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掐半拉眼珠子看不上安吉公主。
作为个女人生活不检点她就不说了,当初在大长公主寿诞之时还借用宣城公主的名义诓走萧宝信,试图毁其名节。
连她自己的姘头小叔子都豁出去了,要不是萧宝信艺高人胆大,身上有功夫,还真要被安吉公主得逞了。
是想把人往死里坑啊。
本来都让先皇帝给扔城外边去了,谁想到就这货居然趁着战乱又回来作死。
“……我看她就是和咱们家犯相,不然怎么谁都不撞,一回来就往你车上撞?”谢夫人说的口干舌燥,直到现在确认萧宝信安全无虞才得着空,举起一杯茶盏一饮而尽。
“这回说什么不能善了,你阿爹和阿弟都在外面打仗,为朝廷卖命,女婿又在朝中任职,为皇上办事,鞠躬尽瘁的,皇上这要是不好好惩治安吉公主,那可不行。”
“我和你二婶说了,咱们家这事儿不能怂。”
萧宝信连忙安抚:“阿娘,你消消火,没人说要怂。玄晖也说要叫安吉公主付出代价。”
“那肯定是的。”谢夫人对谢显是一百个放心,“女婿疼你,肯定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他办事,我放心。以后啊,你可就别乱出门了,就在谢府里待着吧。以后想阿娘了,就让丫环递过来个口信,阿娘来看你。”
“你现在的身子不比以往,可千万小心。”
和萧宝信又聊了会儿,这次没等袁夫人堵上门,就和萧宝信一道去给谢母请安,几番推辞也没推得了,愣是又让谢母给留下用了晚膳。
“现在国丧期间,不允许咱们饮酒作乐,可是也没说亲家夫人上门不能招待的。难得聚到一处,咱们娘儿几个坐到一处,聊聊闲天。”
谢母说着说着,又转到萧宝信身上。
”难怪亲家夫人这么心急火燎的赶过来,昨晚上我在院子里听闻阿萧那边直喊肚子疼,让马车给撞了,我这脑袋都嗡的一声,好悬没直接背过气去。”
“是呢,太夫人缓了好一会儿才起得了身,还是先派奴婢过去给探探路。”芷兰插嘴道。
袁夫人也心有余悸:“芷兰丫头有心,这时候还知道找个小丫环去我那佛堂知会一声。就是我,心里也突突的跳。得亏咱们家阿萧福大命大,不然……真是不敢设想。”
她都不好意思说,昨晚上吓的她都没敢睡觉。
儿子有后不容易,就这么让安吉公主给撞没了,她掐死安吉公主的心都有。
谢夫人旧话重提:“可得请皇上治了安吉公主的罪,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这是宝主身边有会功夫的婢女,换成旁人家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
大家伙说起来对安吉公主自然是同仇敌忾,气的牙直痒痒。
就安吉公主历来办的事儿,也很难得到旁人的好感。
两家坐到一处都说的明白,没人想息事宁人。
别说现在新皇立足未稳,全都依仗着萧谢两家,就是先皇在时,敢伤他们谢家人,谢家也没软过。尤其现在还是个不检点,错处占尽的安吉公主。
袁夫人一惯的刚,谢母与人为善,但最刚的其实就是她。
老太太了,最要脸面,要的是谢家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