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凡抖落着从范仙中身上夺来的百宝袋,一时间五颜六色的法宝法器全部拥挤着洒出袋口,前者用神力屈掌隔空按住,数十件法器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呈现了出来。
“是苍龙帮的镇店之宝,御龙宝珠。”
“那不是灵巧神镜吗,还有金羽寒砖……这都是苍龙帮铺子里的宝贝啊。”
“丢的东西原来都被他们自己藏起来了,还舔着脸向人家啸月宗索求赔偿,这跟盗匪有何两样。”
“呸,什么东西,堂堂二流天宗,真是给我辈同道丢人现眼。”
围观的武修当中有不少人常年在霸空城混迹,毕竟这里是灵洲最大的坊市之一,很多武修都喜欢围着坊市附近修炼,以便于更换相应的天材地宝,这些人经常流连于各大商铺,自然对每一家商铺中的镇定之宝无比熟悉。
数日前范仙中联合了雾元道长、腾百破以及五家天宗在霸空城的商铺联名向啸月宗讨要遗失宝物赔偿的时候,这些镇定之宝便在赔偿清单当中,而灵洲本界天宗联军为了以造声势,还刻意将此事大肆宣扬,说自家丢了多么重要的东西,身为霸空城的辖城治安的啸月宗置之不理。
可如今,那遗失的宝物一件一件被寻回,更是被发现在各家的天宗驻地私库、密室之中,此等龌龊无耻之事,实在令人所不耻,而起先,范仙中可以说啸月宗是为了免责把偷来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搬出来,反过来嫁祸各大天宗私藏重宝、无理追寻赔偿,但现在,苍龙帮的一应宝物悉数在范仙中随身百宝袋中寻回,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苍龙帮的镇店之宝——御龙宝珠从口袋中滑落时,场上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了,霸空城一时间骂声如潮,群情激愤,所有局外之人都在对着灵洲本界的联军指指点点。
四十个天宗组成的索偿联军,在东窗事发之后,脸色变得奇苦,这城中足足四十万大军,不可能人人都向他们的宗主一样没脸没皮,听着周围不断传来的指责、谩骂、嘲讽的骂辞,大半的联军修士恨不得在地上刨着坑把脑袋扎进去再也不出来。
太丢人了。
是的,丢人丢的姥姥家了。
虽说这宏图大世,是一个以武力为尊的地方,大陆的每一个角落,日日都在上演杀人越货,纵然一些颇具威名的强者,也敢为了某件宝物而当街杀人,但人家最起码靠的是自身本领,可是范仙中这帮人,打,打不过啸月宗,反过来趁着啸月宗在霸空城的城主府遇袭,弄出一场死皮赖脸的好戏,这岂止是丢人这么简单。
四十个天宗,在灵洲各地都有一些名望,可如今,众天宗多年积累下来的声望,只此一遭,尽丧!
城内四十万大军灰头土脸、脸色发紫的大有人在,他们之前仗着人多心齐,敢和啸月宗阵前对峙的家伙,借助的就是啸月宗不予赔偿的理儿,可现在,这场闹剧被啸月宗当面拆穿,四十余万人,有一半以上连正视啸月宗修士的勇气都不见了,更谈不上士气二字。
霸空城失窃一案真相大白,啸月宗弟子个个昂首挺胸、士气如虹,反观城中,大多数跟啸月宗对峙的人马纷纷低下了头,红着脸压根不敢往空中多看一眼。
城外不远处的人群中,鸠奇木背着手双眼藏锐,目露灵光,叹道:“啸月宗,居然能在短短数日扫平了整个灵洲四十个大型的天宗,这个天宗已经拔地而起了,这风绝羽的手段,绝对不在红杏夫人之下啊。”
鸠狂杰神情严肃,但脸上却揣着些许疑惑道:“爷爷说的是,可我就不明白了,他们是怎么查出那些宝物的下落的,况且即便他们知道宝物何在,那五十万大军明明在开拔的路上,又如何分出相应的人手,仅在数日之内,就将四十个天宗强行扫平,还把赃物全部启了出来?”
铁胆姜道一向不喜多言,但他从啸月大军出现开始,便目不斜视的看向了那威风凛凛的陆行飞舟军阵,此刻扫着鸠狂杰的话,语气低沉道:“少宫主可以看看那些陆行飞舟,这五十万兵马大抵可以分为三个军阵,站在最前面的约有二十万人修为平平,中间的军阵约有十五万人已经算是精锐,再看后面不足十万人,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此前那喊话之人名为徐青山,传闻是啸月核心六殿的刺喉殿主,这刺喉,是啸月宗专门训练出来的杀手,个人战力极强,少宫主再看那一支支三百人的小队,个个骁勇善战、手段强硬,灵洲众宗举兵聚集在霸空城,拿出来的自然是最中坚的力量,根据各大天宗的底蕴和基础,这些天宗留在驻地的人手只有不过数千人,而且不说是老弱病残,也强不到哪里,如此一来,刺喉分出三百人便可荡平一个天宗,这并不难。”
鸠奇木深吸了口气,道:“的确,三百精锐荡平全部都是老弱病残的二流天宗的确不难,但四十个天宗,就需要动用过万精锐,狂杰、姜道,我们以往还是小看了啸月宗啊,啸月宗号称有核心六殿,而刺喉只是其中一个分支,便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想来红杏夫人早在立派之初,便已开始着手准备了,我们,圣龙山,无华岛,甚至锦绣福地和山海书院,全部低估了那一小一妇人携手创立的啸月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