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朕表示,她在阿娘肚子里受着非人的虐待,天天秀夜夜秀啊秀恩爱啊。
不过,显然阿娘爱听。
朕待在萧宝信肚子里,每当她心跳加速,或者情绪很强烈的变化,他都能感同身受。就说现在吧,跟春风拂面一般,整个身心都泛着股子舒爽。
就是爽。
偏偏他自己并不是这样的感受,这就很尴尬了。
“我这里还有好消息没来得及和你说呢。”谢显笑眯眯地喝着她递过来的鱼汤。
萧宝信一听就来精神了,这样的话做开头,那肯定是阿爹那边的好消息。
“阿爹胜了?”
谢显点头,“那是,岳父出马一个顶俩,胜过千军万马。”
得,这还押上韵了。
萧宝信眉开眼笑。
今天晌午传回来的消息,萧司空一路向北,一天连破十二城,萧宝树更是在淮阴打败了徐州刺史陶管的儿子,追至徐州附近的钟离,把人给追丢了,却阴差阳错遇上逃去与陶管相会的晋安王一队人,一阵厮杀,把晋安王给砍死了……
徐州刺史抵不住萧氏父子的进攻,也弃城逃往北吴。
“……北吴出兵三万,本是与陶管双管齐下要顺势拿下青冀两州,不过,柔然大军突然攻袭边境,北吴左支右绌,最后犹犹豫豫还是撤了兵。”
只能是诸葛氏父子走柔然策略成功了。
“那我阿爹能搬师回朝了吗?”萧宝信最关注的就是这点。
“皇上已经下了圣旨,令岳父回朝。”谢显笑眯眯,如果只是单纯的胜利,怎么配他好消息的一个‘好’字?
等等,是不是落了一个人?
“那宝树呢?”
“皇上封了他为巴陵王卫军司马,镇定会稽。”谢显大掌附上萧宝信的手:“这是好事。时势造英雄,宝树应势而起,前途不可限量。”
包括他,将萧宝信看成心头肉,他的本命,萧家上下他没一个敢怠慢的,也没看出来在建康城招猫逗狗、作天作地的萧宝树能出息成这般。
据说就会一套刀法,还是被萧司空赶到竟陵守墓的时候跟幕僚学的,功夫不怎么样,可是鬼点子贼多。
人家打仗打的就是个出其不意,逼急了多少人都敢跟你硬刚,一百来人也敢突围几千人的队伍,有个拼命三郎的架式。
上战场就爱穿白色的衣服,杀人杀多了,衣裳就染红了。
人家说这样醒目,能震慑住敌人,让人都知道这是不要命,不好惹的。
谢显品着,就是杀人之前先吓人,战场砍瓜切菜一般的杀人,还让他玩儿上了心理战。
“我知道。”萧宝信点头,为自家阿弟自豪。她担心的就是他还年少,受不住这样众星捧月,万一飘了,着了别人的道儿却是不好。
再者……
说再多,好像纯粹是出于亲缘上的考量,并不客观。
“其实的你就不用担心了,岳父不会放任宝树不管,自然是将精锐人选留到他身边辅佐。”
“正是这个道理,是我着相了。”萧宝信想通了,是她着相了,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