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逾,诸葛锦与凤鸣溪之子,早年曾拜过六虚道人为师,学艺百年,但六虚道人收了此子时便说过不能以师徒相称,所以他没有名正言顺的师承,不过当年六虚道人精研《火王经》的时候,到是将一部分《火王经》的要诀传授给了此子,之所以如此,便是因为此子的母亲,曾落魄氏族凤氏的嫡传之女。”
银老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后院,淡淡的蓝眼之中,闪过一抹疑惑和厌恶的味道。
他走到二人近前,班琮和浣碧虽没有起身恭迎,态度却是十分恭敬。
“银老,您接着往下说?”
银老走到近前脚步落定,收回目光道:“这凤氏落魄已久,但曾与六虚道人有过深交,凤氏母族曾是六虚道人的恩人,故才破例答应教导诸葛逾百年,以此为报,诸葛逾学了《火王经》后修为大进,一度被诸葛锦看重,奈何此子母族已然落魄,声名又差到了极点,故而未被诸葛氏所承认,这些年凤鸣溪励精图治,试图重振凤氏之威,诸葛锦也帮了许多忙,可惜一个氏族的振兴又岂是这般容易,诸葛氏也是看中了这一点,觉得凤鸣溪的成功来源于诸葛锦的相助,于是始终没有让诸葛逾认祖归宗。”
银老道:“听公子说诸葛逾已经被调来接管避难所了,这到是出乎了老夫的意料之外,如果是这样,怕是凤鸣溪这些年已经彻底站稳脚根了,诸葛锦让诸葛逾过来,莫不是想建功立业,好为了日后认祖归宗做准备?”
班琮笑意吟吟的听着,直到银老言语完毕才猛击了下大腿道:“银老果然无所不知,您说的一点都不差,这个诸葛逾就是诸葛锦派来在建功立业的,我的探子打听到,诸葛逾一来,就拿下了何铭在天水宫所有的大权,不仅如此,何铭还会因为这个被调派回沧浪圣城。”
浣碧一听,凑上前道:“官人,若是诸葛锦真的有心扶植他的这个私生子,那诸葛逾被调到紫阳星域,诸葛锦必会给予全力的支持,如此一来,官人的压力会比以前还要大,可为什么官人如此兴奋莫名呢?难不成,诸葛逾出了什么事了?”
班琮勾着嘴角,伸手扶了扶浣碧的脸蛋,笑道:“夫人,你真是聪慧啊,一点都没错,诸葛逾真的出事了!”
“他出什么事了?”银老和浣碧纷纷好奇了起来。
班琮嘿嘿一笑,目光却在这时撇向院子后头,风绝羽闭关的地方,然后才小声道:“说起此事也是有趣,我不是在天水宫安插了几个眼线吗?近日来,有一个眼线突然向我禀报,说是诸葛逾外出的时候遇到了强敌,被人斩了一条腿,虽然当时伤口未能彻底败坏之前,天水阁的人就把那条断腿给接续上了,但诸葛逾的腰骨却是受到了重创,即使恢复,日后的修为也不会有太大的长进了。”
“哦?那他是怎么弄的?”浣碧一怔,完全不知底细的问道。
班琮笑了笑道:“这事就更有趣了,我的眼线打听到的是,听说之前何铭跟一个流云避难所的散修达成了某种协定,好像这个人需要帮助天水宫一个大忙,然后天水宫答应给此人真神力提炼之法和五十块元石做为报酬,原本这件事一直是何铭跟进的,谁曾想劫境一事发生之后,何铭就被勒令放权准备调回沧浪圣城了,而这个诸葛逾接管了天水宫之后,偶然间听到了此事,就想赖掉之前何铭跟那人的协定,并在天水宫的雅间中,把那人好生得罪了一番,结果没想到,那人面对天水宫竟然丝毫不惧,还放出话来,要亲手拿回属于自己的报酬,如此一来,便激怒了诸葛逾,这个诸葛逾心肠太狠,试图跟踪此人离开避难所来个斩草除根,可哪曾想,那人修为之高令人前所未见,诸葛逾和何铭联手追杀,最后非但没有杀掉对方,反被对方斩下了一条腿,呵呵,这个诸葛逾有够倒霉的,不过此事的关键之处就在于诸葛逾这一受伤,消息立马就传到了沧浪圣城那边,沧浪圣城收到消息给诸葛逾好好的痛斥了一番,说他正经事没干,反到给自己招惹了大祸,并不适合掌管一大避难所中的生意,这不,好像天水宫正准备派接替诸葛逾呢,你们说这事可笑不可笑。”
班琮兴致冲冲的说完,冲着二人眨了眨眼问道:“夫人,银老,你们可知道,那个跟何铭有过交易的家伙,是谁吗?”
“难道……”浣碧何其聪慧,一看班琮的视线方向,顿时意识到了什么,惊呼道:“难道是他……”
“可不就是他吗……”班琮笑着拍了拍浣碧的香肩道:“其实具体情况我已经大略推断出来了,当日班浪在劫境中围困鬼耳蜘蛛,风先生恰好就在那里,结果阴差阳错的让他发现了本阁正在进行一项秘密的行动,当时他可能跟天水宫的何铭交情还不错,是一般的交易关系,所以他就把此事告诉给了天水宫,对,那天我也在,是我托付他要跟他联手,破坏班浪的行动的,因为只有班浪、班啸倒了,在阁老们的眼里不受重用了,我才能出头啊,于是风先生就暗中通风报信,我估计,他可能是向对方讨要了好处,就像我刚刚说的,真神力提炼之法和五十块元石,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浣碧柳眉微蹙道:“他和何铭有过协定,结果诸葛逾打算赖掉风先生的报酬,引起风先生的不满,诸葛逾还愚蠢到追杀风先生,最后被反杀,差点把小命给交待了,官人,这是好事儿啊,这说明风先生无论如何也跑不到对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