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玉莲院子回来,我一直就是神不守舍,心里全部都是白玉莲的影子,这个女人就像一个妩媚的妖精,她已经闯进了我的心里,那种感觉比起我要泡潘金莲还要强烈,更何况到现在我连潘金莲的人影还没有看到。
整个下午都在懵懂中度过,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巡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西院鬼屋前有火光,还要钱宝蜡烛烧的味道,于是问一旁的张鸿裕道:“前面有火光,怎么回事?”
“武二爷,千万别去,那里邪门得很。”
张鸿裕有点担心的拉着我,解释的说道:“那是鬼屋,进去的人不是死就是发疯的。”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神,于是道:“难道你们没看到火光吗?分明是有人……”
张鸿裕道:“我们知道,其实每到初一十五,那个疯丫头都会到鬼屋给她小姐烧香的,府里的人都知道。”
我一愣,道:“疯丫头?他是谁?”
张鸿裕道:“就是原来老爷小妾冰婕身边的丫鬟。她现在还住在府里,就是鬼屋旁边,她基本每天晚上都来拜祭自己的小姐,只不过初一十五才烧香罢了。她经常一个人跑到鬼屋自言自语,因为她是疯子,大家也没有理会她。”
我道:“不是说那小妾身边的丫鬟都死了吗?”
张鸿裕道:“是一死一疯,疯的就是现在这个。”
我道:“老爷会把一个疯子留在家里?”
张鸿裕道:“武二爷,你有所不知,这个疯子碰不得,好几次屋里的人都想将她撵走,可是谁碰了她,都会倒霉的。反正老爷也不想将家丑外扬,就留她下来了。”
张鸿裕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觉得这里蹊跷,总觉得这院子闹鬼多半是人搞出来的,只是大家长期以来的心里作用,都不敢去面对罢了。至于那些得道的法师,不过是骗钱的神棍,他们会把事情渲染得更加的恐怖,这样才显示他的本事和收得更高的价钱。当然,当局者会更加深信这鬼怪的存在。
在张鸿裕的劝说下,我没有过去看鬼屋是怎么回事。但是巡逻过后,我一个人到了鬼屋的院外,这里还残留烧过的纸钱和蜡烛,更让我惊奇的是,这地上居然还残留刚刚吃过的鱼骨头和鸡骨头。
这鬼也吃人间的伙食!我看了看这鬼屋,伸手想推一下门,发现是被从里面锁住的。或许是深夜了,我感觉有点阴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怪。虽然不相信鬼神,但是总觉得有人站在自己的背后。
算了,明天再过来看一个究竟,还有那个疯癫的丫头,我一定要看看她。
第二天,正巧遇上张大户带着夫人儿子一起外出,管家跟随前去。我多日没有回家,也不知道武大郎和春梅他们现在如何,于是顾不上鬼屋的事情,安排好了值班的事情,便急着回家一趟。
没到家门口,春梅远远就看见了我,高兴的叫道:“二爷,是二爷,二爷回来了。”
这小妮子显得清瘦了一点,但是更加的白皙动人了,脸蛋更加充满了诱人的绯红,跟之前的面青饥黄完全两样。看得出我教武大郎做油条点心非常受欢迎,顾客是骆绎不绝。
郓哥已经过来上班,而且表现很卖力,我深知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道理。看着郓哥整个人都是精神翼翼的,比起卖梨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武大郎听到我回来,从里面跑出来,拉着我的手道:“二弟,你在张府还过得好吧?”
我一阵感动,有人关怀就是不一样的,武松这么爱护自己的侏儒大哥的确是有其道理,武大郎一直就像一个父亲照顾着武松。武松虽然长得大块头,但是青年气盛,免不了惹是生非。到武松上了梁山,方体会自己大哥的关怀,对潘金莲的恨也就理所当然。当然,那都是一千年的旧事,如今武松已经是我,一切都会推倒重来。
“大哥,一切好着呢,我不但做了护院教头,还做了张小宝的先生,张大户把永福街那三层的商铺给了我……以后我们就有属于自己的商铺和房子了。”
我高兴的对着武大郎说道。
武大郎把我拉到屋子里面的角落说道:“二弟,前天张管家过来跟我说那房子的事情我还纳闷,张员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阔气了,之前可不是这样的。而且那张管家的脸色特别难看,就好像我们抢了他东西似的,二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微笑的道:“大哥,房契都在我手上,白纸黑字写的是我的名字。这真是张员外送的,我教他儿子读书,又做护院教头,一分钱不要,他们就给了这个房子。”
“真的!”
武大郎高兴的叫道,转而又问:“那……那你要在里面做多久?总不能一辈子吧,要是这样,这房子我们宁可不要,二弟,你年纪不小了,到时候要成家的。怎么能一辈子住在张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