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萧宝信好悬没笑喷出来,棠梨这心声也太……猥琐和……形象了。笑的她肚子都疼了。
不过是主仆俩一说一笑的事儿,谁也没当回事儿,却不知谢显是真放心上了,一宿都没怎么睡。
隔天一大早就把四个奶娘——是的,四个奶娘。原本袁夫人给找了俩,好歹有个备用,后来不知怎么想的,觉得人多保险点儿,万一一个两个三个生病了,还有个替代,就又千挑万选给挑出来俩给送到了容安堂。
于是容安堂里现在就有四个奶娘,两个产婆子——后来袁夫人又补送来一个,两个医女。
谢显一大早把这一堆人全给叫到了跟前,跟殿试似的挨着个儿的问起了孕期的一系列反应,以及可能的反应。
直到这时,他才知道原来萧宝信现在很容易腿肿脚肿;吃多了胃疼,吃少了胃也疼;吃酸的倒牙,吃甜的还齁;走的多了脚肿,走了少了以后生孩子的时候又费劲。
谢显是谢家家主,朝堂上一个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大人物,他但凡有问哪有人敢不如实回答的。
可这些人回答完了,明月看着真不如不回答,看把他们家郎主吓的脸都青了,再往下看,手都有点儿哆嗦。
“……夫人身体结实,这都不算什么,绝对会顺顺利利将小郎君给生出来,绝对不会难产的!”
什么?!
谢显这时脑袋瓜子嗡的一声,才意识,居然可能会有一种情况……难产?!
明月激灵一下打了个寒颤,可不能再听下去了,再听他家夫人还没生,先把郎主给吓死了。恶狠狠地瞪了多嘴的产婆子一眼,意思是你可给我住嘴吧!
用你担保吗?
用你在这里拍马屁不往准了拍,竟往心口窝踢吗?!
看把郎主给吓的!
好在谢显没多问,每个人赏了二十两银子,只嘱咐她们好生伺侯着,以后必不亏待她们。
众人这才美滋滋地捧着银票撤了。
倒是谢显脚下虚浮,脸色青白,精神有两分恍惚就去上朝了。这副精神面貌倒把永平帝给吓了个好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令谢显如此。
依稀,他记得这位仁兄就是庶人王氏逼宫弑君,差点儿把他们连锅端了也没有这样,面露惊惶,神不守舍过。
永平帝心下有些惶恐,只担心战事不利,又哪个打输了,还是又哪个反了……自己没收到奏折啊。
朝堂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直接问了谢显,结果答案自然是无。
那这脸色就值得玩味了。
永平帝的心是放回到了肚子里,可是好奇心却给谢显给勾起来了,下了朝就把谢显给留下了,问他何至于此。
结果谢显来了一句无关朝政,便转身告辞了。
永平帝:他这皇帝当的怎么连知情权都没有了?
还是太监多福看出皇帝心情不愉,暗自差了手下的小太监去打听,结果听回来他自己先无语了。
“多福?多福?多福!”
永平帝不悦了,本来熊熊燃烧的八卦心就没着没落的,身边的小太监还这么不叫人省心,这是叫他服侍呢,还是给他练高音儿呢。