刘川在漆黑的禁闭号里默默地坐着,很久才能听见他压抑的哭泣。

《阳光像花样绽放》第十九集

监狱长办公室白天

钟天水冯瑞龙等人在向监狱长邓铁山汇报刘川的情况。

冯瑞龙:“我们当时对这个事情做了初步调查分析,基本可以确认,刘川是趁梁栋离开监号,而卫生员在边看报的机会,将体温计插到热水杯里,蓄意制造了三十八点八度的高烧。由此,也基本可以证实,尽管刘川以前每次入院,都是由医生当面试表,甚至亲自用手摸试,体温确实达到了三十九度以上,但这个症状,肯定同样是刘川为了达到保外就医的目的,蓄意假造出来的。”

邓监狱长:“可他过去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这么天衣无缝地制造出次又次那么逼真的发烧呢?”

冯瑞龙看看钟天水,两人谁也回答不出。

对监狱长:“刘川这次批了多少天禁闭?”

冯瑞龙:“刘川伪病,摔体温计,不服管教,数错并罚,强副监狱长批了十五天禁闭。”

反省队傍晚

个队长打开禁闭监号铁门的小窗,看到早上送的饭原封没动地摆在地上,队长撤出饭碗,把新的饭食放了进去。

反省队白天

队长打开铁门小窗,发现前天的饭食依然原封没动。队长呵斥道:“你还真绝上食了是吧!刘川,我告诉你,你这套没用!这是反省队,我们什么都见过!”队长换了饭食,砰的声关上了小窗。

反省队白天

另位队长打开了反省号的门,看看地上纹丝未动的饭食,好言相劝:“刘川,你犯了错误受处罚这是应当的,你应该正确对待,你年纪这么轻,你这样就把身体搞垮了,赶快吃饭吧。是不是嫌饭不好吃?这里毕竟是反省队,吃的不可能像在分监区那么好,不好吃也得吃,要不然你就真出不去了。”

刘川踡在墙角,低着头,死人样没有声息。

队长探着头往里看他,看罢也只能是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钟天水家晚上

冯瑞龙等干警来探望生病卧床的钟天水,小珂也在,正帮钟天水的老婆女儿做饭。

冯瑞龙:“钟大,病好点没有?哟,小珂也来啦,钟大,我老婆熬了锅鸡汤,说给你补补,里边有不少中草药,是我老婆他们医院个老中医的家传偏方,专门是病后大补的。”

另位民警:“你这汤肯定是上火的,钟大烧还没退可不能喝这个,现在得喝清热解毒的。”

钟天水:“谢谢你爱人了,我现在就喝粥。哎,你们都吃了吗?没吃在我这儿吃吧。”

民警:“吃了,这么晚还不吃,我早顶不住了。我顿不吃就得扶着墙走了。哎,我听说刘川在反省队已经绝食三天了,他想干什么呀!”

钟天水惊问:“刘川绝食了,为什么?”

冯瑞龙:“他进反省队就开始绝食了,反省队的人也做了不少工作,可不管他们怎么说服教育,刘川就是水米不沾,我看他弄不好已经是下了以死相拼的决心了。”

钟天水:“不行,你赶快跟反省队的老马说,别再等了,这小子脾气我知道,让他们赶快采取措施!”

钟天水边说边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冯瑞龙你现在就拨电话,你拨了电话我跟老马说”

众人连忙把钟天水又扶上了床:“钟大你别着急,我们马上打电话”

反省队白天

几个干警把刘川架出监号,架到办公室,把他反铐在椅子上,在他的鼻子上插了软管,往里灌牛奶和米汤,还灌了些菜汤。刘川拼死挣扎喊叫,但被几个民警按住,让他的身子和头部全部动弹不得。

刘川被灌得痛苦不堪,民警们也累得手忙脚乱,满头大汗

反省队晚上

刘川再次被押到办公室强行鼻饲,灌到半刘川软下来了。

刘川声噎气断地叫喊:“我自己吃,我自己吃!”

民警:“真自己吃?”

刘川:“真自己吃”

民警:“对,与其这么活受罪,还不如老老实实自己吃饭多好。”

第十九集2

于是,民警松了刘川,拿来饭,看着刘川脸鼻涕眼泪,哆嗦着把饭食囫囵着往下咽,禁闭监区的民警放缓语气,说道:“你说你,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喝水吗?”

刘川的眼泪泉水样流下来,哽咽得无法咀嚼。

民警的脸上,个个都是同情的表情。

反省队外白天

十五天后,刘川脸色苍白,眼大如灯,摇摇晃晃地被押出了反省队,他看上去病入膏肓,皮肤粗糙,口唇生疮。

三分监区四班监号白天

刘川被押进监号时,四班的犯人正在学习,大家看着队长带着刘川进来,看着他卷了自己的铺盖出去,谁也没有吭声。

集训队白天

刘川抱着铺盖站在集训队的队长办公室里,听着队长的训话。

队长:“集训队也叫严管队,什么叫严管你知道吗?”

刘川:“知道。”

队长:“凡是进集训队的服刑人员,处遇等级律降为级严管,你的计分许可证,也要按规定予以撤销。伙食标准也要按规定予以降低。另外,在集训期间,切下棋打球之类的文体活动都不允许,除新闻联播之外,不许观看其他电视节目,不准家属探视,不准打亲情电话,和亲友通信,也要经过特别批准。另外,除生活急需品外,不准购物,你听明白了吗?”

刘川:“听明白了。”

监区白天

冯瑞龙和钟天水在商量工作。

冯瑞龙:“我们九班的那个王小平,他老婆跑了以后,他那个孩子上学没人管了,昨天我们派陈龙上他们村里去了趟,跟村里的支部书记见了面,那个书记答应由村里找学校商量,看能不能先让这小孩回学校上课,学费的事再说。”

钟天水:“上几年级呀?”

冯瑞龙:“小学三年级。”

钟天水:“哎,你们宋海考试的事联系得怎么样了?”

冯瑞龙:“七班的那个宋海吧,我们把情况反映到局管教处去了,他们就说博士生答辩要是放在监狱内进行,得报主管局长先批,批完了才能到有关的大学去联系这事。”

钟天水点头:“由他们报吧?那咱们等吧。”

两人边谈边走出监区楼门,钟天水又问:“刘川还没从集训队回来吧?”

冯瑞龙:“没有。我听集训队的老刘说:刘川在他那边还比较规矩,没再发现不服管教的现象,就是人比较沉闷,不愿意和干警交流。你看,我们要不要过去找他谈谈?”

钟天水:“现在他人在集训队,集训队有集训队的管理计划,咱们参与太多,不利于他们工作。刘川不是还有个月就该回来了吗,到时候再说吧。”

冯瑞龙:“我还真没想到刘川的性子这么暴烈,什么事情想不开了能把自己往死里整。”

钟天水:“他这性格我知道,他这人表面温和内向,其实是个爱冲动的人,可他那个冲动般也坚持不长,他跟谁生上气了,当时甭劝,劝也没用。用不了多久,他自己就没气了,用不了多久他自己就软下来了。”

冯瑞龙:“但愿如此。”

钟天水:“我看,这个周末你要有空,咱们块儿去看看刘川的奶奶吧,保外就医就是刘川的奶奶先提出来的,咱们去跟老人讲讲道理,只要老人思想通,自然会配合咱们做刘川的工作。你没看出来吗,刘川这小孩,最重感情,用亲情引路,慢慢感化,比用大道理用法律规定正面批评,效果肯定要好。”

冯瑞龙:“我也看出来了,他这人,逃不过个情字。”

养老院白天

周末,钟天水和冯瑞龙起去了位于昌平郊区的所养老院,见到了刚刚搬过来的刘川的奶奶。可他们没料到刘川奶奶刚来就患上了重感冒,正在输液,情绪也非常不好,双目不睁。钟天水请示养老院的护士能不能和老人说几句话,遭到护士的拒绝。

护士:“你看老太太精神这么不好,哪儿还能跟你们谈话呀?你们就积积德吧,看眼就行了。”

钟天水看眼冯瑞龙,两人只好退了出来。

这所养老院的条件不太好,六个老人共住屋。钟天水和冯瑞龙在院子里转了圈,感觉设施简陋,绿化不多,大概是养老院中收费最低的那种。

四班监号白天

当秋天就要到来的时候,刘川结束了集训,抱着铺盖回到了三分监区的四班监号。

三分监区大筒道白天

小珂到三分监区来找钟天水,她在分监区门口问位民警:“钟监区长在这儿吗?”民警指指里边,小珂进去看,原来刘川正在全分监区服刑人员大会上,做题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现身说法报告。

刘川:“我的上述行为,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明我入监以后,直对抗改造,逃避改造,对政府的关怀教育置之不理,对管教干部的耐心帮助无动于衷,导致个人私欲极度膨胀,最后发展到不惜铤而走险,以身试法,蓄意制造伪病,妄图达到保外就医的目的,结果最终落得为此付出惨重代价的结局。在制造伪病的方法上,我也使用了极其卑劣的手段。过去我曾经听人说吃洗衣粉可以导致发烧,所以我就利用洗衣服的机会,从储藏室取出洗衣粉,然后用张纸片包了包藏在身上,需要吃的时候就吃,烧退就再吃。结果,不仅严重破坏了监狱的正常改造制度,干扰了监区干警的正常工作,在广大服刑人员中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而且,也严重地伤害了自己的身体。我希望广大服刑人员要通过我这个反面教材,记取教训引以为戒”

小珂站在角落里默默地听完了刘川的检查。这篇检查刘川念得相当熟练,当然,也相当无味。钟天水也旁听了三分监区的这次大会,从刘川背书式的发言中,不难听出他已心如止水,但难以听出任何悔过的诚意。

第十九集3

心理咨询室白天

刘川被名民警带着,走到心理咨询室门口,民警把门打开,让刘川走了进去。

屋里坐着监区长钟天水。和办公室相比,心理咨询室阳光充足,阳光下还摆着两只单人沙发。沙发中间有只木制的茶几,茶几上放了盆朴素的兰草。

钟天水让位民警找了点茶叶,给他和刘川泡了杯清茶。他先喝了口,再对刘川说:“喝吧,这茶还行。”

干警找犯人谈话,从没请喝茶的,钟天水的“客气”让刘川有点紧张,不知所措地连说两句:“不,我不渴,我不渴。”

但钟天水还是不住劝饮,并且端起杯子递给刘川:“喝吧喝吧,你以前喜欢喝茶吗?”

刘川小心地,带有几分胆怯地接了杯子,呷了口。年多来,他第次使用这种质地细滑的白瓷水杯,第次喝到这么清香扑鼻的热茶,第次和钟天水在沙发上这么平起平坐,第次感受到阳光这么明媚温和。

钟天水又问:“怎么样啊,这几个月集训,有什么感想?”

刘川放下杯子,坐正身体,说:“认识提高了。”

钟天水:“都认识到什么了?”

刘川:“对抗改造,绝没有好下场。”

钟天水把目光靠近刘川,说:“哎,今天,咱俩是做心理咨询的对话,你就把我当成过去的老钟,可以说心里话的老钟。我今天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刘川没有抬头,没有答话。

钟天水重新问道:“关禁闭那十五天,有什么感想?”

刘川还是闷着声音。

钟天水说:“是不是又想死啊?”

刘川肚子里,终于发出了应答:“啊。”

钟天水点了点头,又问:“怎么没死啊?”

刘川说:“反省队也不让我死啊。”

钟天水问:“那集训队呢,在集训队能找到机会死吗?”

刘川不明白老钟什么意思,没再接话。

钟天水说:“你呀,你是活着没信心,死又没决心,是不是?”

刘川沉默了会儿,说:“现在不想死了。”

钟天水笑了下,说:“好死不如赖活,对吗?”

刘川说:“活也没什么意思,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钟天水说:“就哪样了?你那么年轻,是不是现在就打算给今后几十年,定这么个调调?”见刘川不答,老钟淡淡地说:“当初你刚从公安大学分过来的时候,你想到今天落到这步田地了吗?没有吧。所以你也不可能预料未来。人的命运啊,有时候真的很偶然。说不定你出去以后,到什么地方工作,又像你过去为国家找回那千二百万似的,又成了英雄!”

刘川没精打采地说:“在咱们国家,进过监狱的人,永远成不了英雄。”

钟天水说:“英雄有三种,种是地位上的英雄,种是能力上的英雄,种是道德上的英雄。个健康的社会,我觉得不应该过分宣扬地位上的成功,过分推崇能力上的出众,而应该更尊敬道德上的完善。因为道德上的英雄,才最值得崇敬。”

刘川低声说了句:“完善了又能怎么样呢?”

钟天水笑笑:“是啊,完善了很可能也不能怎么样,也不定就有钱了,也不定就有地位了。但我还是觉得,个人,如果让我把他当成英雄,他不定是个有钱有地位有本事的成功者,但他必须是个人格完善的人,个具有修养的人,个在荣誉和成功面前,在失败和灾难面前,都保持本色的人,都该怎么着还怎么着的人。这种人,才真叫人!”

刘川低头听着,不说话。

钟天水说:“像你,就不像个人。你有钱的时候,太狂,弄帮人上你们家的娱乐城又吃又喝又跳舞的,花起钱来眼皮从来不眨下,别人的女朋友你说抢就抢过来”

刘川突然抬了下头,倔强地打断老钟:“我没有!”

钟天水:“你听我说完。”钟天水显然并不想纠缠这件事情,他接着说道:“可你旦倒霉了又怎么样呢,情绪也太失常了吧,你还不如那些没文化的犯人呢,你把你的失败感全都挂在脸上,整天愁眉苦脸地混日子,做出副彻底垮掉的模样!你奶奶让你笑!让你有本事开心地笑,你有这本事吗?你进来才年就进了两次反省号,又进了次集训队,你年了到现在还没拿到计分许可证,你真是你真是还不如那些没有文化的犯人”

刘川再次抬头,再次放胆打断老钟:“就因为他们没文化,他们才无所谓的,该吃吃该睡睡,没心没肺”

“你有心有肺,有心有肺就是你那德行?”钟天水恨铁不成钢地截住刘川,皱着眉反问:“你有文化,有文化就你那德行?你跟我说说,文化倒是什么?”

刘川闷了声音,不答。

老钟提高了腔调:“文化就是文明,就是教化,就是劳动和智慧,就是精神,就是人和动物的区别!人和动物不样就是因为人有精神!你有吗?”

刘川哑口无言。

第十九集4

钟天水:“你看人家班的孙志勇,人家二十年前就是研究生,比你有文化吧,可人家样样工作走在前面,尊重监规监纪,多少年了都是模范,精神状态直积极乐观,这种人谁也不小看!”

刘川低头不语。

钟天水今天本来直是用聊天唠嗑的口吻神态,和刘川彼此交谈,说到此时不知自己怎么激动起来了。也许是刘川的闷声不响让他意识到自己过于厉害了,不由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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