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柱散人顿了顿,手指挪动指向天空:“你看这天上的百余好手,个个龙精虎猛,修为精湛,依为师多年精通药理,可以看出,他们的身手全然是由大量的进补之物促练而成,为师曾让你关注圣龙与啸月在运龙山的久历大战,你可看出,啸月宗曾经那数万精锐可否与这些人相仿?”
魏忠深思一番,愕然道:“那到不是,那些人一看便是日日勤练所得之修为,不说身经百战,经验却是十足,完全没有药物提升的迹象。”
“这就对了。”龙柱散人呵呵笑道:“二者之间,有如此大的差距,其实已经一目了然了,这说明,啸月宗隐藏的那部分实力,能量决计不小,这是其一……”
“还有其二吗?”
“呵呵,这其二嘛?你且好好思忖,你说段家五公子早年与啸月宗交恶,便是此战起因,圣龙山暗中经营数十载,才在天罗剑派暗中插了个钉子,既然决定要分一高下,段飞凰会轻易让人查出段飞鹤的行踪吗?莫说是段飞鹤了,就算是那些与啸月交手了近三年的乾坤境高手,至今有多少人的身份为世人熟知?没有吧?可为什么,当日风绝羽找到本观,就知道段飞鹤会来呢?”
魏忠莫名惊愕:“恩师的意思是,如今圣龙山的计划,已经被啸月宗掌握到了?”
龙柱转了过身,正视着自己的爱徒道:“有句话,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啸月宗自红杏夫人遇害之后,偃旗息鼓,退守灵洲,霸空城屡次出事,天罗剑派顾柏泽好大喜功、步步紧逼,这啸月始终无一对策?为什么?是不敢动?吓怕了?斗不过吗?不,都不是,他们只是还没有把一些事完全看透,这当中的关窍说起来繁杂无比,单凭三言两语,根本无法说清,但你要知道,啸月宗只要敢动,那必有五成胜算,否则,何苦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底蕴呢?”
“啊……”魏忠细细一想,顿时恍然大悟道:“恩师的意思,弟子明白了,想来这啸月宗的风绝羽已经握有胜算,方才有此一局。”
龙柱散人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魏忠啊,你知道为什么为师丹术超然,可列九山丹王,却没有如啸月这般创立天宗,虎视天下吗?”
魏忠眨了眨眼,没吭声。
龙柱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天宗之主的位置可不是人人都能坐的,为师也不是无能,只是太伤脑筋了,天宗之战,有如国战,不是一两个人的修为高,便能力挽狂澜的,天宗之战要么就一举功成,否则留有半点遗祸,那可是后患无穷的,就拿啸月宗来说,红杏夫人死了,风绝羽远至而归,久不发难,他是笨蛋吗?红杏夫人尸骨未寒,他不回灵洲,偏偏向来白虹山,足以说明,此人在回程的路上,便已经厉兵秣马、磨刀擦枪了,眼下啸月大军倾巢而出,赶赴霸空城,光是造价昂贵的陆行飞舟,就出动了整整五十艘,呵呵,我看这一回,段星皇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了。”
魏忠听完,心中佩服的不行,这当中的细节让他去想,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但龙柱这么一说,又感觉到异常麻烦,顿时头大无比,魏忠也没有往下深想,只是反问道:“恩师,那依你之见,此番啸月、圣龙之争,谁会大胜而归呢?”
龙柱散人哈哈一笑道:“魏忠,这个问题你得自己去想,不过有件事为师得提醒你,啸月和圣龙这一事有了结果之后,你帮为师走一趟啸月山,记得的,要悄悄的去,别让人知道了。”
魏忠听的满脑子浆糊,莫名疑惑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那姓风的手上有世罗丹帝的三大圣宝丹方,为师只得了一个,剩下那两个,为师可是还眼馋的很呢。”
“可是……”魏忠还要辩解,但话到一半,突然恍然大悟:“啊,弟子明白了。”
“呵呵,走吧,不看了,没意思,唉,可惜了,这段家二子天赋惊人,刚刚步入乾坤境,就这么没了,真是可惜了。”
龙柱说完,背着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天上围着段飞虎的玄重等人,根本没有发现,在不远处的山崖树林里,还有两个闻风而来的家伙把这场戏看了一半。
……
高空中,石景宽和段飞虎的交手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两个人对拆了一百多招,各有胜负,但到底还是没能拼出个高下之分,只不过打到现在,段飞虎手里就不止两把风雷无空锏了,身上还多出了一件罩着半身的乌金宝甲,头上还悬一张闪闪发光的青红色玉录宝符。
那乌金宝甲是增加防御力的,效果斐然,但也仅仅是一件宝甲而已,并无其它作用,到是那青红色的玉录宝符,里面封印着一头妖宠,修为也是直逼乾坤境,只是眼前还不曾放出,但仅仅是悬于头顶,玉录宝符上的阵阵妖气四溢出来,也是逼的在场天坊弟子胸闷气短,有些痛苦难言。
可反观石景宽,手上多了一把比他还在大上一些的巨型石锤,拿在手里威风八面,两个悍斗至今,石景宽越战越勇,根本不去理会那玉录宝符上面散发出来的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