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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部分阅读(1 / 2)

三尺非日之寒,如果平时的时侯李东就像个爷们样,小马子怎么敢红杏出墙?

沉默了有半分钟,李东还是茫茫然的瞪着眼睛不说话,李长贵沉不住气了,说:“小东呀,二爷爷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也不能往绝路上想,别想着杀人呀离婚呀那些事,小虚这都大了,你不为你想,也得为小虚这孩子想想,再过五六年,就得给小虚盖屋子娶媳妇了。”

李东这才慢慢的说话了,用牙齿咬着嘴唇,从牙缝中嘣出几个字:“我得把李同捅了!”

女富婆 九

李东这句话,虽然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但我并没有听出来这句话中的力量,换句话说,李东这句话只不过是说给李长贵和我听得,并不是他的真心话。

我心中暗暗笑,真正佩服李东的懦张了,表面上还是很严肃很同情的说:“东哥,你就是把李同杀了,你也得坐牢呀。刚才二爷爷都说了,小虚都十三四了,再过几年就得盖屋子娶媳妇了,你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你得为小虚想想。”

李东略微呆滞的眼神,慢慢转到我脸上,又咬着牙齿说:“姓马的这个娘们,我是不要了,离婚,非得离婚!”

我又看出来李东的底气不足,说:“东哥,嫂子的事,你先消消气,事情可能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你俩呀,都是在气头上,气斗气,话赶话,就赶到那里了,才说的难听点,不是真的。你要是真闹起来,小虚以后咋着娶媳妇?现在家里没有老婆婆,谁家的闺女愿意嫁过来?”

李长贵也在旁边说:“小东呀,人家大众说的在理,小虚他娘就是被你打急了,这才说难听哩,你也别往心里去。”

李东眼睛瞪,想把他看到的和听到的真实情况说出来让我和李长贵相信老婆真的偷人,可能又想到这样只会让他自己更丢人,所以张了张嘴巴,又闭上了,不说了,把脑袋又耷拉,低声说了句:“反正我不跟她过了,离婚”

“瞎说!”李长贵不轻不重的训斥了声,又和颜悦色的说:“都快四十岁的人了,离着玩的吗?你见咱们村里有几个离婚的?”

李东说:“我不管,就是离婚。”声音却小了很多。

李长贵说:“离婚?离了婚,你还娶不?你都快四十岁了,要啥没啥,指望啥离,指望啥再娶?”

李东说:“我不娶了,就个人过。”

“放屁!”李长贵看到李东说话越来没底气,知道李东离婚的劲头不大,李长贵的语气就大了很多。刚才,李长贵也是凭着家族长的威严把事硬压下去,也害怕压炸了,把李东压急了,不给他这个家族长留面子,所以语气并不是特别有底气,现在李东软了,他这个家族长就可以硬气的说话了。“你年轻轻的,个人过,像什么话?你不娶媳妇了,你还让小虚娶不?这没个老婆婆当家,小虚怎么能娶到媳妇?再说了,谁家两口子,没有个嗑嗑绊绊的,过去就算过去了,能拿生气当饭吗?能拿生气当日子过吗?”

李东不说话了,呼呼直喘气。看得出来,他还是气的慌,却没有真胆量离婚,更没有真胆量去捅李同两刀子。媳妇偷汉子,这种事搁谁身上都气,出来的后果,就各不相同了。

我拿出香烟,递给李东根,又递给李长贵根。李东接过香烟,叼在嘴上咬着。李长贵正好把嘴上的手工烟抽完,抽过来我刚递的这根,用手工烟的烟屁股点燃刚递过去,抽上了。我掏出打火机,给李东点燃,李东狠狠的吸了口,口把香烟吸了三分之。

我自己也点了根,坐在矮板凳上抽。

李长贵看到李东不说话了,他就大着胆子数落开李东了,边数落李东,边劝导,说了种种离婚的害处,说了种种为了儿子的将来,又分析了不能用暴力来解决问题。李长贵果然不愧是家族长,经历多,嘴巴也会说,六十多岁的人了,脑子还好使着哩,知道李东现在不能味的打击,还要诱导李东对生活充满希望和信心,要立足现在,展望未来,现在虽然有点困难,未来却是光明而美好的。当然,李长贵是用很质朴的语言说出来的,都是很实实在在的,句句落在李东心窝子里的话。

李东的脑袋越来越低,只是埋头抽烟,根烟很快就燃完了,又可怜兮兮的向我抬头看,我明白他的意思,又递过根烟去,李东接过来,用烟屁股点燃新烟。李东抽的比李长贵快,我递给李东香烟的时侯,李长贵手中的还没抽完,我看了看,又递给李长贵,这老头,抽不花的钱上瘾了,我再递过去,他还接,我不递了。我的香烟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凭什么你们都抽我的烟呀?

李长贵说了番语重心长的话,看到有了效果,很满意的冲着我笑,好像在炫耀自己能说会道,又沉下脸来,带着很同情的表情和口吻对李东说:“小东,你和小同吧,都是二爷爷的好孩子,出了这事,掌心是肉,掌背也是肉,二爷爷谁也不能偏向,得端平了。当然啦,这事是小同不对,二爷爷会就去揍他。”

李东很无力的说了句:“我得弄死他。”

“看,又说傻话了!”李长贵双手摊,摆了个很戏剧性的架式,说:“你这孩子,光说那没用的,你弄死他,公安局能饶得了你?你去坐牢了,谁来供小虚上大学娶媳妇?小东呀,俗语说的好呀,远亲不如近邻,你和小同,向上查五辈,还是个老爷爷哩,二爷爷知道,你也就是说说,不会真的去弄小同的,你们兄弟俩,从小玩到大,小时侯打架,这才快四十了,不能再打架玩了。”

李东挣扎着说了句:“谁是他闹着玩,我是弄死他。”

李长贵脸板,沉声说:“别说那没用的,这事,二爷爷做主,你爹在外边打工没在家,你得听二爷爷哩,你娘个妇道人家,啥都不懂,二爷爷给你做主。这事吧,二爷爷说了,都是小同的不对,二爷爷让小同来给你赔礼道歉”

李东瞪着眼睛,说:“光赔礼道歉不行,他得给我万块钱!”

我在旁边听了,差点乐出声来——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呀!十多年前李三抓到樊广成和老婆王芙蓉相好的时侯,也是张嘴要万,有了那个明码标价,李东又是要万块钱,把万,好贵的呀!当然,他们都不是弄过把了,弄过多少把,他们自己可能也数不过来了。

女富婆 十

李东的话说完,李长贵愣了愣,随口说了句“太贵了吧?”马上又感到这句话不好,所以连忙又说:“小东,你说的这些钱,有点多呀,这样吧,我和大众去找李同,看他能认到多少钱,要是他能痛快的拿出万块钱,当然啥都不说了,要是他不认这么多,二爷爷就办法再多要点,能要多少是多少,行不?”

李东很坚定的说:“不,少了万,我给他拼命,他就等着挨刀子吧!”

我说:“东哥,这事是同哥不对,你也不能说个是个呀,咱们得协商,协商,是不?”

李东正在说话的时侯,腰间的手机响了,他站起身来,只手去拿手机,只手向下挥,斩钉截铁的说:“就万,少点也不行,不要,叫他媳妇来,叫我日家伙,就扯平,我分钱不要他的喂,王老板?噢,我家里有点事,等回再过去,绳子都准备好了,你先吃饭吧,你吃完饭正好我也过去了,咱就装货行,行,行,那就这,好,好”

李东接完个电话,我听出来是货主打来要催李东去拉货的,连忙说:“东哥,要不你先去拉货吧,我和二爷爷现在就去找同哥。你看,事出来了,要慢慢解决,不能耽搁生意,你还是去拉货。”

李东皱着眉头,咬着嘴唇,低声说:“媳妇都跟人家睡了,还拉个屁货,不干啦。”

李长贵也想快点把李东支走,就说:“小东,你又说昏话,生气是生气,活还得干,不干活,你吃个屁?听二爷爷的话,先去拉货,等你晚上回来,二爷爷把这事给你办好。”

李东已经被说动了,想去,又不好意思马上就去,还在摆架子,说:“不去,不干了。”

我说:“东哥,不干不行呀,以后咱们还得过日子,不能说搁就搁。我以前也玩过车,知道拉个货主不容易,能长期供的货主更不容易,你这次答应了人家货主,又不去了,这就失去信用了,以后就会失去这个客户,他要是再给你传,你别的客户也不会找你了,这损失可就大了。二爷爷说的对,你先去拉货,晚上回来的时侯,我和二爷爷把这事给你办好。”

李长贵说:“小东,你就去吧,你和小虚他娘刚吵了架,你在家,小虚他娘没法回来呀,你不能让她直在你三婶家吧?”

李东恨恨的说:“她最好辈子别进这个门,狗日地娘们!”说着话,眼睛却四下瞅着,最后目光落到墙角里的团绳子上。

我连忙把绳子拿起来,递给李东,边把李东向外推,边劝说:“走吧东哥,别生气了,小马嫂子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也是被你打急了,你晚上回来,两口子把话说通,就没事了。为了点小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李长贵也跟了出来,把李东向外搡推,边推边劝。

李东半推半就,手中拿着绳子就向院子外面走,走到门口的时侯,装出很强硬的口气对我和李长贵说:“大众,二爷爷,我给您俩人个面子,不去弄死狗日地李同了,晚上我就回来了,他要是不交钱,可别说我不给您俩个人面子了,到时侯,我非弄死他不可!”

我呵呵笑着:“行了,东哥,少说两句,你去拉货吧,晚上回来,肯定给你个答复。”

李东的微型小货车停在胡同口,我和李长贵把李东推到货车上,看着他发动货车,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李东发动了货车,扭头又说了句:“我跟李同没完!”

我说:“东哥走好呀,路上可得注意安全。”

李东驾驶着小货车,走了。

我转过头来,望着李长贵,苦笑了笑,说:“二爷爷,这事咋办?”

李长贵叹了口气,说:“咋办?去找小同这个孩子吧,给他要钱呀,要是不给他,这事还得闹个没完。”

我试探着说:“我看东哥也不像个鲁莽的人,就是同哥真不拿钱出来,估计也不会出大事。”

李长贵说:“是,小东这孩子,是没种子,就是不给他钱,他也造反不了,但这口气,他出不来,闷在心里,早晚得出事,不是把他自己闷坏,就是找小同的麻烦,两个人要是打了起来,小东就算是没有种子,到时侯就怕收不了手,弄出人命来。”

我说:“同哥会愿意出钱吗?”

李长贵说:“你同哥有钱,有个七八万块钱,这事,本来就是他的不对,他不出,也得出,他要是拿出来,我给小同家爹要去,叫他爹跟他要钱。他奶里腿里!”

我苦笑着说:“就算有个七八万块钱,也不定能拿出万来摆平这事。我刚才听说,同哥拿着铁锹又把东哥从地里追出来了,同哥的底气还真足,这是为啥?”

李长贵说:“内里的事,我也不清楚,不过,小东以前买他这个小货车的时侯,钱不够,向小同借过钱,现在还没还上,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这事,小同才底气壮。”

我心中动,说:“东哥借了同哥多少钱,知道不?”

李长贵说:“好像听说是三千,还是五千,我也忘了。”

我噢了声,心中有了计较。

李长贵看到我的表情,也明白过来了,说:“大众,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这三五千块钱上想法?”

我说:“二爷爷,出了这事,同哥是肯定要不回钱来了,他就是要,东哥也不会给他,这钱呀,同哥就算是扔给东哥了。咱们想办法,帮他们说合说合,做个中间人,让他们从此各不相欠,立字为证。咱要是不做这个中间人,他们争吵起来,还得打架,你说是不?”

李长贵微微想,说:“就是,就是。那啥,大众,到了小同那里,先别提这个借款的事,先向小同要万块钱,小同要是不同意,咱们再说用借款当抵债的事。”

我说:“好,我知道了。走吧。”

我和李长贵商量好了,这才向李同家走去。

女富婆 十

李同家和李东家,在个胡同里,个在胡同头,个在胡同尾,李同家在胡同尾,再向后走,就没人家了,个大坑,过去坑就是大田地。

我和李长贵来到的时侯,李同家的门,紧紧的门关着,推了推,没推开,从里面插上了。

“小同,小同,开门,二爷爷来了。”李长贵在外边喊上了。

过了会儿,院子中传来脚步声音,很不情愿的走了过来,走到门口的时侯,低声说了句:“二爷爷来了。”把院门打开了,露出了李同的身子。

李同是个三十七八岁的男人,身材短小,面目精明,留着精神的寸头,平时双眼大而有神,此时,双眼却微红,脸色萎迷,左颊上还有几条血印,裤子上有几个脚印和泥土。

我在心里笑了笑,知道李同出了这事,李同的老婆闫春花不会轻饶了他,脸上的血印是被指尖抓出来的,裤子上的泥土是被脚踢出来的。

李同看到我,又勉强挤了个笑脸:“大众兄弟也过来。”

我也笑了笑,说:“你家二爷爷让我过来的。”

李长贵喊开门之后,就不说话了,只是很威严的盯着李同,想给李同施加精神压力。

李同其实对这个家族长二爷爷并不怎么惧怕,只不过表面上要装出惧怕的样子,装得不敢和二爷爷的眼神接触,勉强笑,说:“二爷爷,大众兄弟,都进来吧。”

我抽出香烟,要递给李同,李同果然不愧是做生意的,我还没掏的时侯,他就抢先掏出了香烟,先递给了李长贵根,又递给了我根,我看我的是将军,人家的是支笔,价格比我的贵倍,就没好意递给他,自己抽自己吧。

李长贵点上李同递过来的香烟,很威严的说:“小国他娘哪?”小国是李同的儿子,都十八了,在县城读高中了。

李同冲着屋里抬了抬下巴,淡淡的说:“在屋里哪。”又说:“二爷爷,咱是进屋说话,还是在当院里说?”

李长贵知道李同已经明白了我们的来意,不想让媳妇听到谈话内容,所以才提出来在当院里说,李长贵说:“在当院里就行,有凉荫。”

李同的院子里,有几棵梧桐树,日正当午,阳光全被梧桐树遮住了,果然是个乘凉的好地方。树下面还有个用红砖垫起来的长石板,旁边放着几个小板凳,这块石板是李同家人在夏季时吃饭的饭桌。夏天在凉荫下吃饭,很舒服很爽凉的感觉。

我和李长贵还有李同,块在小板凳上坐了下来,时之间,都不和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李长贵先开的口,用责备的口吻说:“小同,这是咋闹的,闹这么大,你说你吧,都快四十岁的人了,也不为小国想想,也不为小国他娘想想,你说你闹这事来,都跟着你丢人,你叫他娘俩咋着见人?”

李同很疲倦的说:“二爷爷,你不知道这事,不能怨我,都是小东家媳妇先找的我”

“你说啥,你说啥”随着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屋子里面快步走出来个三十七八岁的妇女,边快步跑过来,边哭着,边指着李同骂:“你个吊日里的熊玩意,你再瞎胡说,小东家媳妇先找的你?他媳妇要是找你,她咋着不来咱家来你?明明是你跑人家家去,怎么是人家先找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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