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嫂道:“是这样的,吴千卫说,他这个妹子吴月姐虽然年长了一些,但也是为夫守丧耽误的。其实这吴月姐是清清白白的一个大家闺秀,长相就不说了,那是一等一的,而且他吴家在清河县也是大户人家,因此他要求吴月姐嫁过来要做正室。”
“正室?没问题,这个可以。”
我心里想着,正不正室,不过是嘴巴叫叫,真正心里疼的那个才是最大的。
“大官人就是爽快~~”薛嫂听我这么一说,高兴的道:“现在还有一个事情,吴千卫听说官人你四天后就要纳妾了,认为纳妾在娶正室之前,这不太妥当……”
我心里一听,极为不爽的道:“之前我没钱没功名,他吴千卫嫌弃我,现在我又本事了,他又不想让我纳妾,这凭什么啊?我要娶孟玉楼,那也是在吴月姐之前的,这不能改。”
“这~~”薛嫂一听,就为难了,道:“其实就是把杨家娘子过门的时间压后一下就可以了。”
我道:“不行,我告诉你,娶孟三姐那天,我还要同时娶多三个小妾一起,如果他吴千卫不愿意把妹子嫁给我,我还不娶了,大把大户人人家等着把闺女嫁给我做正室。”
“这个自然~~”薛嫂尴尬的陪笑着,她心里也是没了主意。
我大骂了一通,心里舒服了一点,道:“我看这样好了,一会儿我去孟三姐那边行礼,你呢拿三百两银子和一些礼物到吴家,就当是下聘,如果吴家接受了,就安排吴月姐在孟三姐的前一天进门。时间虽然有点紧凑,但是也只能这么办了,如果他吴千卫不同意,那你就把聘礼都拿回来,我找其他的大家闺秀去。”
薛嫂一听,道:“那~~那吴家的下聘你不亲自过去吗?”
我略带生气的说道:“不去了,我也不想见吴千卫那个人,听你跟我口述这些,我都不愿意跟他打交道。我要娶的是他的妹子,又不是他,见他做啥。如果这个事情你办妥了,我给你二十两赏银。”
“行,那……那我这就过去下聘。”
薛嫂一听到二十两的赏银,那是比谁的激动和来劲。
我当即让武大郎给薛嫂拿了三百两,从昨天贺礼中挑出二十份厚重的给薛嫂拿去吴家做聘,同时挑出另外二十份让我拿去杨家。
话说那个孟玉楼那边,她还有一个母舅张四,这个张四倚着他的小外甥杨宗保,一心图谋孟玉楼的东西。在孟玉楼丈夫死之后,张四一心想把孟玉楼嫁给大街坊尚推官的儿子尚举人。之前他以为我只不过是当初的武松酒疯子,正想对孟玉楼施压,不料一下子我成了清河县的打虎英雄,还成为衙门的都头,他便不敢对我如何了。这张四却并不甘心失去孟玉楼那些家产,寻思千方百计,于是跑来对孟玉楼说:“三姐,你不应该嫁那个武松,他是一个酒疯子,你还是听我的,嫁给尚举人。尚举人是诗礼人家,又有庄田地土,日子过得殷实富裕。武松是什么,我可听说了,他那五福茶楼的几个丫头都是他的爱妾。你到他家,人多口多,到时候一定少不了惹气哩!”
孟玉楼自从见过我之后,心里已经认定了这门亲事,如今又听说我成了打虎英雄和清河县的都头,那心里更是欣喜。她听出张四的话里头有挑拨和破亲之意,便佯说道:“自古船多不碍路。若他家有大娘子,我情愿让他做姐姐。虽然房里人多,只要丈夫作主,若是丈夫喜欢,多亦何妨。丈夫若不喜欢,便是只有奴一个也难过日子。况且富贵人家,那家没有四五个?你老人家不消多虑,奴过去自有道理,料不妨事。”
张四见孟玉楼听不进去,心里也是焦急道:“这小妾多我也不说了,他老虎都能打的人,最喜欢打人了,喝醉了谁都打,万一你嫁给他之后,他天天喝酒醉打你,又该如何?而且他跟那个薛媒婆走得甚密,如果一个不喜欢让媒婆把你卖了。你受得他这气么?”
孟玉楼也是真的生气了,道:“四舅,你老人家差矣。男子汉虽利害,不打那勤谨省事之妻。我到他家,把得家定,里言不出,外言不入,他敢怎对待我?”
张四道:“你怎么就不听我说呢?他……他大哥是什么人,三寸钉,清河县人人都知道的废物……”
孟玉楼道:“四舅说那里话,武大郎是武大郎,武官人是武官人,扯做一块干啥。再说了,我到了他家,敬老爱幼的,又不会得罪人……”
张四道:“还有一件最要紧的事,武松此人行止欠端,我听说他时常在醉红楼眠花卧柳。那天还为了一个妓女,跟云家公子打了一架,为了这个事情,周参军还将他茶楼给封了。而且他又里虚外实,少人家债负,当初还因为欠债进了张府做下人。这等人,你嫁给他,只怕坑陷了你。”
孟玉楼道:“四舅,你老人家又差矣。他少年人,就外边做些风流勾当,也是常事。奴妇人家,那里管得许多?惹说虚实,常言道:世上钱财傥来物,那是长贫久富家?况姻缘事皆前生分定,你老人家到不消这样费心。”
“你、你,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我这都是为你好!”
张四见说不动孟玉楼,气愤到了极点,吃了两盏清茶,便起身愤愤而去了。
这张四前脚刚刚离开,我就骑着高头大马到杨家下聘来了,这孟玉楼见了,是亲自出来迎接,那眼神看着我,就跟十足的亲老婆一样殷勤。比起刚才呵斥张四的坚毅,此时简直就是春风拂面,百花盛开般迷人。
如果是张四看见此刻孟玉楼的样子,非要气死不可。管他气不气死,我的日子绝对是越来越舒服,这么多的娇妻美妾,可谓人生得意。
这天空美得,简直就是跟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